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到你了,好想念呢……”

“啪!”光蝶的翅膀被捏碎了……

……

“你有心事。”独孤祁纭看着远方突然对默默喝酒的嬴卿浔道:“不妨说出听听。”

嬴卿浔笑着摇摇头,看着天边月色清透,也许是今夜月色过于美,也许是酒气朦胧迷离了心智,她扭头对着独孤祁纭一笑,问道:“国师你有想保护的人吗?”

独孤祁纭也是笑了,他笑着摇摇头,“有。”

“哦?”嬴卿浔倒是好奇,本以为这人以自我为中心,却没想到这人也有想守护的人,然而下一秒独孤祁纭的回答却是让她驳回了这个好笑的想法,“是我自己。”

“大人倒是坦诚。”

“坦不坦诚,在你心中我不是早就有了定位了吗?”独孤祁纭道,却不知为何语气含着苍凉。

嬴卿浔笑笑,仰头灌酒,甜腻的酒液在味蕾中弥散,却尝出了一丝苦涩,她垂下眼眸,眼下是一片淡青,“我没有保护好他。”

“再来。”嬴卿浔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她晃了晃酒壶,发现没有酒了,将酒壶递给独孤祁纭。

独孤祁纭聪明的没有继续问下去,既然不想说又何必要知道呢。既然防备着,又何必继续加深她的忌惮呢?

他只是看着嬴卿浔脸不红气不喘便将那一壶酒给喝了个精光,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像极了馋嘴的小猫,他忍俊不禁,道:“没了。”

嬴卿浔撇了撇嘴,“啪!”的一声,那可怜的酒壶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这喝完了就砸,得不到就扔的小性子使的还真是好笑,独孤祁纭好气的看着嬴卿浔,却看到眼前的人儿满是孩气还有一丝小得意的神情,心中不知有什么涨涨的。

嬴卿浔用手撑着头,看独孤祁纭那莫测的神情,突然心情大好,清浅一笑,一跃而下,落到一片昙花之中,从腰中抽出软剑。

剑体通体晶莹轻薄,映着雪亮的月光,嬴卿浔对着独孤祁纭泠然一笑。

借着这月色如霜披帛于身,凭着这酒气晕神散此寂郁。

嬴卿浔的脚尖轻点,身形翩跹,飘薄的轻纱和层层裙摆散开,旋成一朵清雅的昙花。其身影飘若如惊鸿,宛若游龙,剑化流光,月作披纱。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时而一剑霹雳,雷霆万钧。时而剑风清瑶,如江海凝光。忽的剑风凌厉,势如破竹,流星飒沓。旋身腾跃而飞,如惊鹊鹤舞,刮起一阵长风,留香雪瓣飞如雪,美人青丝染薄霜。

独孤祁纭看着嬴卿浔那飘渺的身形,似要踏云逐月而去的仙人,于此夜色昙芳中奔天而去,忽的一人身形一跃,踏风而上。

人未至,剑风先到,万钧杀气,皆含于此,嬴卿浔的眼中清明一片。眼看就要割断独孤祁纭的喉咙,一片青丝蓬飞。而独孤祁纭眼都不眨一下,只是微笑着看着嬴卿浔,眸中黝黑直勾勾的盯着嬴卿浔,仿然已沉迷于此刻的月色无瑕。

猛地剑风陡转,嬴卿浔身体隔空一翻,衣袂翩翩捧起一抔清色,如白鹤附身而下。身影之快,独孤祁纭只来的及看清楚嬴卿浔樱色的唇瓣含着戏谑的微微勾起。

很好,很危险,很大胆,又很聪明。不知何时他已悄然抬起手,却不知为何心一软,只是伸手去揽那一手的清冽芬芳,就连他也不明白,只看她仿佛要飞天而去……

等发觉自己干了什么时,已是触手的冰凉,还有淡淡的刺痛……

嬴卿浔正舞着,猛地有什么东西握住了她的剑。出于惯性,她的身形向后一退,“刺啦”血腥味漫开,嬴卿浔看到独孤祁纭紧紧的握住剑身,他眸色深邃如渊,任凭手中淋漓的鲜血顺着剔透的剑身划下,而眼前人的手反倒是紧了紧,任凭剑刃割的更深,鲜血流的更多……

嬴卿浔惊住了,“你没事吧。”

独孤祁纭这才反应过来,他松开了手,垂眸看向自己鲜血淋漓的手。

嬴卿浔见独孤祁纭神情不对,犹豫了一下凑过去问道:“你还好吧。”

独孤祁纭抬眸看向嬴卿浔,眸子中是嬴卿浔看不懂的阴沉复杂,他沉沉的道:“这点小伤,无事。”

“我不是说你的伤,我是说你的脑子”嬴卿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满是担心的解释道。

独孤祁纭的脸黑了……

嬴卿浔有些小委屈,脑袋要是没事又怎会徒手去握她的剑。

“卿卿不表示一下吗?”独孤祁纭见嬴卿浔呆呆的甚至很是淡然的看着他,心中又是一阵气闷。“可有手帕包扎。”独孤祁纭伸出手对着嬴卿浔道。

“国师孟浪了,女子的私物岂能轻易交与男子。”清脆文雅的声音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独孤祁纭顺声看去,见一白衣红络男子,踏风而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不一会儿就飞到了两人所在的屋顶,笑盈盈的看着独孤祁纭,“这于理不合,于理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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