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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钦睁圆眼睛,心中喜悦不已,来到魏毅跟前,极是讨好地低声问道:“兄长说真的?真的能把萋萋弄回来?!”

魏毅自信满满,昂头道:“当然!”

魏钦又紧张又激动,向对方靠近了两步,咽了口吐沫,“怎么,怎么弄?那姓邵的终究是父亲的朋友,这太过了,怕是不行啊!”

魏毅一声冷哼,“朋友又怎样?”

魏钦眼睛转了转,不禁问道:“兄长可知那姓邵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魏毅一脸不在意,“他不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么?”

魏钦眉头一皱,“说是这样说,可我听府中谣传,很多都说他不似普通人,还有人猜他是从京城来的。”

魏毅一声冷哼,脸上满是鄙夷,“就算是京城来的,那也最多就是京城的一条狗!”

魏钦可没哥哥那般从容,他胆子小,忙又向魏毅靠近一些,低声道:“兄长何以肯定他不是什么大人物?”

魏毅折扇朝着弟弟的脑袋上敲了两下,双眸微眯,“你这个榆木脑袋何时能开开窍?他还能是个什么王侯将相是怎么?哼,可笑,他要是个什么大人物就不会住到那留香居了!那西苑的玉林水榭刚修整完毕,但宁可空着爹也没给他住,就说明他只配住一个小小的留香居!我问你,爹在意他么?呵!”

魏钦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霍然“嘿嘿”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但觉魏毅说的十分有理,“哥说的对,哥说的太对了!”

魏毅一声冷哼,极是自信,接着又道:“他千里迢迢地登门来此,那定是有事儿相求!求爹,求我们魏家来了!可是他倒霉!爹恰好入京,不在府上。他就只能在此等!”

魏钦越听越兴奋,“对极,对极!”转念想起自己挨揍的事儿,登时脸黑了,咬牙切齿地道:“哼,可那人也实在是太猖狂了,娘的,竟敢打我!”

魏毅瞧了弟弟一眼,嘴角一动,“不用担心,我会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吃不了兜着走!”言罢,向外扬声唤道:“城发!”

那随从城发立时应了声,快步进来,躬身行礼,“大公子,您找小的。”

魏毅瞟了他一眼,“去留香居给我瞄着点,那姓邵的一回来,立时过来通报!”

“是!”

萋萋这几日过的倒是安稳悠闲,唯独的不好就是太无聊了。她每日不是刺绣就是在居中闲诳,那后院的花园□□有多少朵花儿都被她数了好几遍了。

虽然魏钦不会再来,也不会再有人骚扰她,魏府上下也已然知道了那小妾就是她,她也没必要再躲着藏着了,但还是有些打怵,一直迟迟没敢出屋。

男人依旧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几乎不和她说话,每日回来后的日常便是要她给他更衣,洗澡,而后吃了饭,他基本也就睡了。

要说变化只有一个,就是留香居外多了几名护卫。

这日少女坐在椅上,在后院中继续与花草为伴,初秋,天高气爽,空气清新,不得不说这留香居的景色也极是迷人。

萋萋靠在椅上,开始脑子还转,还在想东想西,可没一会儿意识便模糊了,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便睡着了。

恍惚醒来时,但听两个丫鬟在一旁小声地说着什么。

只听其一道:“真是三房的五公子?”

另一个道:“是,是他。”

萋萋本来只是无意一听,但听闻什么五公子,一下子来了兴趣,人也瞬时精神了。

却是不知魏央怎么了?

只听有人接着道:“我今日取饭回来,可不又看到了他了。”

“还是在湖西那?”

“嗯,就在湖的对面,但他见我朝那边张望,就走了,说起来,我似乎已经见到他在那三四次了。”

“你说,他是不是想看……”

那丫鬟没说出来,只眼睛朝着萋萋瞟了一眼。

另一个立时将手指竖立唇边,“嘘。”

俩人眼神儿示意,声音压得更低了。

再后面萋萋便听不清了,不过想来也猜得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她动了动,打了个哈欠,起了身来。

那俩丫鬟一见,立时闭了嘴。

少女回到前院,但见那公子已经回了来。

颜绍闻声侧头斜瞥,瞅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进了屋。

萋萋跟着进了去,麻利地为其宽衣,洗澡。

待饭也吃完了,萋萋便去了卧房,给他铺床。

这时门外匆匆跑进一名丫鬟。

“邵公子。大公子和三公子求见。”

颜绍正在桌前看书,闻言抬眸。那三公子他自然记得,就是前几天被他打的鼻青脸肿之人。不过这大公子……

颜绍并不认得,本也不想接见任何人,但当下却是有些好奇俩人来意,便放下了手中的书,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卧房中的萋萋隐约地听见了有人来了,当下便待在了房中没出来。

厅堂之上,不时,脚步声渐近,有俩人先后抬步迈入房中,其一浓眉大眼,鼻青脸肿的正是三公子魏钦,另一个一脸嚣张跋扈,手摇折扇,却是大公子魏毅。

俩人进门,望见颜绍,皆是微微行了一礼,以示礼貌。

魏毅抱拳笑道:“突然打扰,还望公子海涵。”

颜绍扫了他二人一眼,没回话,只伸手示意,“坐吧。”

魏毅见其态度冷淡,心中不悦,但面上无异。

那魏钦在外时还胆子壮壮的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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