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老二！”林锐憋屈道。
俞砚丝毫不为所动，笑容温和：“那成天被千年老二压在下面的人怎么说？”
江临：“……你们有点够了。”
吃完早饭，江临从教室后门进来，便看见小哑巴已经坐在了座位上，顿时心下一紧。
有点不太淡定地朝座位走去，俞砚故意道：“哎，这么归心似箭啊？太重色轻友了吧？”
林锐这个七秒钟记忆的人立马赞同道：“就是就是，没有想到江临你是这样的人。”
“你对得起俞砚为你怀胎十月吗？”
俞砚微笑道：“……林锐，有进步，你最近越来越会拉仇恨了。”
“……”迫不得已，江临只能硬生生停住回座位的脚步，面无表情走到他们那边去。
坐下后，俞砚才低声问道：“你早上又写了什么纸条，不怕被发现？”
江临不以为意道：“发现不了。”
他把便利贴藏在极隐蔽的地方，怎么可能会……
哪知道，俞砚轻笑道：“别告诉我，你的小哑巴看不出来一模一样的字体。”
江临瞬间愣住。
这么说，还真是。
林锐倒是觉得没什么：“发现了不正好？又是送牛奶、又是送巧克力的，小哑巴知道了江临对她好，不是更好？”
俞砚轻呵了一声道：“不，万一小哑巴不喜欢他呢，本来就有点怕他，又得知他这一面，估计会直接把人归为变态吧。”
面无表情地疯狂暗恋，冷冰冰地在心里不停表白，什么的。
江临：“……”
想到今早实在按捺不住写的那几句话，莫名心虚起来。
“总之，你先慢慢让小哑巴不那么怕你吧，别冷冰冰地对着人家女孩子，要温柔，知道么。”俞砚笑眯眯，握着水杯，抿了一口茶。
……
江临坐回座位时，宋乐下意识往墙那边挪了挪。
脑子里有点乱，拧着眉。
刚刚又有新的纸条了，写着：
我最近总是梦到你，不受控制地。
你好可爱，我想亲你，想抱抱你，对不起，你肯定觉得这样的我有点吓人吧。
不过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默默喜欢你，保护你。
如果只是单单这样莫名的话语，也许宋乐只会蹙眉，也许还会有点讨厌。
可是那个人的字真的很漂亮。
赏心悦目的书法，漂亮内敛到，好像透过字就能看出那个人的清风霁月。
实在令人讨厌不起来。
但害怕、戒备还是有的。
宋乐将纸条折好，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放进了笔袋里。
翌日。
她回道：同学，请问你是谁？我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可以吗？
再翌日的翌日。
得到回复是：抱歉，我现在还不敢告诉你，怕被你讨厌。
……
时间过了好几天，宋乐每天早上，桌上都会有一盒牛奶。
那个人留下纸条道：每天喝一瓶，可以长高。
宋乐：“……”
可是不喝，放在桌上，第二天就会在垃圾桶里看见它，无论她怎么拒绝，那个人也不为所动。
宋乐无法，她后来得知，那个牛奶小小的一盒居然要二十多块钱。
人设之下，她屈服了。
哪怕不是她的钱，她也心疼。
结果，不情不愿地小小抿了一口，第二天又收到一张纸条。
——你喝牛奶的样子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