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得典雅精致的高档西餐厅包厢内,陆声和程谨之相对而坐。

魏霖察觉到空气中涌动着的奇怪气流,十分机智地说道:“程总,我先出去了。”

程谨之微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后,魏霖松了口气,带着后面的两个大块头离开了包厢。

两个大块头保镖离开后,陆声肩上的压力也就消失了。

刚才和魏霖到了地方,他下了车就要走。他刚走没两步就被两个一身腱子肉的鸡肉干架住了,像押送犯人似的把他押回了餐厅门口。

然后这俩家伙就一路状似亲密实则压制地把陆声弄进了餐厅最顶层的高级包厢。

这种行为就是红果果的!“你到底有什么事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红很忙?分分钟几百几千万上下你懂不咯?你这是在耽误我工作时间!!!我的损失你怎么弥补?”

陆声对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看起来一脸斯文败类精英气质的男人没好气地说道。

哼,衣冠qín_shòu,gay里gay气的。果然下属就是随了主人,他就觉得刚才那个请他过来的男人怎么瞅都不顺眼。

他看着就烦。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骚扰!绑架!我可以去告你的啊!瞅你一眼我都少活十年,要求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陆声拍了拍桌子,以示问题的严重性,以及他真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要付很多钱摆平。

程谨之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笑了笑:“跟魏霖过来是你自己的决定,我没有强行把你绑过来,门口那两个人我承认是怕你跑,赔偿的事我们边吃边聊。”

???

铁公鸡居然还会拔毛?

坐在他面前的不是程谨之失散多年的亲哥哥亲弟弟之类的人吧?

陆声突然发现程谨之现在的变化有点大,和以前相比不一样了。

以前的他像是一只不合群又爱吃独食的狼,现在好像多了一层表面,开始沉稳起来,也会讲究策略方法了。

他变成了西伯利亚大尾巴狼。

当然,本质上,招人烦的特点没有改变。

还是那么强制又自我。

这是资本主义的特权。

趁陆声怔愣,程谨之按了一下桌上的铃,示意厨房可以上餐。

似乎是早有准备,按了铃不到两分钟,餐品很快就上了桌。

程谨之亲自给陆声的杯子里倒上了红酒,慢声道:“这里的红酒很不错,我经常会过来,你尝尝。”

装什么大瓣蒜呢?你高三玷污完老子就就拍拍屁股走了,在国外呆了五年,哪来的常来这家?

狗蛋就是狗蛋,就算咸鱼翻身,在老子眼里,你也一辈子都是讨人厌的狗蛋。

陆声没动那杯酒。

直接拿起刀叉开始切盘子里的牛排。

他自然是不会来什么昂贵又奢华的西餐厅吃饭,更何况还是这种顶层的包厢,可以俯瞰榕城漂亮的夜景。

陆声会切牛排完全得益于他曾经为了扮演好一个只有几个镜头的纨绔富二代的角色,用家里的土豆块对照着电视上别人的姿态突击学习的。

姿态是模仿了个十足十,但还是被导演ng了。

因为正式上场切道具的时候,他的劲儿使大了把盘子弄出了声音。

现在他已经不会再把盘子弄出声音了。

鹅肝入口回味绵长,牛排不是很好切,陆声切到一半放弃了。

对面的程谨之却是是不紧不慢地切着牛排,姿态优雅得像中世纪的欧洲贵族。

牛排在他的切割下慢慢变成了方方正正的小块,像是被人精心丈量过一样。

陆声深知程谨之的德行,程谨之有轻微的强迫症和洁癖,他高中的时候就领教过。

想逼疯程谨之这样的人,他深有心得。

切好之后,程谨之拿过陆声面前那一份被他切得七零八落像是被摧残过的可怜牛排,将自己切好的推倒他面前,语出惊人:“陆声,和我结婚吧。”

陆声喉咙里的没咽下的鹅肝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

他觉得程谨之绝对是想谋杀他。

程谨之等他咳完才慢慢道:“别误会,这是我母亲的意思,她看到了一些不实的照片,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所以,我能结婚的对象,只有你。”

“你妈逼你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爸,没法管住你妈。”陆声用斗鸡眼鄙视他。

程谨之掏出了一沓照片摊在了他面前。

足足有二十多张,是那天微博热搜上让陆声骤然走红的醉酒表情包的后续。

那些照片里,程谨之不再是一个背景,他彻彻底底出现在了镜头里。

照片里两个人姿态暧昧,有一张脸对着脸,陆声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两个人距离近得甚至就快亲上了。

从主动程度上来看,每张照片看上去都像是陆声动的手,程谨之跟个小媳妇一样不反抗……

“……”

妈哒,承受不住……

他拒绝承认自己一个笔直笔直,像筷子一样直的爷们对一个死gay干出这种事儿。

陆声深呼吸了十分钟才缓过劲来。

“我那个时候神志不清,难道你也没有理智吗?你就不知道推开我吗?”他质问道。

“我怎么推开你?你都贴我身上了,动都动不了,而且你还按住了我两只手臂,想要”

“闭嘴!”

程谨之从善如流,咽下了“强上我”三个字。

他摊手,“我母亲看了这些东西以后就认定你是我家儿媳了,非你不可,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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