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如同一个瓢形的葫芦,前窄后宽,像喇叭一样形成扩音效果,崖缝甬道细长狭窄,内部开阔别有乾坤,从崖缝进入的空气,形成风袋,鼓吹着各种细微的声音,放大后被传进了洞中。

虞古早在有人进入时就竖起耳朵倾听,熟悉的女声,不同以前毫无生气,而是夹杂了其他的情绪,陌生的男声,总是带愉悦,是她从来没有听过语气,这里除了她的师傅离佳,翻明鸡,就是其他无脊椎动物能够爬行进入,蛇、虫、鼠、蛙等是这里的常客,毕竟与炎热的森林相比,这里凉爽许多。

翻明鸡只顾吃的兴奋,完全不理其他,它见到美味,咕咕啾啾的叫着,灵巧的飞起,两翼下的眼睛发出绿色的光,不放过任何一只猎物,它一踩一踢,一啄一叨,踩住一只蛙,啄食蛙眼,又踢翻另一只,叨破肚腹,极娴熟的呷出蛙心,一拋一吞,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的把一大罐子的毒蛙的眼睛和心眼吃掉,剩下一地毒蛙的尸体,它兴奋的咕咕的叫着,又开始进攻第二罐。

正在它欢腾的飞舞跳跃时,一张大口疾驰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在了它的脖颈处,毒药注入,翻明鸡被咬住脖颈,一动不动的打了蔫了。

虞古专注的听着离佳与陌生人的对话以及发出的奇怪声音,正拧眉思考,对这位贪吃的蟒蛇常来打扫战场,也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也没有对它的造访有特别的关注。

然而这次不同,显然这些小型的毒蛙尸体并不能吸引它,它的目标是翻明鸡,冤家路窄,鸡吃蛇,蛇吞鸡,这对不死不休的对手,不见则以,但见必争,蟒蛇实际是一只绿蚺,这种蟒可以长到20~30米之长,而这只也已经超过10米之长,这样的体型可以吞噬一只鳄鱼,更何况一个人,一只翻明鸡,它死死的咬住了翻明鸡,想要先将猎物麻痹,再吞吃入腹。

虞古见情势陡转,显然今天这只绿蚺不想善了,他小小的身形如狡兔,如猎豹,在滑腻的石壁上健步如飞,一路从洞壁行走如飞,一个个翻飞跳跃,跳上洞顶,他的手顺势将石剑插进岩石缝中,借此短暂的固定身体,在洞顶倒悬、吊立,而后轻盈的经过几轮弹跳越到蟒蛇的头顶,蛇身巨大,与他小小的身形形成强烈的差距,他利落的跳下,骑在蛇颈上。

蟒蛇的脖颈滑腻,他没有任何着力点,他一落定就将手中的石剑迅猛的插入到蛇颈,喷涌的血液渐了他一头一脸,他在眼睛上快速的一擦,转而将另一柄石剑眼疾手快的以同样的方式插入蛇顶。

蟒蛇被锁住颌骨,剧痛挣扎,尾巴上扬卷曲甩上冒犯者,它张开大嘴嘶哑,翻明鸡得以跳脱,扑腾着翅膀,在空中飞悬,咕咕嘎嘎的叫嚣着,它只是被咬住咽喉无法挣扎,它的骨骼如钢,蟒蛇的咬力一时间与它而言不能有致命的伤害,它被离佳养的百毒不侵。现在得脱,它就气恼的飞过来趁其不备,准确的啄伤了蛇眼,津津有味的吞吃入腹。

绿蚺本就因为疼痛立身回头咬向虞古,此时眼睛又被偷袭,更是暴躁愤怒的开始狂舞,洞底别搅得尘土飞扬。

虞古两只手死死的抓住石剑,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蛇狂舞摔飞出去,就在即将撞击到石壁之上时,他借力回翻,脚尖一点,身体前弓向前一滚,轻松的落在了地上,扯下一段布条掩住口鼻,幽暗的眼睛在暗沉的洞地散发着莹莹的光彩。

瞎了眼的绿蚺疯狂暴躁,它咝咝的怪叫着,张大了嘴四处示威,只要寻到一丝响动,它就用尾巴甩过去,虞古成了主要的攻击目标,她经过几个变换的起落,连连的在蛇身七寸处钉入一枚枚石剑,依然无法让这只暴怒的绿蚺消停下来,虞古起初还能应付,被绿蚺铺天盖地、漫无目的的拍打卷到,她前翻下腰,一个打挺躲过头部的袭击,却狠狠的被抽打在背部,火烧火燎的疼痛蔓延,将他拍倒在地。

他还来不及爬起,又一波的袭击已至,如果就这样拍打下去,他的脑浆必定要横飞。

然而想象的疼痛并没有来。

虞古抱着头看着结束这场灾难的人,来人是一个陌生人,身形健硕,他从有认知以来只见过离佳,这样高大的男人他从为见过,他分不清此人美丑,只知道他与离佳比,高而状,肩宽腰细,器官硬朗坚毅,脸上洋溢着笑,他没有见过太阳,但他感觉到了温暖和阳光的味道,这是有别于他在地下的潮湿霉腐的味道。

这人正是杜能,他和离佳听到洞中巨响,离佳便急切的催促他加快速度,一进入洞中就看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蟒蛇纠缠,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他抽出腰上的宝剑,运功延展,一道剑光有剑身发出,只一劈之间,就将蛇头斩落在地。

“原来是只巨蟒,吓死了,长的这么大,我还以为成精了呢,他就是你提到的那个孩子?”

“恩,他叫虞古,不过他是哑巴。”离佳被靠在洞边被刚才的一幕又气又恨,她转向虞古说:“我和你说过,你不杀它,有一人它或许就会杀了你,它不会因为你曾经放过它,而对你手下留情的,如果你在它还不成气候时果断杀死它,就不会面临今日的惊险。”

蛇头落地,被斩落了蛇头的蛇身还在抽搐着,蛇尾依然没有停歇,继续抽打着地面,只过了一刻钟它才渐渐的消停下来。

“这与他或许也是一种经历。”杜能看着虞古满头满脸的灰,静静的爬在地上听教训,背部的肉已经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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