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阮伽南的话也不住的点着头,觉得很是道理。
她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清妃一口咬定是伽南害了十皇子。荒谬,可笑!伽南有什么理由去害十皇子这么一个小娃娃?而且就像伽南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要害,用得着等到现在才去害吗?怀胎十个月,多的是机会下手,伽南又不是傻子。
皇后不知道清妃心里的想法。
清妃阴沉沉的看着阮伽南,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减轻对她的怀疑,反而更重了一些,冷笑了一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呢?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怀疑你了,你再出其不意的下手,这可是一个好计谋啊,由此可见宁王妃你心机深沉!况且……”清妃的眼睛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皇后,意味不言而喻。
皇后自然是注意到了清妃怀疑的视线,心里顿时一阵气恼,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的清妃就是一个疯子,不疯狗才是,逮着谁就咬谁。大概除了皇上和她自己,其他所有的人都有嫌弃害她的儿子。
她问心无愧,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任由她污蔑也不会成功的。除非是她自己拿自己的儿子来陷害她!
阮伽南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了,“清妃娘娘,既然你认定是我害了十弟,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吧。”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这个难道还不是证据吗?”清妃指着那块布激动的质问。
阮伽南不由得笑了,“就这么一块破布,清妃你就污蔑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宁王妃,是父皇亲自赐婚,登记在册的王妃,即便你是父皇的妃子,你也不能这样随意的污蔑我,构陷我!”
说完她又朝着皇上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儿媳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就如同儿媳所说的那样,如果儿媳想要害十弟,儿媳多的是机会,在师父进宫的时候儿媳就能通过师父下手了,哪里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请父皇明察,还儿媳一个清白和公道。”
皇上目光沉沉,看不出眼底的思绪,半响才问道:“你前些日子为何频繁去清妃宫里?你和清妃的关系只是很一般而已,并不值得你如此频繁的去她那里,如果不是别有目的,你为什么去那里?”
清妃原本就担心皇上会因为宁王的关系而偏袒阮伽南,很是心急,担心皇上真的就这么相信了阮伽南的话。所以听了皇上的话之后她心里微微安了安,连忙道:“没错,皇上说得对。如果不是别有用心,你怎么会如此频繁的去本宫的宫里?分明就是不怀好意,狼子野心!”
阮伽南扯了扯嘴角,早就想好了说法,“父皇也知道儿媳和王爷成亲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儿媳却迟迟没有怀上子嗣,虽然说王爷不急,但儿媳却急啊!所以见清妃生下了十弟,而且十弟还长得这么好,福气又深厚,所以就想着说如果儿媳经常去接触一下,或许能沾染上一些福气,能早些替王爷生下一儿半女。这才时常去清妃的宫里,抱抱十皇子,仅此而已。”
顿了顿又说道:“再说了,去清妃宫里抱过十弟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清妃娘娘凭什么就人为是我下的手?明明是我救了娘娘和十弟一命,结果现在娘娘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就如此冤枉我。这难道不是恩将仇报?”
清妃被她的话堵得面色一红,接着又是一青,想要反驳却无从反驳。
原本她是有些感激阮伽南和韩神医的,生皇儿的那天如果不是阮伽南带进宫的药,或许她真的不能顺利平安生下皇儿,自己能不能撑过来都是一个未知数。但她让皇儿染上了疫病,这足以抵消一切了!
“可是你也害了本宫的儿子!”清妃咬牙道。
阮伽南不耐烦了,“我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你若是真的想为十弟报仇,那就应该去找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在这里胡乱的攀咬我!”
“你说我冤枉你,你再好好看看那块布!”清妃阴森的盯着她紧紧的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的说道。
阮伽南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将视线落在了那块布上,甚至还胆大的翻看了起来,让皇后一阵紧张,下意识的想要开口阻止她,但是却没有她的动作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拿起了那块布仔细的看了起来。
她翻看了一下那块布,最后竟然在一个边角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南字。
至此,她算是真正的明白过来了,看来这件事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而十皇子大概是受了无妄之灾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如此的心狠手辣,为了陷害她,竟然拿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来下手,实在是太过狠毒了。
她飞快的在脑海里分析了一番,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眉头蹙了蹙,试图捉住那一闪而过的思绪,但太快了,根本来不及。
她很快就抬起了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清妃道:“这么拙劣的陷害手段,清妃娘娘竟然也会相信?娘娘,你要是想要害人你会留下这么明显的东西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害的人一样。反正我是不会这么蠢的。而且娘娘怕是不知道,我不会女工,一直以来都是身边的婢女动手。若是娘娘不信,大可把我的婢女传唤进来,当她当场绣一个南字,让娘娘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我的婢女绣的了。再者,我的东西,不管是穿的衣服,还是日常用的帕子,从来不会在上面绣自己的名字什么的,而是随我的丫鬟喜欢,丫鬟绣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规律可言。”
皇上眸色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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