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朝着我们递了个眼色,用手示意让我们稍安勿躁,并让我们卸下背包,坐在地上。我们只好按照先生的意图,把背包仍在地上,团团围坐在一起。
我们又累又饿,干脆拿出罐头、熟牛肉、烧饼、外加北京二锅头,一起吃喝起来。
我们故意大声说笑,喝酒猜拳行酒令,一时间我们都忘了身处险境,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对岸那两人看得大急,不停的走来走去,那圆脸的对着我们大嚷;“你们太不够意思啦,也不等等我们俩就开始大吃大喝。”
先生对着他们喊道:“想吃的话你们就过来吧,我们这有的是好酒好肉,绝对能让二位吃饱。
那圆脸的一听大喜,就准备过来,那窄脸的上前一把拉住了那人,二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嘀嘀咕咕的一阵后,传来了一阵争吵声,似是俩人意见不合,发生了争执。
李三故意的大声赞道;“好酒,好酒,来,哥们,我们再走上一杯。”
那圆脸一听更慌了,生怕我们把酒给喝完了没有他的份,就不顾同伴的拦阻,脚踏铁锁链“嗖嗖”的似一阵风,顷刻间就来到了我们身边。
我们一个个心内大骇,妈的,这样一条铁索,他来去自如,这还是人吗?
那人毫不客气的坐在我们身旁,拿起肉就吃,端起酒杯就喝,好像这东西就是他自家的一样。
我按下内心的恐慌,走到他对面;“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今日也算有缘,来,我敬你一杯。”那人也不说话,接过我递来的酒就一饮而尽。
大伙都心知肚明,一个劲的劝酒,那人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两**酒下肚,竟没有丝毫不适。卧槽,原来是一酒缸啊!
先生冲着对岸那人招手,示意让他也过来喝两杯。那人一见同伴都喝上了,哪里还矫情,就也脚踏铁锁链,如履平地一般“嗖嗖”飞也似的跑了过来,奶奶的,真是活见鬼了。
这窄脸的酒量可见一般,三杯酒下肚,就开始唠唠叨叨的说起话来,他一口浓重的方言,听的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生示意我们要时刻保持冷静。
那圆脸的也不甘示弱,嚷道:“奶奶的,你我二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守就是一千四百多年,天天对着一具死尸,就是再美也早就看腻歪了。”
我勉强能听个大概,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果然不是人,这下可怎么办?
估计先生也听懂了,他一个劲的套那人的话:“不知二位守在这深山古墓之中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窄脸的生怕圆脸的再抢他的话,就嚷嚷道:“也不怕说给你们听,我二人是皇帝老儿李渊的镇殿大将军,我叫殷开山,他叫刘弘基。我们二人为他们大唐立下无数赫赫战功,可那老儿偏偏让我们俩来这里为他的宠妃万贵妃守墓。”
听罢那人一番说道,我明白过来那人所说非虚,李渊手下确实有这么两人。殷开山原是李渊旧部,太原起兵时投靠李渊,参与进攻长安。后随李世民灭薛氏有功,得以重用,在一次战役中不幸身亡,被李渊追封后调往娘娘山给万贵妃守墓。
那个刘弘基,隋炀帝征高丽时,因避祸兵役逃往太原依附李渊,后又跟随李世民常年征战,后因驻守北疆抵御突厥时丧命,被李渊追封后调往娘娘山给万贵妃守墓。
那二人轮流说话,直说得我们头顶冒汗,牙齿打颤。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如果没有,那么眼前的事又如何解释?
王五胆子比较大,他和刘弘基、殷开山边喝和边聊:“二位,你们守在这也太无聊了,没有好吃好喝还得天天站岗值班,哪有我们逍遥自在啊!不如你俩和我们交个朋友,我们一起把这座墓给连窝端了,我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那二人一听,头摇的像拨浪鼓,因为喝酒太多,语音模糊不清的嘟囔着;“不,不,我们是鬼,你们是人,如何做朋友?”
王五也真是了得,听了二人的话竟面不改色心不跳:“怎么不行,好朋友没有什么分别的,哪怕你是凶神恶煞,只要对缘,我们照样能够成为朋友。来,我再敬二位仁兄一杯。”
“干杯。”三人一饮而尽,高兴的哈哈大笑。
先生冲着王五一连递了几个眼色,意思是问问这墓里还有什么机关。
王五心领神会,笑着说:“我说二位哥哥,你们看守的这座墓倒也稀松平常,没有什么机关暗器吗?”
“非也”殷开山摇头晃脑,侃侃而谈;“兄弟,你可不要小瞧了这墓室的建造者,听说过袁天罡没有?这墓可是他的大徒弟青木子所建,里面设有箭雨、迷道、滚雷石、陷马坑、水银池、流沙墓、梅花桩等,哪一个不是令人闻之而色变,兄弟,听哥哥我一句话,一会儿你们立马走人,省得哭天没泪,到阎王爷那也没人给你们做主。”
我操,王五心里暗暗骂道,还想策反王爷我,没门。他眼珠一转,又笑道:“二位兄长,非是我们几个不识好歹,而是我们被逼无奈,才来这里想弄些宝贝。要是弄不到这里的宝贝,我们家里的人也会遭受我们的连累,都会没命的,哥哥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吧。”王五说罢竟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王五这一哭,弄得二人好不尴尬。二人叹息一声;“兄弟,哥哥也不能因此寻私,等你们走到我们兄弟的地盘时,我们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们一马如何。”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