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易你怎么顶着个熊猫眼?没睡好吗?”凌郓打着哈欠,看见小易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不由得一惊。
“啊…小爱昨晚一晚上没睡,在我身边闹腾个不停…弄的我也睡不着…就这样了…哈…”小易也大了个哈欠,这个模样可比凌郓寒碜多了…
而始作俑者小爱趴在小易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这家伙都睡着了,要怎么带我们上路啊?”凌郓戳了戳小爱的耳朵。
“等她睡醒呗…万一有起床气怎么办?”小易用水冲了把脸,让自己精神一点,“老观,要不要回一趟遗迹,跟老祖道个别?”
“老祖跟这猫做同样的事情呢,有起床气怎么办?”凌郓回了一句。
“说不定会像当时说的,把你当祭品吃了。”
“去一趟吧,顺便找医生。”观有些费力地把衣服穿好,“准备行李,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小易愣了一下,“对啊…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回不来了…要跟尼斯叔他们告个别吗?”
“太多人知道不好。”观说。
“说的也是哈…要不留个纸条吧,告诉他们我们不在了,也省的他们找。说起来也有点舍不得那大叔…”凌郓略显惆怅的说。
“毕竟他们照顾了我们五年了。”小易把小爱放到床上,然后拿出一张纸,简单的写上一段话,拿笔的手稍稍有些颤抖。
“其实这里也算是家,不是么?”小易颤抖着写完,深呼吸一口,说道。
“如果你说是我们队里,那是算的。”凌郓站在门口,抬头望天,“虽然舍不得,但是现在不得不走啊,不然过个一年半载,这个家也得没。”
“…是呢。”小易轻叹一声,也去收拾行李了。
…
合上房门,三人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住过的小屋子,把它最后见到过的模样印在脑海里。
“希望回来以后,还是这个样子。”小易再也没回头,抱着小爱快步离开了这里。
“老尼斯,老秦,屈玲姐…一定要好好的。”凌郓也快速跟上小易的步伐。
观却沉默着,只是看着小屋子旁的一处小角落看了很久,最后转身离开。
三人走后不久,那个小角落突然钻出来一个人,粗声粗气地说:“观这个死小子,眼睛总是这么尖…老子躲得腰都快断了。”
“昨儿看他们就有些不对劲,大概是真的有什么大事了…”
这人打开屋子的房门,拿起小易留下的纸条:
“对不起大家,我们三个人不得不去很远的地方,让大家担心了,请不要找我们,等我们回来。”
“看这样子那老魔头还没死啊…也就是说我们随时都有危险啊。”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揉了揉眼睛。
“哼,臭小子们,一定得回来啊。”
…
已经过去了一天多。
三个人在皇城逗留了许久,去找过各式各样的医生,结果不是摇头娃就是一些庸医。
“唉…偌大一个皇城,一个都治不了,国师也是够毒的。”小易叹道。
凌郓从行李包裹里把圆环掏了出来,在观的左手边晃了几圈,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圆环一点力量都没了?还是没有治疗的作用?”凌郓也非常伤脑筋,“整鬼东西那时候还挺好使的啊…”
作为左手无法使用的那个人,观的表情却一直很淡定,等到小易和凌郓叽里呱啦的吵完之后,才说了一句:“走吧,遗迹。”
“你内心是铁打的吗,这是你的手啊兄弟!”凌郓说。
“心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观话多了一点。
凌郓摊摊手表示无奈。
骗的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这份无所谓,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但是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才能做到如此淡然的面对这份痛苦,更确切的说,是忽略这份痛苦。
…
又一天后,一行三人来到了那个大坑外。
曾经考古队居住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屋子没有拆除,不过绝大部分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只留下一些不方便携带的东西。
那巨大瑰丽的弯月依旧瞩目,下方神似宫殿的建筑却没有什么华丽之处。不过真正站在那十米多高的入口前,感受却跟在坑外大不相同了。
三人站在入口前,抬头就能感受到一份恢弘大气,这是来自古月临的骄傲。
进入内部,三人来到初遇老祖的地方,里面跟初见之时大相径庭:四处都是裂痕,这是老祖召唤的大光球碾压所致;有一处地方堆满了碎石,这是那面曾经被推开的壁障石门;碎石覆盖的一大块地面染着黑色的胶状物质,这是国师付出的巨大代价。
“噫…这味道是真的恶心。”凌郓捏着鼻子,踮着脚尽量避过那些黑胶。当越过碎石堆的时候,凌郓的包裹微微亮了一下,然后整个空间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微光,不过就持续了一瞬,就暗淡消失了。
“嗯?发生了啥?”凌郓见此异状,扭头问身后的两位。
“好像是你包里的圆环亮了一下,然后就全部亮堂起来了…小爱你醒了呀。”小易把肩上的小爱抱入怀中,摸了摸头。
小爱喵了一声,又爬上小易肩头开始伸头歪脑,似乎对这个破败的地方非常感兴趣。
“看来没有什么收获啊。老祖,我们要启程了,保佑我们平安吧。”小易鞠了个躬,肩上的小爱差点一滑掉地板上。
“也请老头保佑这儿平安。”凌郓也鞠了个躬。
观也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