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孝宗立即招呼张一风上来,张一风上去一看也吃惊非小,这么隐秘的地方也能够被墓主找到,可见墓主的身份不低。
那丝丝连连的藤蔓是怎么长到树洞里去的,并且还缠绕在棺椁之上,可谓奇之又奇。
张一风从背包里找出一条绳索,绳索顶端是一对抓钩,那抓钩可以自动伸缩,抓取东西不费吹灰之力。此时两人甩出抓钩,一个勾住棺椁的左侧,一个勾住棺椁的右侧,两人合力想把棺椁给拉上来,可那棺椁是上好的樟木打造,里面还套着一层,岂是两人就能拉得动的。
两人一见拉不动那棺椁,只好另想办法。这棵巨树好像是传说中的豫樟树,不但高达百丈,围有百余,而且能和紫檀木媲美,堪称树木中的精灵,木头中的魂宝。
豫樟树木质比较细腻,且木质油性大,耐潮,有香味,不怕虫蛀,且千年不腐,是上好的棺木材料,更是人间最稀少的种类之一,不想在这云雾山中有这么一棵奇树,而且还被人巧妙的给利用起来,使这具棺木永久不会腐蚀或者腐烂掉。
棺木放在活生生的树洞里,靠吸取树木的精华和液体并使同一种类的棺木相连生存在一起,能长久不腐,这可谓是千百年来的奇谈怪闻。难怪会有白狐在此出现,据说这豫樟树很有灵异,这树枝可以用来占卜九州的吉凶祸福,在古代被称作神树。
两人面对棺椁发起了愁,这树又不能锯断,棺椁又拉不动,这可怎么办?两人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来。眼看日已偏西,将又迎来黑暗,难道今天晚上要住宿在这里吗?
一时之间,两人愁容满面,相对无言。张一风看着那个大树洞,忽然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也许用这最简单的办法就能搞定这具棺椁。想到这里,他立即把绳索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打了一个活结,把那活结套在一只胳膊粗细的树杈上,用手拉了拉,看着比较牢固,他就抓着绳索慢慢的滑进树洞。
那树洞果然很大,放着一具棺椁还绰绰有余。张一风一手打着手电,一手去点燃火折子,用火焰烤掉周围缠绕的藤蔓和封着棺椁的一层油漆,然后再起出棺椁上的钉子,接着就推掉了盖子。
那棺椁里面套着一口金丝楠木制作的棺材,那金丝楠木显然是极品中的珍品,不但全身泛着金色的龙鳞纹而且还带着一种自然的鸟兽图案。
张一风震惊之余,对棺木的主人也更加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有如此奇妙的构思和奇想。一股木质的自然幽香不断在周围飘荡,混合着温润柔和的凉气,使人顿觉神清气爽。
张一风强自镇定心神,用刀沿着棺材盖子划了一周,再轻轻上抬,然后朝前推开一条缝隙,随着那条缝隙就见从里面冒出一股黑烟,接着一股阴风夹杂着一股腥气扑鼻而来,吓得张一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棺材盖上。
龙孝宗在树干顶上一看棺材被打开了一条缝,接着一股黑烟冒出就冲着他漂了过来,他一惊之下,硬生生的摔进了树洞,“啪”的一声正好砸在棺材盖上,那盖子受到重压被震的掉在一边,斜斜的卡在树木与棺材之间。
龙孝宗一下子掉进了棺材里,他脸朝下就趴在了那具躺在棺木里的尸首上面,他睁眼一看,吓得他大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张一风被弄得莫名其妙,就探头向棺材内瞧去,只见棺里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头戴官帽身穿赤龙袍,腰里系着一条玉带,两手放在胸前,手里还拿着一块玉圭,微黄的脸上涂抹的五颜六色,像一个大染盆。
估计龙孝宗是看到了他那张大花脸才被吓晕的,张一风就大声的呼喊龙孝宗,并重重的拍打他的脸,使其清醒过来。那龙孝宗也是突然受到惊吓昏厥过去,这时醒来就大呼;“有鬼。”一惊一乍的,弄得张一风也跟着紧张起来。
“孝宗,哪里有鬼?”张一风看着惊魂未定的龙孝宗问道。那龙孝宗惊慌失措的从棺材里爬出来,脸色惨白的如同一张纸。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从棺材里传来,接着就看到那个脸上涂抹着五颜六色的人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虽然张一风胆子够大,阅历也够多,但是生平第一次看到死了百年的人还能重新站起来和自己说话,他如何不惊。
但张一风自制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他强自压下心头的惊惧,面不改色的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目光凄厉,犹如两把利刃,刺的张一风胸口发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人“哈哈”一笑,指着张龙二人:“你们两个小辈胆子不小啊,赶来冒犯本王,可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张一风一声苦笑:“前辈,非是在下等冒犯,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求前辈谅解一二。”
龙孝宗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怎地,一个劲的冲着那人傻笑。张一风心内忐忑,生怕好友中了尸气之毒,被鬼迷了心窍,就抓住龙孝宗的胳膊,不让他再靠近那人。
他一面抓着龙孝宗,一面企图试探那人的底细,谁知那人自己向张一风娓娓道来:“我乃大清朝硕和亲王弘昼是也,雍正皇帝第五子,乾隆皇帝的弟弟就是在下。”
张一风听罢暗道,原来是这个荒诞不经的王爷,他历来就行事荒唐,常常喜欢在家中举办丧事,吃祭品,还曾经在朝廷上和大臣打架,想不到事隔百年之久,自己兄弟二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