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风裕和风易浅听到了风声,都急忙朝这边奔来可,到了才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云裳的白衣润了红,背上的纱也破了,血色的鞭上露了出来,还淌着血。云裳发髻也凌乱,簪子斜斜的勾着团起的发丝。再看云裳脸色惨白,嘴角沁着血,眼神已经无神,没了活力。

风易浅看的心里一阵心疼,他的宝贝小妹,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受伤,甚至说是皮开肉绽。

他似乎没有看见旁边的风裕脸已经阴沉,眼神就要杀人了。的确,他的小裳儿,他一直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风黎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伤她!

“知道错了吗?”

云裳已经疼的没了力气,她双手向前撑起着身子,头已经有些抬不起,却依旧倔强的摇了摇头。

还没等风裕和风易浅反应过来,风黎一鞭子再一次落下,速度极快,以至于风裕和风易浅都没有看清楚。

云裳觉得背后又是一阵刺痛,火辣辣的,她甚至都可以听见空气“呼啸”的一声,真是用力啊!

只是瞬间,嘴角又是一道血流下,她双手撑起身子,腰身一直,端端正正的跪着。一抬眼,她看见了风裕和风易浅,竟然笑了,小酒窝浅浅,小虎牙尖尖,苍白无力的小脸,微弱的眼神。

看的风裕心更疼了,也不管冲动不冲动,直接上前一步,跪在云裳身旁,眼看着风黎,咬牙切齿地说道,

“回禀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裳儿是儿臣带出宫的,所以,父皇该是罚儿臣!”

风易浅见状,也“扑通”一声跪在云裳一侧,拱着手,也说道,

“父皇,小妹不懂事,贪玩了些儿,小孩子家家的,您莫要生气!再者说,小妹这不是回来了嘛!她身子娇弱的很,在外面没有受伤,已经是万幸。可,如今倒是被您打得一身伤,这……父皇,裳儿胡闹,儿臣这个做哥哥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您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打儿臣吧!”

云裳轻轻咳着,生生咳出一口血,果然,那一鞭子下去,伤了内脏。

她还是开了口,声音很低,很浅,微弱的很,说着,

“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裳儿,没错!”

风黎气不打一出来,又想挥动手中的鞭子。

被士兵拦着的画儿已经泪流满面,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心里清楚,她不能暴露自己,可是……

她只能赌赌看了,她手腕一转,正准备动手,就听见一声,

“住手!”

她赶紧向后看着,只见太后急急忙忙朝这边赶来。

太后刚走到风黎面前,还没有等到站稳,她就直接给了风黎一巴掌。

众人皆惊!

太后看着被打的只剩一口气的云裳,眼泪瞬间就往下掉,再一挥手,又是一巴掌。

那一声,可真真是响亮啊!

“裕儿,去找太医!易浅,带裳儿回梨落阁!”

风裕一刻没有停,运着轻功,向太医院奔去。风易浅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一打横,直接抱起云裳。他本是想避过云裳的伤口抱她,可是,云裳的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他只好小心翼翼些儿。

风黎好似还想说什么,刚动了动嘴唇,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太后一道冷光直逼而上,紧接着,听见冷冷的一声,

“皇帝,裳儿要是有什么事,哀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是高高在上的王,没错!可,你要记住,你还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要管教你,谁敢拦着!你,好自为之!”

太后眼中依旧闪着泪花,眼也红的不行,却依旧狠狠的瞪着风黎。

风黎一下子就跪了下来,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

“母后,儿臣不敢!”

太后没有再看他,迈起大步子,向梨落阁的发方向走去。

她很后悔,如果,当年自己可以这般有勇气的说出这番话,也许,卿岚也不会去世,裳儿也不会没了自由!

尽管风黎是她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块肉,可是,她畏惧着他的压迫感,畏惧着他那自以为是的君王威严,畏惧着他那皇家血脉沿袭下来的不可一世!

他,像极了先帝,像极了那个她惧怕了一生的男人!

风裕掂着太医的衣领,直奔梨落阁。太医也是快哭了,毕竟岁数大了,不爱飞啊!可惜,这祖宗,得罪不起啊!

进了梨落阁,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风裕向床上一看,轻幔帐垂着,只露出一只温玉的手,手腕上垫着柔软的帕子。

他直接将太医扔到帐边,连废话都不废话。

太医也不敢含糊,赶紧连滚带爬的上去诊脉。

这一诊不要紧,着实一惊。

伤及脾肺,生生打出了内伤,再叫上身体虚弱不堪,又失血过多。

这,真的是下了死手啊!

再看看旁边的几位爷,也不敢多废话,只是简简单单的陈述一遍,就赶紧去抓药。

画儿要留在这里为云裳抹药,所以,风易浅就随太医一同抓了药去煎。风裕就这样坐在树下,静静地等。

他承认,他后悔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逼云裳回来,这样她就不会受伤!而且,最可悲的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却救不了她!

太后到的时候,洛怡雪已经进梨落阁许久了,等到赶走了一群大老爷们儿,她也进了房间里。

只见画儿在撒盐,只是她撒的很慢,很轻。只是因为药粉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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