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大哥,由我来送她出嫁吧。”
话毕,中元便扶过凌霄的手,走向那轻纱所覆的轿。
“丫头,如果翊王欺负了你,写信给大哥,我亲自去大幽接你回来。”
凌霄微微点头,虽只有几月的相伴,可中元与十五已然成为了她如今的亲人。
她珍惜这一份情,也同样珍惜待她如亲人般的他们。
轿缓缓而起,送亲队伍从塞北启程,塞北王以五百战马,十箱珍品狐毛为聘,让凌霄受到那公主待遇,风光嫁入大幽。
当送亲队伍长途跋涉,到达大幽京城时,城中已经张灯结彩,红绸挂满了街边,长灯久久不熄,鞭炮齐鸣,百姓们更是围在路旁,高声道贺。
翊王娶亲,早在一月前便悉心准备,回到京城后,言弘派人打探凌霄一路的消息,如今当她真的来时。
他却有些紧张起来。
载着凌霄的轿,在百姓的围观下停到了如今翊王府的大门之前。
言弘一袭喜服加身,长身玉立于门前,丰采高雅,神明爽俊,已不知让街边女子心花怒放到何种境界。
言弘看着轻纱之后朦胧的女子,一步步笑着向她而去。轻纱帷幔下伸出的玉手,轻轻握上他的掌心。
似有一股电流传至全身,言弘的眼一刻也无法从凌霄身上移开。
今日的她是绝美的,是无法用任意一词而形容的,看着她与自己一同走向王府之中,走向他们共同的家时,言弘却在那刻红了眼眶。
“一拜天地。”
侍者的声音响起,才让言弘微微反应,许是高兴,是激动,他渐渐有些无措,握着凌霄的手已经满是汗水。
“二拜高堂。”
凌霄这一生从没有比此刻还要高兴,这一次次的跪拜之后,她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于这个男子,她将作为他的妻而活下去。
“夫妻对拜。”
他们二人所对视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一份责任。
对言弘来说,他要护这个女子一生,甚至更长的时间,为此他甘愿付出一切。
对凌霄来说,她将助面前的男子,登上他一心想去往的高处,为此她愿意舍弃一切。
“礼毕!”
侍者的话音渐渐消散,言弘重新牵过凌霄的手,走向那最后一步。
比翼双飞,百年好合,那些充满祝福的词汇,已经无法将他们之间那份浓厚的情意,阐述的更加深情。
在房门关起那一刻,言弘的泪终滴落在二人相执的手中,相望的二人齐齐笑了起来。
发自内心的笑,总是令人万般感慨,泪水,笑声,便是此刻最好的表达。
院中,大摆酒席,肆意畅饮,整一日的风光之景,必可传为一段佳话。
“那凌霄姑娘打扮起来可一点都不输京中任何一位大家闺秀啊!”
“要不然,怎会被三殿下看上?男人啊还不都是食色也。”
言木兮一人站在角落之中,听着那些人的话,手中酒杯虽斟满了酒,如今却微微倾斜,就连酒水倒出也未曾令她发觉。
她知晓言弘在塞北时被赐婚一事,也知道这一个多月里,整个京中都在为迎接这位塞北公主而做准备。
可她私心的以为,这只不过是皇上的安排,言弘无法阻止罢了,直到她看到他在看那位女子的眼神时。
才发觉她错了,大错特错,那种温柔充满怜爱的眸,她曾奢望了多久,如今这种盛况,她又曾在梦中遇到了多少次。
可如今,与他执手与共,相携到老的,终不是她。
她做了多年的梦,在今日终于破碎。她心中的奢望,也在今日全数被其抹灭。
言木兮终扔下手中半持的酒杯,带着满心的酸涩,托着步伐,悄然离开。
“哎!殿下呢?今日大喜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啊!”白云南站在那群世家公子之中,高声扬道。
“殿下不甚酒力,你要是想死,就去灌灌?”君未期坐于一旁,一盆冷水浇灭了白云南的想法。
他确实还没那个胆子去灌他的酒,就在他尴尬地四顾时,言木兮的身影滑过他的眼中。
“未期,我去别处喝酒了啊!”
“哎,去哪啊!”
他敷衍过君未期,便向言木兮所去方向赶了过去。
在街边的树下,言木兮拽过腰间的软鞭,便一下一下抽打在树干之上,这每一下似都用尽了全力,她虽是在发泄心中的不甘,可泪也同样不争气的流下。
白云南上前看着这一幕,倒吸了口凉气,咋舌道。
“这树得多疼啊?要不你打我吧?”
说着白云南便拽过言木兮的手,将那软鞭夺下。可看着言木兮如今泪眼朦胧的模样,他笑着用衣袖替她擦过眼角的泪。
“你这怎么自己哭起来了?我可为树委屈啊!”
言木兮看着自己面前依旧不正经的白云南,却笑出了声。
“怎么?你也知道这树委屈了?”
白云南笑道,可话音未落,言木兮便突然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间,如此举动,却让白云南双手僵于空中,怎么也无法落下,心中一阵紧张。
“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为什么我喜欢了你这么多你,都不曾得到你的一丝温柔,而你只不过去了趟塞北,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便爱上了别人!”
白云南深深叹了口气,手开始慢慢附上怀中的女子背。
“还不是你傻,明知道不可能的事非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