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给了相府内应一小块香料,香料混合着熏香被放入杜仲卧房的香炉后,内应唇角一勾。杜仲揉着发痛的额头,却没有丝毫发现。随后内应走出杜仲的卧房,对着房顶摆了个成功的手势,大摇大摆的出了主院,直奔他的下人房而去。

明渊大咧咧地坐在房顶,吃着八珍楼的酱肘子,喝着陈年的花雕,那叫一个享受。暗二几个吞了吞口水,凑过去小声的问:“明公子,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您吃着我们看着,同样都是出来混的,我们兄弟也太惨了吧!明渊笑了笑,将那用纸包着的切好的酱肘子递给他们,他们不好意思的一人拿了几片塞进嘴里,只听见明渊笑着打趣,“快了,一炷香后就轮到你们上场了。”暗二几个点头,等就等吧!反正他们别的没有,时间有的是。

杜仲脱下了外衣,刚刚喝了一盏茶,就产生了幻听,耳朵中总是有一个女孩儿在喊:“母亲……看看凝儿穿上嫁衣漂亮吗?”他晃了晃头,放下茶杯,刚刚起身就看到他的卧房内有一个穿着大红色喜袍的女子,那女子跟徐梅长得一样,只是一个年老一个正是花季。杜仲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有说有笑的母女俩,后脊尽是冷汗。反应过来后,他吓得后退了几步,指着那对母女俩大嚷:“徐……徐梅,你们是鬼,本相是人,人鬼殊途,你们……你们快滚……”他这一退退到了屏风后,因为惊恐撞翻了屏风,那模样狼狈至极,哪里还有平日里一点儿威严、风神俊逸的模样,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怕鬼,尤其是他们母子四人的鬼魂。“徐梅……一日夫妻百日恩,念在我们多年夫妻情分……求你……求你别害本相……”他白天刚刚砸了徐梅和孩子们的灵位,晚上他们就找来了,他悔呀,他没事砸那些东西干嘛?

明渊翻了个白眼,冲暗三、暗四勾了勾手指,两人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演戏。“父亲……儿子疼……儿子好疼……”暗三鸡皮疙瘩掉一地,明渊冲他伸了个大拇指表扬了他一番。杜仲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儿子杜俊伟,他少了一只手臂,咽喉处都是血,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一剑封喉所致。杜仲吓的连连后退,“啊……俊伟……父亲错了……”他当日看到过儿子的惨状,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毕竟,任是再无情之人,也做不到处置了自己的儿子,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杜俊伟伸出那一只仅存的胳膊,去拽杜仲的袍子,杜仲吓的只有逃,因为腿软他用屁股和双手支撑着上半身,一路后退,杜俊伟也匍匐在地一路追着他,他惊恐万分,大声哭嚎:“俊伟……父亲不是有意砸你灵位的……俊伟……你放过父亲……”暗三看向明渊,明渊让他继续,暗三无奈的继续追着杜仲,杜仲的精神几近失常,桌子上的茶碗摔下,点心盘子“砰”的落地,点心一个个的滚落在地毯上,杜仲吓得嗖的钻到了桌子底下,“父亲错了……俊伟……”

明渊乐的看热闹,给暗二使了个眼色,暗二会意,立即扮上。“父亲……”杜俊生在地上爬着,他的腰间尽是鲜血,上面还隐隐着着火,他伸出满是鲜血和烧伤的手拽住了杜仲的衣角,哭着喊:“父亲……俊生的腰椎被砸断了……好疼……父亲救我……”杜仲被吓的抱着头,惊恐的大叫:“来人……”他不知道的是,整府的人都睡的跟死猪一样,他就是叫破喉咙都没用。“啊……父亲错了……”

看着堂堂丞相害怕的躲在桌子底下,龟缩到墙角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几人那叫爽,明渊撇撇嘴,满脸的鄙夷,他还以为杜仲有多大的胆子呢?他无聊的挖着鼻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看戏。“父亲……俊伟好疼……”“父亲……救救俊生……”杜仲眼中看到的是当年那两个无辜的孩子,他们自幼长在他身边,若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他不能冒险,他还是命人杀了他们。他悔、他悔的肠子都青了,泪水、鼻水顺流而下,他除了惊恐就只剩下了良心的谴责。“父亲……”他们叫着他,向他爬去,杜俊生甚至已经爬上了杜仲的腰上,杜仲惊恐之下,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吓死了?”明渊走过去,踢了杜仲一脚,暗二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翻了个白眼儿,“祸害遗千年,死不了。”又是一脚过去,他无奈出了杜仲的卧房,“真是不禁吓,走了!”暗二、暗三互视一笑,一人补了一脚,明渊无奈蹲下身子,掏出手帕垫在了杜仲的胳膊上,把脉过后讪讪一笑,“怕是这丞相要在床上躺个把月了。”他摸摸鼻子,自己是不是闹的太大了?暗二知道明渊是担心回去被主子收拾,开口解释:“主子说随咱们折腾的!”言下之意是,折腾死了或者折腾残了,他们可是不负责的,明渊噗嗤笑了,随手给了暗二一记爆栗子,“狡猾!”暗三没忍住也乐了,“什么奴才跟什么主子嘛!”明渊觉得此话甚是有理,不住的点头,步伐都轻快了不少,暗二、暗三跟着明渊飞檐走壁一路回了徐府。

三人站在徐雪殇不远处,汇报着情况,明渊一脸的遗憾之情,“本来还有好多项目呢!谁知道那杜仲不禁吓,直接被他们扮的杜俊生、杜俊伟给吓晕过去了。”徐雪殇没有回话,明渊看向云离,希望从云离那里知道主子又怎么了。云离垂下眼睑,如实相告:“钰王杀了杜雪舞和丞相夫人。”明渊惊的惊叫了一声:“啊?”不会吧!这兔子突然咬人了。更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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