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夷光在这顶层船舱里实在是呆不住了,无聊又烦闷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温长安淡定的吃着猪肘子:“你要真是闷了乎,就去外面走走去也。”

穆夷光看了眼猪肘子,只觉得要吐了:“要是被鬼宗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温长安笑道:“你放心也,我放出话来也,说顶层船舱除了我乎,还有我的女儿也,他们自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之。”

:“是吗?”穆夷光看着吃得一嘴油光的温长安,心想这温首富可是因为抠门终生未娶妻生子。

穆夷光本想问问,可又怕惹得这精明的老人不开心,她自己本就生性洒脱,在屋子里关了好久也是憋坏了,一脚踢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海风带着咸湿,真是清新,她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风景,此刻正是夕阳西下,她一身浅白的粗布麻衣,长发未梳,倒有种遗世独立的美感。

苏一笑抬头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女子黑发在海风中轻柔飘动,一双杏眼远眺海平线,一副置身事外的平静。

苏一笑只觉得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好似春光中飘来的的淡淡雨滴,打在心上,植入心底。

他挽起袖子,朝着穆夷光挥挥手,穆夷光也看见了一身红衣的苏一笑,高兴得乱蹦乱跳的挥手:“一笑苏!一笑苏!”

穆夷光正想叫苏一笑上来陪自己解解闷,却是一下停住了,甲板上出现了一黑一黄的两个身影。

墨笙看着顶舱的那个女子,哪有一丝一毫的傻子的样子,看来自己是被这女子愚弄了,他右手抚上脸颊,那伤痕终究是留下了疤。

金灵儿掩嘴一笑:“墨少,那不是你找了那么久的傻丫头吗?”

墨笙面无表情:“现在,可是温长安的义女了。”

:“你这丫头确实有本事,一夕之间竟然已经是首富的女儿了,怪不得墨少对这女子上心得很。”

墨笙眯着危险的眼睛:“灵儿姐姐,现在生意才刚开始,灵儿姐姐要做的事情,应该还很多。”

金灵儿笑了一声,便又缓缓走进了船舱。

穆夷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墨笙,苏一笑就在一旁,觉得就算鬼宗也奈何不了自己,免不了心生得意,对着墨笙也挥了挥手,咧嘴笑着,露出满嘴的白牙。

墨笙大声道:“姑娘,下来一聚。”

想着总要面对鬼宗的人,特别是这个对自己不怕毒一直耿耿于怀的毒者,穆夷光给温长安打了个招呼,便大摇大摆的下了楼。

穆夷光一屁股坐下,墨笙在甲板上摆了酒:“姑娘好手段,这一下就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她白了墨笙一眼,正欲说话,苏一笑也是随性的坐在一边:“听说,墨公子前几日整船的找一个疯子,不知找得怎样。”

墨笙喝了一口酒:“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苏一笑装着好奇,拿过穆夷光身前的酒杯,就要一饮而下。

穆夷光一把拦下苏一笑,怒笑道:“你也不看看和谁座一桌,竟敢就这样随口喝了?”

苏一笑一愣:“有毒?”

穆夷光笑着将酒杯推给墨笙:“墨少,你也不能见人就试吧。”

墨笙眼角一跳,打开新的一坛酒:“这是无色无味的天下奇毒,封侯散,就连我也尝不出异样,姑娘竟然就凭着气味就能知道有毒,看来之前屡次吃下我备下的食物,也是为了装疯作傻。”

穆夷光也不争辩,给墨笙和苏一笑都倒了杯酒:“何必说那些,相逢便是缘分,我们来喝一杯吧。”

三人年纪相差不大,倒也没什么拘束,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苏一笑敬了墨笙一杯:“一笑为当日擅闯墨少的房间赔罪。”

墨笙冷着脸喝下:“就连神剑山庄少庄主都认识你,看来不是普通的丫头。”

穆夷光打着哈哈:“我和苏一笑有些渊源。”

:“当日,那些女子是你放走的?”

穆夷光眯着眼睛:“什么女子?”

墨笙又勾起嘴角,笑比哭难看:“那船,也是你炸的?”

穆夷光摇着头,笑得谄媚:“怎么会?要是有人炸了船,怎么还会在这船上。”说罢又转着酒杯:“不过,这船炸了,墨公子应该很开心才对。”

苏一笑一旁听着,也知晓了个大概,又敬了墨笙一杯酒:“也是缘分,竟能和鬼宗毒使在一条船上。”

这两人明明就是各自心怀鬼胎才会聚在这艘船上,穆夷光噗嗤一笑,两人倒还有些挂不住脸。

墨笙缓缓给穆夷光倒了杯酒:“姑娘你百毒不侵,不知是何原因。”

穆夷光眼波一转,虽自己不怕毒的事情,不算个什么秘密,但也不想将前因后果告诉这鬼宗之人:“我啊,生下来就这样,天赋异禀。”

墨笙思索了很久,穆夷光这样百毒不侵的人,自己是第一次遇见,可始终想不透是到底是怎样才能什么毒都不怕。

天生如此,虽听着玄乎,但已是最不可能的可能了。

:“姑娘体质如此特殊,不知是师出何门,又从哪里而来。”

穆夷光冲着墨笙眨眨眼:“你认为温长安会随便找一个人当义女吗?”

温长安富甲一方,能囤积财富到能让各国忌惮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虽然温长安深居简出,但任谁都知道,这富可敌国的温老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不会是天真到什么人都信的老头。

三个人虽还有事想聊,但碍于只限于两两之间,倒是什么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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