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没有负自己承诺,翻天案重审,恭王复名,宁王及其夫人全都回到皇陵中,就连当年的长龙军的将军将士们,也都全都平反。

穆夷光被作为恭王遗孤,被封为清霜公主,以联姻的目的送到了苍熬,大张旗鼓,普天同贺,大渝到苍熬两个月的路程,穆夷光被护送着,只走了一个半月。

到了苍熬皇宫,穆夷光盖着红盖头,被众多宫女拥着进了溪舞宫,她一把掀开头上的红布,众多宫女被吓着了,全都跪下:“娘娘,这摘下盖头可不吉利啊。”

穆夷光将红盖头扔在床上,坐到桌旁拿起酒壶:“你们都退下吧。”

:“娘娘,娘娘,这,这皇上等会儿就要来了。”

穆夷光沉着脸:“你们是当我说的话不算话吗!”

宫女们互相看了看,都拎着裙子退下了。

穆夷光自顾自的喝着酒,将桌上的酒喝完,便微醺着倒头便睡。

第二日起床,宫女们又涌着进来给穆夷光洗漱。

:“娘娘,不要多心,皇上,皇上是昨日喝多了,才息在了永和宫。”

:“就是啊,娘娘,虽然皇上昨日没来,但也没去别的娘娘那,就歇息在了自己的殿里。”

这些宫女以为穆夷光今日会有失落,一个个都开口安慰他。

穆夷光挣脱给他梳头的侍女,自己拢了拢衣服:“给我送些酒来,你们都退下吧。”

这宫里的人对这新来的静思娘娘都很是好奇,据她宫里的人说,这娘娘从不出溪舞宫,每日也不束发,终日在溪舞宫喝得烂醉。

而这皇上依旧不来这溪舞宫中,可也还是不去别的宫里。

这溪舞宫空了二十年,本以为这大渝来的公主被安排进了溪舞宫,皇上一定是因为对他另眼相待,但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不同。

素锦端着酒壶,看着这个慵懒卧在池塘边的娘娘,一身纯白素衣,长发披在脑后,时不时伸出雪白的小臂,搅动一堂春水。

素锦跪坐到一旁:“娘娘,池边太凉了,您还是进去吧。”

穆夷光举起手中的酒壶晃了晃,勾唇笑道:“这池边喝酒倒真是一等一的好地方。”

素锦一旁给穆夷光驱赶着蚊虫:“娘娘,别的娘娘都老往永和宫送汤,今儿要不也给皇上送去?”

穆夷光呵呵一笑,那表情当是醉了:“我的酒呢。”

素锦将新拿来的酒放到穆夷光身边:“娘娘,您好歹是入住了这溪舞宫,这溪舞宫据说是皇上最爱的那个妃子所住的地方,自从那妃子死后,这溪舞宫空了二十年,也只有娘娘,皇上才让您入住了。”

穆夷光倪了素锦一眼,像是听不懂素锦说了什么一样,抬手又喝起酒来。

面色红润,肌如牛奶,潇洒的举手投足间倒是有非同一般的妩媚,素锦看得心怦怦直跳,一把捂住胸口冲出宫外,这番景象自己看了都动心,若是能让皇上看了,一定会来娘娘这里的。

正想着心事,却是撞到了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旁人拉过扇了一巴掌。

这溪舞宫虽在娘娘来了后有点人气,但平日也只有宫女们在,素锦捂着半边脸,懵懂的抬头,却是吓得立马跪了下来:“公,公主殿下。”

:“你这狗奴才,眼睛是瞎了吗?竟然撞到公主殿下。”

这长公主虽长得美,但一向不喜欢下人以下犯上,素锦还记得公主殿里打翻盘子的几个宫女是怎么被处罚的。

素锦在地上磕着头:“公主殿下,殿下饶命。”

北溟边妖盯着这溪舞宫:“你们主子呢?”

素锦小心道:“回公主的话,娘娘现在在池塘边,池塘边休息。”

北溟边妖抬腿便进了溪舞宫,从小,母后就不允许她来这溪舞宫,就连母后自己,也从不踏足,溪舞宫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这些后宫女人的心中。父皇将夷光安置在这溪舞宫,不知是有何打算。

北溟边妖刚进院子,便看到了醉醺醺的穆夷光,正双脚放在池子里,喝着酒,有些酒洒了出来,打湿了穆夷光的前襟,她却好似浑然不知。

北溟边妖走近,抢过穆夷光的酒壶,怨道:“夷光,你怎么醉成这样。”

穆夷光抬眼看了她一眼,莞尔道:“怎么?你还没嫁去大渝啊?”

北溟边妖脸一红,低声道:“还有半年,才是婚期。”

穆夷光仰脖饮酒:“倒是如了你的愿。”

北溟边妖坐在穆夷光身旁:“你不要怨父皇,我们苍熬皇室找长生老怪的遗物,已经找了几代,纵使你真的一无所知,苍熬也不愿冒这个险的。”

穆夷光无所谓的点点头,又继续喝着酒。

清霜公主的事,传得天下皆知,那些隐藏在传闻后的故事,北冥边妖也知道一些,可想问却又不能问,只得默默的陪着夷光喝酒。

两人喝了许久,倒是穆夷光开口问道:“这溪舞宫以前是谁的地方啊?”今日来了些牙尖嘴利,莫名其妙的妃子,倒是扰了这溪舞宫的清净。

:“听我母妃说,是一名宫外的女子,在这宫里住了许久,有了一个子嗣,可是早夭了,那女子随后也病死,这溪舞宫便关了整整二十几年。”北溟边妖想起幼时终日叹气的母妃,语气悲伤:“从此以后,父皇再也没有踏入过任何一个娘娘的宫殿,这皇宫里的十几个女人,生生的守了二十几年的活寡。”

穆夷光盯着手里的酒壶看了一阵:“能拴住一个帝王的心,还是长长久久的拴住,这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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