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吕秋山听完了黄县长的话,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他在心中估量着,对欧阳明和袁青玉两人也做了一个快速的分析。
渐渐的,他找到了一些线索,显然,欧阳明对这个项目的反对是理由充分的,他担心项目会给黄县长添彩,对他来年的竞争不利,如果自己判断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欧阳明的一次个人行为,和西汉市的一些人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而袁青玉是没有丝毫个人的理由反对这个项目,当然,她也曾经给自己提出过不同的建议,但她在西汉市没有和自己对手的任何联系,这一点是可以肯定,可是她为什么要参与进来?
“你的意思是这个夏......夏什么是他们两人在背后支持!”
这一次段书.记说话了,他已经从黄县长和吕秋山的对话中反应过来,他知道吕秋山实际上很关注这次事件的幕后人,所以他必须要站出来说几句,以免给吕秋山形成一种自己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的感觉。
“是的,这一点是毫无问题的,当初夏文博提升副局长,就是他们两人鼎力相助,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夏文博啊,对袁青玉同志是爱慕有加,这可是他亲自给我说的,他说他暗恋袁青玉。”
吕秋山的心一下收缩几下,本来那个夏文博还并不在他的法眼中,在他的印象中,那不过是一个三四流的小喽啰而已,但一听涉及到了袁青玉,吕秋山第一次不太淡定了,他和袁青玉的感情还是没有完全斩断,他还想着将来稳定了,两人再续前缘。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怕夏文博会真的让袁青玉动情,那个年轻人的风采他是亲眼所见的,他潇洒,帅气,阳光而热情,如果自己没有这个常务副市长的头衔,那个年轻人的这些特征已经远远的让自己褪色和黯淡。
一但他们相爱了?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一个恋爱的女人,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她也许会在任何时候暴露出自己和她曾经有过的关系!
想到这里,吕秋山的心不由的往下沉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就说吧,以你们两位这几年的表现,完全显示出了对清流县的掌控能力,不该闹出这样的麻烦。看来果真事出有因,不能怪你们两人。”吕秋山觉得自己有必要缓解一下段书.记和黄县长的紧张情绪,对这样的场面,吕秋山掌握的炉火纯青,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自己不说和少说话。
段书.记忙回应道:“我和老黄这些年一直都是你手下的兵,以你对我们的关怀,我们肯定要追随在你的麾下,怎么敢给你添麻烦,这次,哎。”
段书.记的政治敏感度在慢慢的恢复,他并不知道袁青玉和吕秋山过去的关系,但他却希望借助这次的事情,打击欧阳明和袁青玉,成为吕秋山的嫡系,所以此刻是有必要先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黄县长更想攀上吕秋山这个高枝,不等段书.记说完,也忙说:“就是,就是,为这个事情我和老段差点都跟欧阳明和袁青玉闹翻了。”
“嗯,我也感觉到了,你们确实很为难啊。”吕市长摇着头感叹着说。
段书.记连连的点头:“是是,谢谢吕市长的理解。”
“对了,既然这个夏文博如此刁钻,我真怕他继续待在国土资源局影响到你们县上的发展啊,这种人,一旦有机会,变回兴风作浪,市里对你们清流县过去的工作一直很满意,可不要让这个飞扬跋扈的年轻人改变了市里对你们的看法。”吕秋山看段书.记和黄县长两人恢复了镇定,这才把话转到了正题上。
段书.记一听这话,就心领神会了,他很谨慎的回答说:“吕市长说的没错,这个夏文博的确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要不回去之后我们重新研究一下他的问题。”
吕秋山摆了一下手说:“嗯,这不好,一个政府不能轻易的出尔反尔,这对政府的形象不好,我建议啊,可以等一等,看一看,这样的人,迟早总会出问题的。”
黄县长和段书.记相互看上一眼,有些疑惑的说:“吕市长的意思是先放放!”
“呵呵,这可是你们县里的人事调整,我就是一个建议,当然,以我的意思,越早越好,但这就要考验你们两位领导的管理艺术了。”
段书.记和黄县长都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他们已经探到了吕秋山的底线,那就是夏文博必去除掉,只是要做的自自然然,恰到好处,不给别人留下任何的话柄,而且还不能拖延的太久。
“奥,我还听说啊,这文景辉和尚春山可是和你黄县长关系很好,有人对你还是很有看法的。”
吕秋山话锋一转,眼神中也露出了咄咄逼人的冷峻来。
黄县长就一下子感到了头晕目眩,他的大脑里面养分明显有点跟不上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冤枉,真的是冤枉,我和他们也就是工作关系,因为国土资源局在我县比较重要,所以接触的多一点,但绝没私交。”
段书.记心中暗笑起来,这一次的事件走到现在,可以说不管是欧阳明,还是袁青玉和黄县长都多多少少的吃了一些暗亏,唯独自己逍遥事外,这对自己在清流县的地位和威望是一个很好的稳固,相信在这次之后,黄县长也不得不跟随自己的脚步了。
吕秋山脸色微沉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以后清流县绝不能在闹出什么麻烦来。”
“是,是!”黄县长擦一把头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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