湖深似海月影支,柳絮若烟芦苇瘦,这样的夜孤寂中有些潦倒,这个时代的湖纯属自然,没有任何人工的修饰,在人居的交接处,往往就是这样的荒凉。

黑羽船缓慢的在湖中飘荡,至湖心处,羽船停了,虞古并没有看到湖底的黑影渐渐升上来了,只是感觉湖水扑面而来的湿润气息很微妙的在降低温度,这种钩蛇也不例外,是冷血变温的动物,周围的空气在变化,虞古知道,饵上钩了。

通常有人会在这一刻觉得后背发凉,但当真正预见要发生什么的时候,那已经晚了,所以,请相信汗毛的敏锐,直觉它常常先于理智而做出反应,虽然大多时候它不一定是正确的,但在生死面前,多思往往会救自己一命。

这钩蛇已经老练成精,如同有感知,竟然一直没有出动,对峙了片刻,杜离佳能没了耐心,他撩起黑袍,在湖里尿了一泡尿。

“还没动静,我憋了好久了,这大夜壶,尿的真爽,那东西怎么还不上来。”杜离佳能边尿边说。

虞古皱着眉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小鸟,就在杜离佳能准备对虞古那奇怪的眼神加以讨伐时,一条艳丽的钩子从湖中射出,速度极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一个黑影闪过,钩子已经朝着杜离佳能的脖颈缠将过来,他身手敏捷,一个后空翻,蛇尾似乎料到他有这样的动作,紧跟着锁住他的退路,攻上喉咙,杜离佳能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左躲右闪,翻飞跳跃,钩子似的蛇尾总能封住他的退路,最后杜离佳能索性跪倒、匍匐在地,他就这样趴在了羽船上,不动了。

原来钩蛇在水下是根据倒影判断人的位置的。所以钩子气愤的拍打着羽船,想来它从没有失过手,也没有碰到过如此身手敏捷的小孩。

“他为什么只缠着我,你不是肉更多点吗!”杜离佳能趴在地下问道。羽船被钩蛇撞的摇摇晃晃,可就是不翻船。

“因为你把尿,尿它脸上了。”虞古说,之后还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它有脸吗?”杜离佳能躲避着蛇尾,在羽船上打着滚。

“它有头就有脸。”就在钩蛇在袭击杜离佳能时,他已经戴上了手套,这个手套表面很粗糙,竟然都是倒刺。

“额,有头有脸的不好惹,那就灭了它。”杜离佳能晚上吃的东西都消耗没了,这会儿突然有些饿了。

钩蛇还在固执的追踪着杜离佳能,大有不拖他下水,不罢休的劲头,钩尾横扫,虞古在钩尾离自己漂亮的脸蛋仅有一寸时,她头一侧迅速躲开,手指成爪,双手牢牢的抓住蛇尾,他手指扣住蛇尾用力一抖,这力道如波,震荡着从蛇尾向前,绵延到蛇身,至蛇头,足有10米的蛇被从湖底震荡而出。

“这家伙,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了。”杜离佳能睁着大眼,口成哦形,他第一次见如此庞然大物,他竟隐隐的有些兴奋。

蛇头出水,猛然间如梭子一般,直直的向虞古冲了过来。蛇头艳红,头顶仅有一只绿眼,蛇身墨黑,由于它速度奇快,带起的湖水,如同瀑布一般降落,形成雾水,臭气熏天。

鳞片嗖嗖的声音,犹如牙齿因为寒冷上下击打,颤栗的声音。但勾蛇并不是因为颤栗,而是因为兴奋,它的头距离虞古三尺了,虞古没有动,眼睛紧紧盯着它头顶的一只眼睛,那双眼睛如有魔力,pēn_shè出绿色的毒液,虞古一用一个圆形的器物一挡,毒液悉数被笼络到器物之中。

“这么多眼屎呀。哎!恶心。”杜能佳能得了解脱,在旁边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蛇头一个斗转,追着虞古而去,二尺了,蛇口张大,足可吞下一头水牛,黑洞洞的巨口,阴森森的巨眼,还有可怖的白牙,明晃晃的折射这月的余辉,让人望之生寒。

一尺了,蛇头张到最大,能看到巨口如无底深渊,似乎要吞噬掉触犯它的一切生物。

钩蛇虽然体型巨大,但动作好不拖拉,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一呼一吸间,越来越近了,巨大如同马鞭一般的芯子已经甩了过来,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杜离佳能动了,他将一张符丢进蛇口,只查分毫就触碰到虞古的脸上时,它定住了,巨大的身子拍回水面,场景震撼,但却没有惊动岸边好梦的人。

虞古将蛇尾和蛇头捆在一起,挂在船上,做好这一切后,他催动船向对岸行驶。

“时机刚刚好,这家伙的嘴可真臭,额,好恶心,都是死人发涨的味道。”杜离佳能拍了拍手,一脸得意。

“还好你知道丢一记定符,而不是丢里面一记爆炸符。”虞古本打算距离近时将石剑打入蛇的七寸,杜离佳能用符定住,省去不少麻烦,而后虞古问他,“知道它为什么之前不袭击我,回来又要吞了我吗?”。

“定是你说出被我尿尿在脸上的糗事,它要灭了你的口。”杜离佳能说。

“它认识我,我曾经抓过它,后来就给放了,现在尽然长这么大了,看来是吃了不少东西。”虞古将蛇头和蛇尾打结在一起,绑在船上,惋惜的说,他想,本性就是这样,已经根深蒂固后,就如此难以驯服了。

到了岸边,蛇身被拖着到浅岸,硕大的身子露出水面,虞古跳到蛇身上,用石剑深深插入蛇的身体,抛开肚腹,利器入肉和皮肤被划开哧啦的声音。

由于钩蛇还是活着的,因为疼痛,身体本能的抽搐,绿色的眼睛恶毒的看着虞古一寸一寸的划开自己的肚子,哗啦哗啦,刚吞下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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