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天虞山下,药王谷的人已经等到那里,应越当先上了马车,谁都没看,伸手就探上了穆夷光的手腕。车队也没有停下来,被药王谷的人带领着往前走。

应越一看,自然知道了她的状况,正欲细问却是花散里看到应越,颤抖着嘴唇:“应,应老弟?”

应越看了眼花散里,也是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他,按下心中的五味成杂:“可用玉峰膏给她涂抹伤口?”

花散里道:“全身都是针眼,已经让侍女涂抹了,配合着喝我特调的药,现在睡着了,夷光这不是普通的被金环蜂蜇了,而是被抹上了化油,这些人是想让夷光受尽痛苦,而又保有性命。”

:“九王爷,你可查出暗刹的是什么人?”

沈冉行了一礼:“沈冉无能,只通过夷光知道石中玉是暗刹的人,而石中玉是谁的人,沈冉现在,还无法确定。”

应越点点头,转头对一直在一旁的花散,好久不见。”

花散里似乎一直没从应越还活着的事实里回过神来,双眼迷蒙,声音有些颤抖:“是好久不见。”花散里一抹泪水:“已过去十六年。”

应越笑着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些年,从未敢负老哥的教导。”

花散里像疯了似的,拼命的捶打着应越:“你这个家伙,我还以为你已经,已经在十六年前死了。”

应越一声不吭,硬抗了下来:“有师傅和二位哥哥的教导,应越不敢轻易死去。”

花散里老泪纵横:“若你心中真还有师傅和我们两个哥哥,又怎么会在当年一气之下赌气离开,加入当时的幽幽谷。”

应越扶住花散里:“师傅和二哥呢?”

花散里摇着头:“你二哥随着师傅云游去了,一年前曾经给我捎来信,说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沈冉有些愣神:“花大夫也是白老先生的爱徒?”

应越扶着花散里坐下,花散里擦着泪水:“当年我师傅只收了三个徒弟,这应越天资最厚,最受师傅恩宠,当年他喜欢专研旁门左道,被师傅训斥,他一气之下就离开了,这整整二十五年,我都再也没有见过他。”

花散里越说越气,又忍不住打了应越一下:“传闻你死后,师傅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两年前师傅要去云游,悬壶济世,老二担心师傅,便也跟着去了。”

应越想起当初在师傅手下学医的日子,心中不甚感慨,当年,若不是自己喜欢炼毒,师傅也不会气着要将自己逐出师门,那自己也不会遇到谷主,也不会有现在的毒医应越了。

花散里想着以往三兄弟还在师傅门下的日子,总觉得时光尽散,几十年如一日,就这样恍然若梦的过去了,又拉着应越的手,细细看着应越的脸,柔声道:“不怪你,真的,师傅,我们都不怪你的。”

应越木讷的点点头:“是弟弟不孝,对不起两位哥哥和师傅。”

:“还活着,活着就好,要让二弟和师傅都知道这个天大的喜事。”花散里又哭又笑,拉着应越看个不停。

到了天虞山,几洞洞主全都到齐,几人都担忧的围着穆夷光。

沈冉问出心中的疑问:“花大夫,这应大夫也是仙医白起的徒弟?”

:“那是自然,我师傅教导三个弟子,都是医术高超的医者。”

:“那应大夫,又怎会?”

花散里像是回忆往事:“那年我们师徒三人下山,遭遇劫匪,不仅没了钱财,还受了伤,差点丢了性命,应越年纪最小,不想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便开始研究毒药,这事被师傅知道了以后,师傅震怒,骂三弟走上歪路,三弟气不过,便离开了香山,后来,应该也是有了一些际遇,当我们再听到他的名声的时候,他已经是幽幽谷的毒医应越了。”

花散里看了看天空,惆怅道:“这不能怪他的,当年师傅已经白发苍苍,却被那些匪徒摁在地上,我们当徒弟的,却束手无策,医者救人,却无法自救,哎……”

沈冉突然明白,这就是曾经的幽幽谷毒医,应越。当初应该死在大火中的人,竟然好好的活着,那,整个天虞山?沈冉突然就觉得十六年前的往事扑面而来,汹涌澎湃。

花散里给穆夷光敷的药带有安睡功能,穆夷光几乎每天都在熟睡中,只恍惚的记得被沈冉抱起来喝水,吃饭。

再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又躺在了草洞中,睁开眼,大伯,二伯,三叔、四伯、五叔、七伯,还有十三姨全都在场,她吓了一跳,继而又委屈的哑着嗓子道:“我疼死了。”

几人看着穆夷光可怜兮兮的小脸,金环蜂蜇成这样,这丫头是受了多大的罪,应越也不再冷着脸,喂给穆夷光一颗药丸,杨问渔急道:“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怎么能自己前去云华山呢?”

穆夷光撅着被涂成青绿色的小嘴:“大伯,我错了。”那可怜兮兮的小脸,杨问渔也红了眼,摸着穆夷光的头顶,小声道:“不怪你,不怪你。”

应越瞪了穆夷光一眼,还是温柔道:“疼急了吧,刚你十三姨帮你全身都涂了药膏,有止疼的作用,等休息好了,我们就开始治疗。”应越转头对苍耳吩咐道:“每四个时辰吃一次。”

:“三叔,我一点都不疼,真的。”穆夷光一双大眼睛看着应越,诚恳无比。

怎么会不疼呢,这丫头明明最怕疼了,小时候被轻轻扎一针都要哭半天,学走路摔倒了也要哭得撕心裂肺。

这次,他说不疼,


状态提示:治疗1--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