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通道狭窄异常,穆夷光等常人通过都还好,只是尽乐这个大胖子,走起来却非常困难,一边走边骂骂咧咧的。

通道并没有光,空气也不是很好,一行人摸黑在通道里前进,连走了好几个时辰,突然在无边的黑暗中,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

后面的穆夕尧催促道:“怎么不走了?”

清万修用手在前面推了推:“前面是墙了。”

穆夷光率先大吼:“五叔,你别开玩笑了,走了那么久,你给我说前面是墙。”

尽乐气喘吁吁道:“急什么急,那青丘小子,用内力把前面那堵墙打破。”

清万修一听,运了内力呼出一掌,眼前的墙豁然出现一个大口子,明亮的光线,就这样照了进来,刺得众人都睁不开眼。

清万修跳出洞口,双眼慢慢的适应光线,当他看清周遭情景时,清万修却是膝盖一弯沉沉了跪了下去。

几人全都跳了下来,见着跪在地上的清万修都愣了。

穆夷光拍拍身上的泥土:“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下跪啊。”

穆夕尧轻声道:“这里,好像是青丘的祠堂。”

北溟边妖几人这才仔细看了看,发现倒在地上的一块牌位赫然写着青丘上祖杨白之灵位,这里,竟然真的是青丘派的祠堂。没想到半山腰的那个山洞,竟然能走到青丘派的祠堂,而这洞口的出处,正在各位青丘各位先祖灵位的正上方。北溟边妖有些诧异,这青丘山下的隧道能通往青丘祠堂,怕是父皇都不清楚的。

而这时,青丘的人已经赶来,为首的便是那青丘掌门岳长渊。

岳长渊知道北溟边妖一行遇袭,公主下落不明,但并没想到,公主竟然会从青丘派的祠堂中出现。

岳长渊上前行了一礼:“公主。”话还没完,眼角瞥见了站在一旁的穆夕尧,那黑色的身影,蒙着面的侧脸,那熟悉可又回避的眼神,岳长渊只觉得时间停住了,倒回了,眼前这个人,和十六年前一模一样,而自己,也是十六年前那个青葱少年,自己和眼前的人,并没有相隔着永不可倒回的十六年。

岳长渊只觉得话在嘴边,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一个夕字,卡在喉间:“夕,夕,夕……”

穆夕尧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不是没有想过来到青丘会见到这个人,虽然自己早就打定主意,今生与他不再相见,相见也只如路人,可是,当岳长渊站在那儿,以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苍老身姿站在那儿的时候,穆夕尧却想问一问那个人,十六年前的决定,他是否又后悔过。

众人也都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静默着,没人说话,那本在祠堂里细细搜索的尽乐,却是一声暴怒,从腰间拿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蜂鸟,那细如牛毛又快如闪电的银针,直直的朝着岳长渊飞去。

青丘掌门绝非浪得虚名,虽蜂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名门暗器,但也奈何不了这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

岳长渊抽出随身佩剑,抵挡着密如细雨的银针,尽乐将针筒扔在地上,双手成拳,运用着曾经名震江湖的和韵拳朝岳长渊打去。

岳长渊只躲却并不还手,任由尽乐招招击打他的要害,穆夷光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实在不知这位青丘掌门和五叔又有什么关联。

:“尽乐,你可否听我解释?”

尽乐下手越发毒辣,肥硕的身躯第一次那么灵活:“岳长渊,当年是我看走了眼,让夕尧跟着你走,今日,若不杀了你,我怎么对得起十四,又怎么对得起我们小姐,对得起我们教主!”

尽乐虽武功一般,但这拼尽全力的打法,还是让只守不攻的岳长渊有些吃力:“尽乐,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我能明白你怪我,我也何尝不怪我自己。”

尽乐呸了一声,怒道:“你个艰险小人,如今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既然今日让我碰见了你,说什么我也不会饶了你!”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众人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上前劝阻,北溟边妖等人都默默的看着穆夕尧,穆夷光小心翼翼的凑到穆夕尧面前:“十三姨,五叔再打下去怕就又要犯病了。”

穆夕尧这才看了看打斗的两人,双眼微眯,旋身飞去挡在两人中间,眉眼低垂:“老五,别闹了。”

尽乐气得不轻:“十三!若不是他!你的孩子又怎会夭折!”

:“老五!”穆夕尧一声暴喝,脸色分外难看。

岳长渊只觉得脑袋顶轰然炸开,喃喃道:“孩子?”

穆夕尧整个人都僵住了,努力平复着颤抖的嗓音:“老五,你若这样没了分寸!我绝不会饶过你的!”

尽乐一愣,自知失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穆夷光一眼,一甩长长的袖袍,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旁。

尽乐那一眼虽然十分小心,但在场的几人都看出了异样,穆夷光却仿佛没事般,大大咧咧的在祠堂里看来看去。

清万修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恭敬道:“师傅,祠堂连着着山腰的山洞,我们山中……”

岳长渊咳了一声,明白现今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争论过往之事,他强忍住想去细细看穆夕尧的冲动,只得吩咐旁人:“长歌,你带公主和这几位客人去休息,好生守着,别出了乱子,雨堂,万修,你们随为师进洞去看看。”

一行人个个都狼狈不堪,就连穆夷光都没了力气,也顾不得去追究岳长渊想留住他们的事情。

洗漱后,几人全都在大白天的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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