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雯觉得自己大概是那天去的时候雨淋多了,不然脑子怎么会进水呢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她晚上会悄悄离开温暖的被窝来到这片阴冷黑暗的树林。但是却一次都没有遇见那顶茜红色的小斗篷,瑞雯站在树林边缘没有进去,月光照进了她的眼眸,却照不亮她的眸底。

明天是后一天吧。

瑞雯带着这样的想法转身离开,身影带着一抹决绝的凛然。

她能听见声音里,一定会有她的脚步声,既然没有出来,那她就别再自作多情了。

贝拉是能听见脚步声,但是她不知道是谁的脚步声啊瑞雯又一句话没有说过,这几天的晚上贝拉都被这轻微却仿若在她脑神经上的脚步声闹得失眠睡不着觉,一有脚踩在干脆树叶上簌簌的声音,贝拉就会蹲在树上瑟瑟发抖。

所以就只能白天补眠,晚上警惕。不过她找到了一个超级棒的补眠去处。

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那边就是另一个小镇了,小镇并不大,人口也不多,空气里洋溢着热腾腾软乎乎的小麦香气,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但贝拉却是被教堂中吟唱的圣歌所吸引的,她觉得这是好的安眠曲。教堂里安静不嘈杂,而且有一种由心而外的宁静,圣歌空灵地漂浮在上空,在圣歌的摇篮里,就是她好的安眠处。

不过贝拉是所有信徒中怪异的一个,她没有过蜡烛,没有投过硬币,没有双手合十,而是静坐在后一排的边缘,小脑袋一一的,摇摇欲睡。

她真的太害怕了,又太困了,紧绷的神经宛如铮铮作响的琴弦一直在她脑海中荡,所以背靠在长椅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贝拉醒来的时候那些来做礼拜的信徒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堂中寂静中荡着肃穆,蔷薇巨窗投下斑斓的光影,贝拉站起身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背后的眼睛这才看见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人。

穿着一身墨色长袍,胸前挂着一枚十字架的老者。

贝拉惊愕极了,神父的睿智的眼睛仿佛透过层层阻碍与贝拉奇异的双眼对视,她身子一僵,咬着牙根转过身弯腰道,“十分抱歉在教堂里睡觉。”浅金色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有几缕调皮地垂下。

“没关系,看上去,你很疲惫。”安格斯微微一笑,并没有计较贝拉在教堂的失礼。

“我晚上睡不着,”贝拉嘴唇嗫喏,她拢了拢斗篷,手指揪紧了一角,“但是听见圣歌,我就能很进入梦乡这里,就很平静。”贝拉抖着手腕覆上心口,她勉强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双颊染上一片晕红。

“这很好,能帮到你我相信主也会很欣慰圣歌能有这样的用途,”安格斯并没有责怪贝拉的意思,他站在台上在她来的第一天就发现这个跌跌撞撞摸索着进来的身影了,这样纯净热烈的红,在这座小镇中并不常见,明艳而张扬的颜色为平淡素白的世界里增添了一抹茜红的缀。

在这短短的五天里,已经有不少人换上了明亮鲜丽的衣裳,其中也不乏有斗篷。

可是所有的源头的斗篷,却依旧那么神秘,人的好奇心总会想要探究的,安格斯也不例外。

现在他知道了,这是一个年轻的少女,宛如山间盛开的百合花,却被红斗篷衬得多了几分娇媚。

“谢谢你,”贝拉喃喃的道谢,“你真是一个好人。”

安格斯一笑,“叫我安格斯就好,你以后可以继续来,”他煞有其事的说,“可以来补眠。”他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孩子,教堂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碧瞳中惊喜一闪而过,她松开了紧攥着斗篷的手,想了一下祈祷的姿势,双手合十,学着安格斯的咏叹调,“我叫伊莎,感谢您的慷慨。”

贝拉脚步轻地到了小树林,她的心情不错,金灿灿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贝拉餍足地伸了个懒腰,她终于壮着胆子决定今天晚上在树林口看一看情况了。

这么几天下来她不仅神经衰弱,她还神经错乱,贝拉还在想,会不会声音都是自己的幻觉,会不会是自己做梦了,其实自己是睡着了的。

真要等着天黑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是漫长,暮色苍茫在半空中合拢,天边逐渐泛起一丝淡淡的紫色,很就浸染了半壁天空,太阳被云遮住大半边儿,月亮在另一半天空高高悬挂起了。

贝拉背对着树林口团成一团蹲在树上,背上的碧瞳宛如睃巡的士兵骨碌碌地转着,她咬着下唇,双手紧握在一团,不停的做着深呼吸,轻而缓慢的呼吸。太阳穴绷得生疼,可是贝拉却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远远的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是一样的节奏。贝拉的耳朵一动,做好了准备,她凝目看去,不远的小路上却出现了一个她熟悉的身影。

贝拉愕然地眨眨眼。

诶,这不是那谁哪天一开始掐她脖子差把她掐死但后来突然转变态度还背她出去的女人吗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贝拉啃着手指,努力想了一下,而后摇头,不知道啊。她只问了她的名字,却没告诉她她自己的名字。

指尖抚过脖子上已经浅浅的痕迹,贝拉的眸底闪过一丝惧怕,她还是挺怕她的,突然被掐住脖子的经历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可是她是来干什么的肯定是来找她的吧,贝拉转念一想,如果没找到她,万一她进树林,也迟早会找到她的,那她岂不是又要搬家,而且晚上还得提起心脏睡觉,以后说不定不止晚上了白天也来怎么办

贝拉考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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