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徽陷入回忆中,微微挑起的唇角,穆子游微微踌躇后,还是轻声开口问了出来。

“白徽,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言小姐。”

手上的香烟燃到了尽头,白徽掐灭了烟把剩下的烟蒂握在了掌心,她自嘲的笑了笑,风轻云淡道。

“已经谈不上放下不放下了,毕竟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明明言清溯还爱着白徽,而白徽心里也还有她,为什么互相在意的两个人,就要这么分开呢,为什么要放弃这段感情呢。

穆子游不明白,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妄断别人的感情纠葛,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急切道。

“可是,如果你心里还有言小姐的话,为什么要放弃她呢。学姐说过,言小姐她已经离婚了,因为离婚的事,还和家里人闹翻了呢。”

白徽偏头看着皱着眉头急切看着自己的穆子游,摇了摇头。

“子游,感情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就算她现在离婚了,也不能掩盖她以前欺骗过我的事实。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的确很开心,可是在不知情时,我竟然成了一个第三者,介入了她和她丈夫的婚姻里。更何况”

说到这时,白徽顿了顿,苍白的脸上压抑着翻涌而上的痛苦,她深吸一口气,逃避似的扭头透过栏杆看向了远方。

“更何况,她的坦白是在我这辈子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她,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白徽的眼里似乎闪着泪光,在漆黑的夜里那晶莹的泪花始终未曾落下。

过去一切的美好热恋都抵不过那一次彻骨致命的伤害。

那条冰冷幽暗的医院长廊,她不顾匆匆路过的人异样的眼光,抱着膝坐在角落里。

脸上麻木的表情空洞的眼神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漂亮人偶。

她颤抖的拿出手机,用尽全身的力气拨通了言清溯的电话,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最后一个能值得她依赖全然信任的人。

在她沉默着哽咽着不知道该怎么宣泄自己的痛苦时,那头的言清溯却猝不及防的向她脆弱的心脏狠狠的捅上了一刀。

言清溯的自白听上去那么的愧疚深情。

虽然我有丈夫,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我不想再欺骗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只为和你在一起。

深夜安静的走廊里,蜷缩在角落的白徽一瞬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生气,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去愤怒,再去质问。

她只是冷静的,冰冷的,压抑着痛苦轻声回应了一句。

“一个小时前,我妈去世了。”

挂断的电话至此再没有接通。

而再见,已经是白徽母亲葬礼过后的一周。

而曾经那么深爱仿佛能为对方付出生命的一对恋人,再见时,不过是一个如死寂的冷淡,一个泪流满面的悔恨愧疚。

只是至此,一切都回不去了。

白徽说的对,穆子游的确不懂感情,她天真的认为只要有爱,就可以战胜一切,就像她看过的无数的套路动漫一样。

只是当所谓的爱背负了太多的枷锁和痛苦,再勉强在一起,也不过是慢慢的消耗曾经的美好。

在白徽的沉默里,穆子游隐约感觉到了她的痛苦和她的坚定。

穆子游黯然的垂下头,对于白徽的痛苦,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一味的提起言清溯也不过是勾起她更多痛苦的回忆罢了。

“白徽,对不起。”

白徽轻轻一笑,伸手揉了揉穆子游的头,她释然的叹了口气道。

“没事傻瓜,不管怎么说。能够在那时候认识你,是我最大的运气。”

在她痛苦的时候,穆子游的出现,就像一道暖光照射进了她的心底。

穆子游的单纯善良,不带任何目的的接近关心,陪伴着她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伤口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结痂。

出于真心怜惜,穆子游轻轻的抓住白徽的手,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白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白徽怔了怔,她眼神复杂略带打量的看了穆子游一眼,然后笑着道。

“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穆子游并没有发现自己在此时说的话,有些超越了朋友关系的暧昧,也没有意味出白徽的的问题中带着的复杂,她只是认真的继续说。

“我们是好朋友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

一个脆弱的人最怕的就是这样不求回报的关切和出自真心的爱护。

白徽轻轻叹了口气。

“好了知道了。”

穆子游夹在指间的烟早就燃到了尽头被风吹熄灭了,她看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白徽,还想要要一根。

“白徽,你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白徽似乎不准备再包丝毫没有拿烟给穆子游的意思。

“不是说烟不是好东西吗,刚刚还咳成那样了,还要抽?”

穆子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

“我想,我想再试试。”

白徽摇了摇头,穆子游的样子一看就不会抽烟,给她简直就是浪费。

啪嗒点燃了一支烟,白徽先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了穆子游。

“试试?”

穆子游看着白徽递过来那根烟头上海沾着唇印的烟,好一会都没伸手接过去。

白徽挑眉。

“嫌弃”

“啊,没有。”

穆子游连忙解释了一句,然后伸手接过了白徽递过来的烟,捏在手上,只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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