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以往裴鸣吉的性格,他定然不能同意云瑶的请求。
毕竟战争是一个国家立足的根本,所以不能打没有保障的战争。
毕竟一个战争,一旦发生之后,对国家的影响之深远,不管是财力还是国家储备上,都有不小的影响。
即便是昏君,也不想打一场没有希望的仗。
何况他裴鸣吉有理想有抱负,自诩和昏君有本质的区别。
也没有谁敢说裴鸣吉就是一个昏君,哪怕是他某些地方做的不尽人意,但是君主就是君主,冀国以君主为尊,哪怕是权倾朝野的大臣又或是贵族,他们的存亡也在裴鸣吉的一念之间。
云瑶坚定的对他说道“圣上放心,云瑶既然敢立军令状,就绝对不会浪费冀国过多的财力,圣上,说句不好听的,死马都能当成活马医,除了我,圣上现在一时间也找不到这样的人,不是么”
裴鸣吉其实一早就属意她了,毕竟她若做的好,将一切的军功都属在溧阳的身上,完全有资格让她倚靠这些军功成为公主。
云瑶自然早就看出来他的这个想法,倒也不想再跟他勾心斗角的,所以希望能节奏的解决,然后她也好上路。
裴鸣吉沉吟片刻,确实被打动,“虽说原本这样做于理不合,但是胜在爱妃你有这样的心思,又救了朕一次,所以,朕不应该驳你的请求。”
“圣上这是同意了”
她发现自己现在确实成为了别人的负累,她想要恢复法力,从她失去法术之后,第一次这么想要恢复自己的法力。
也就是说,在大致猜到裴鸣风的心思之后,云瑶并没有因此而怨天尤人,或者是觉得裴鸣风太过无情。
其实裴鸣风所担忧的事情也没有错,毕竟裴鸣风要担心的事情确实不止是这个事情。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为了让她进宫自断一尾的事情,她修炼六百年的时间,期间插科打诨的不算,因为儿时有姐姐的庇护,所以天天都在混日子。
所以说正儿八经修炼的日子本就没有几年。
当年姐姐在她同样的年纪,就已经是三尾的狐狸了,而云瑶却只是一尾的狐狸。
说句题外话,若是让玄离知道她这唯一的尾巴都让裴鸣风给断了,只怕不等她再解释什么,他都要将裴鸣风杀了才能一解心头的愤恨。
这次真不是云瑶单方面的想法,只怕事实比云瑶想的还要严重。
事实上,玄离现在心里就憋着一口气呢,云瑶现在的处境已经可以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了。
若是等她恢复法术,似乎一切事情都明了起来,她也不需要玄离的保护了,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将他撵走了,恐怕她和裴鸣风之间的交谈才能正常一些。
云瑶坚信裴鸣风并非对自己无情,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对她疏远,她都可以尽力的找办法补救。
云瑶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有很多事情别人都太看轻她了,不管是龙牙也好还是溧阳也罢,都因为她的病把她看的太脆弱了。
总害怕裴鸣风会伤了她,可事实上,如果不是裴鸣风亲口和她说他不再需要她了,她都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或者是别人的想法而让自己的内心有哪怕是一的动摇。
她这样的想法,是连裴鸣风都不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用这样冷处理的办法来让云瑶有放弃的念头。
“既然这样,希望爱妃不要让朕失望。”
裴鸣吉清冷的目光落在了云瑶的身上,他的目光灼灼,似乎想要透过她看向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云瑶心里对这种无形的威压到没有什么感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瑶不在乎裴鸣吉的原因,所以多的时候,他的一些气势压迫,远远不如裴鸣风一个眼神来的让云瑶想的多。
所以,这看似非常复杂的一件事,因为在众人各种各样的心思里头,突然就变得特别简单起来了。
在她来玄离这里以前,玄离也担心说不可能这么方便就达到目的,这让云瑶不由的也有担心,但是事实证明,有些担心完全是没有任何必要的。
云瑶在庆幸之余,有些时候会觉得自己还挺可怜的,在裴鸣吉的后宫里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让裴鸣吉爱上她,别说爱她爱到无法自拔了,现如今,哪怕是让他交心,都是一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虽然云瑶也不需要裴鸣吉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但是她想要权势,第一步就得先得到裴鸣吉的信任。
裴鸣吉是一个比她想象中加不能靠近的人,他的心也比云瑶想的加狠心。
就拿她救了他一命这件事来说,云瑶以为就算不值得他直接爱上自己,至少在态度上多少也应该有些改变。
结果她总觉得,裴鸣吉连基本的客套似乎都能省就省。
这感觉让云瑶觉得有些心塞塞的。
当天下午,上头的旨意就下来了。
和云瑶先前想的一样,裴鸣吉下的是密旨,也就是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她,裴鸣吉和溧阳三个人。
既然她要做的是代替别人,那么知道这件事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云瑶像裴鸣吉请旨,要求与自家兄长一同去西府十六州。裴鸣吉原本还不愿意,溧阳知道后,亲自给云瑶担保,裴鸣吉才勉强同意。
云瑶走的很是隐蔽,对外都没有说什么,即便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曾有。
从一开始到后决定,云瑶所做的这件事,当真是半个字都没有跟裴鸣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