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如果杀了人道歉有用的话，国家还需要法律做什么？！”
程德才一听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乌黑黑的。
像他们这种豪门世家的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赵慧怼这两句还不如直接动手打程铭几巴掌。
顾安毕竟是识大体的人，他扯了扯赵慧的衣服，“你先安静会儿。”
话落看向程德才，“我知道您老对小漓的情意，她之前回到家里常常提起您，这些年小漓在程家多亏您照顾，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按说我们程顾两家也就没关系了，您没必要……”
顾安说着看了程铭一眼，“没必要让程铭来道歉。”
“对！不是我们不接受，是我们家小漓不需要，如果您真的拿小漓当亲孙女看，就让程铭离我们家小漓远点儿！该断的关系就断了！”
程德才的脸色早已乌黑一片，紧蹙着眉头不说话。
看赵慧的情绪太激动已经动了肝火儿，顾漓赶紧拉着她坐下，“妈，您先坐。”
发脾气是小，伤了身体是大！
顾漓说着给已经懵掉了的顾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过来安抚赵慧，自己则起身准备给赵慧倒一杯开水，只是一杯水还没接满就听见了关辰跟护士的对话。
“是要醒了吗？”
“不知道，但是刚才厉老说他真的看见纪先生的手指动了动，应该是……”
护士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至被淹没听不到。
顾漓拧着秀眉安静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顿时睁大好几分，她一句话都没说，丢了手里的一次性纸杯扭头就往外跑。
门外的两名警察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干什么去？！”
“我去隔壁看看，纪先生可能要醒了！”
“病房里有医生，用不着你去看，你现在身份特殊，就在屋里好好待着！”
“我必须过去看他！”顾漓紧紧拧着秀眉倔强的硬是要往外闯。
她怎么能好好待着？这个男人因为她已经躺在病床上一个月了！
病房内的人都知道可能是纪桥笙要醒了，可是让他们更加吃惊的还是顾漓的反应。
顾漓是一个多么有分寸的人，做事儿中规中矩，明知道自己是嫌疑人不能外出，今天却顶撞警察乱了分寸！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就像是一个妻子怀着一颗强烈的心要去见自己死里逃生的丈夫。
激动、兴奋、担忧、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