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不过一两丈远,底下亮起的水草开始扭动起来。

白于墨在冰船上看的一清二楚,同时也松了口气,要是它们任然没有动作的话,他可能会在上面提心吊胆半天。

下面扬起一阵泥沙和白骨,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个白骨无论原先多巨大多致密,而现在都碎散开来不过只比水稍重上些。萤红色的草叶伸展开来,像是被风吹拂的带子一样,原先只有一两米的身长瞬间拉长了几米,一直延伸到水面处。

白于墨用脚想都知道,这些草叶的攻击方式便是缠绕了,然后将猎物拖进水里窒息而死,因此,他凝结的冰船头和尾部都是倾斜而光滑的。眼前的草叶伸出水面的地方,搭在船延和船头船尾的地方,可是没有等它们缠绕起来,白于墨猛然划桨加大念力,草叶瞬间被滑开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固定方式。

他松了一口气,只要保证着自己的船桨不被缠住就基本上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已经了离开了岸边上三十多米,这个时候,身后的岸边上传来狼叫声,那边终究还是来晚了些。

头狼看着向着远处驶去的白于墨,原本杀意毕露的眼睛更加的冷冽了起来,它对着两边探出来的狼低声的吼叫着,在它们缓慢后退的身形之中,空出一大片的地方。这是想干什么?白于墨不清楚,但不管它们要干什么,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加速的向前面划去。

周围空旷起来,在众多的铁头狼注视下,头狼向后面退去,大约退了有二十米的距离,它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白于墨所在的地方,从哪里开始缓慢的加速起来,随着粗壮有力的四肢有节奏的踏起落下,身形从隐约可见一直到虚影重重,不过两秒,岸边上一道身影高高跃起,然后重重的落到水里。

白于墨顺着声响回头一看,一个狼头浮现在水面之上,离自己也不过只有十几米之远,他眼瞳睁了睁,瑰红的眸子泛起杀意,这是铁了心要杀了自己了?

水里的待遇不只能给白于墨一个人享受,在头狼跳下来的时候,几道草叶就开始循着过来,想要缠绕到其脚踝上,但是头狼那锋利的和黑镰似的爪刃只是随意的搅拌两下,便断成了几截,完全没有起到任何拖延的作用。

白于墨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狗刨式的头狼,显然对方对自己的杀心非常的强烈,它绝对了解这儿的诡异,可是还是毫不犹豫进来,那最有力的说明就是这里的危险是递进式的,它有把握在不触及最危险的地方之时全身而退。

可自己与它的速度是在伯仲之间,它凭什么认为能够追上自己,或者说将自己赶进去危险的地方。除非是自己再次深入的时候,那些水草会对造成严重的影响,减慢自己的速度,让它追上来。

可是这种情况会发生吗?白于墨仔细的分辨着水中颜色深沉的水草,沉闷的想到,大概率是会的吧!越往中间驶去,就越是感觉到这些水草的颜色在逐渐的加重,力道也在加强。

当驶过一片颜色更加深红的水域后,这些水草眼见冰船太滑溜,竟然相互缠绕起来,形成一种仿佛挂在水面上的锁链样的东西,开始拦截船只,白于墨反应的很快,他为了船桨不被缠绕,边缘都做的很锋利,因此直接一船桨将其劈开,但是随后就是层层叠叠锁链状的东西浮现起来,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后面的头狼看到这一幕,嘴角咧起,露出根部的牙齿,狗刨的速度竟然加快了几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单单依靠手里的冰桨去斩断,那根停下来有什么区别!

白于墨狠下心来,左右都是被追上,那就博上一把,他坐在冰船上面停止里驱动,竟然开始凝冰起来,也不去管身后的头狼是否会追出来,仿佛听天由命了一般。

冰船的形状开始改变,船头船尾不在圆润光滑而是变得棱起刀刃一般的锋利,船身开口的地方也快速的衍生起来,直到将上半部分完全的封闭起来,不过数秒的时间,冰船就完成了冰梭的转变,虽然说这么仅仅只是为了纵向中间部分的一圈雪亮的刀刃。

白于墨坐在封闭的冰梭里抹了把汗,松了一口,终究还是赶在前面完成了,只要念力驱动过去,任何敢于缠绕在上面的都会被截断,虽然行驶的速度回慢上些,但是这无疑是最适合的方式了。

刚想着呢!正准备驱动,一道爪刃凿击在冰梭上,咔咔咔!五个指洞透露出五根锋锐的镰刃似的爪刃,差点洞穿白于墨的脑袋。爪刃在冰梭内部耸动晃悠了几下,只是撩起了数跟银色的发丝。

不等白于墨扯回发丝,另一只利爪从另一半身叉了进来,十指洞穿后,铁头狼整个身体都越到了冰梭尾部之上,将冰梭一半的体积被压入了水下面。

白于墨看着被洞穿的地方连着利爪一直在不停的漏着水,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他干脆将这些水和爪刃一起的冻结起来。周围的这些水草好像也有着智慧一般,察觉到两者的矛盾后,一开始也只是拦截住冰船而已,等到两方争斗起来,密密麻麻的草叶开始浮现在水面上向着两方缠绕起来。

头狼察觉到自己的爪刃被冻结以及周围水草的蠢蠢欲动却根本不以为意,望着周围的的层层缠绕过来的恶心东西,它像是拔出插在豆腐里的筷子一样容易的抽出刃爪,几下之间就斩的干净。

白于墨根本没有想过凭借着冻结凝住对方最锋利的部分,冰梭里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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