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华面色一黑,崔愠扬眉一笑,对着她抛了一记媚眼,令得谢琅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也不知崔愠用了什么良药,脸上的青紫去了大半,不过留下一些浅浅的印记,若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只是若隐若现的锁骨处留着几片很是明显的青紫印记,令人想入非非。
“郎君。”中年男子还有身后的仆从对着崔愠拱手一礼。
崔愠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朝谢琅华走了过去。
他视线落在老太太身上,双手一叉,笑眯眯的说道:“崔愠见过祖母。”
老太太也是第一次见崔愠,她何时见过这等妖艳又放荡不羁的郎君,这哪里有半分世家子的摸样,从前只听说崔愠是个荒唐的,如今见了方知晓何为荒唐,她淡淡的说道:“不敢。”
若是不知崔家上门提亲的缘故,兴许她会笑脸相迎,如今她只是心疼那些金银玉器,若不见倒也罢了,见了且就搁在她的院子里,难免叫人生出一股子惆怅来。
徐氏也未曾见过这等容色的郎君,她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亮光,险些把她的眼睛晃瞎,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她不由得庆幸琼华没有在这里,不然见了这样的郎君,这天下还有什么样的郎君能入了眼。
崔愠毫不在意老太太的冷淡,他几步走到谢琅华跟前,轻佻的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谢琅华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崔愠这家伙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她不得不防着一些,这大庭广众的他总不至于扭断她的脖子吧!
这天下能想到把仇人娶回去,放在身边日人折磨的,许是也只有这厮了。
“阿琅,你怎能如此呢?前日我们才共度良宵,缠绵悱恻,今日你便翻脸不认人!”众目睽睽之下,崔愠长臂一挥,根本不给谢琅华躲闪的时间,一下把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宽大的衣袖下,他在谢琅华腰间狠狠的捏了两把,脸皱巴巴的说道:“你得对我负责。”
“你放开我……”谢琅华怒从心起,横眉怒目的瞪着崔愠低声吼道。
老太太和徐氏也是一惊,众目睽睽之下,这崔家六郎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她们那里知晓,比起崔愠,谢琅华才叫胆大包天,敢把眼前这厮扒光了,挂在城墙上任人欣赏。
“崔愠,你莫要红口白牙的污蔑于我,我与你清清白白何来私情一说?”谢琅华一脸怒色,大声控诉道。
“你放开我们家大小姐……”春桃鼓起所有勇气,张牙舞爪的朝崔愠扑了过去,想要将谢琅华救出。
哪知她还没有靠近崔愠,便被崔愠身旁的侍卫给挡了下来。
“大小姐……”春桃一脸担忧,朝着谢琅华大声嘶吼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阿琅,你好狠的心呀!昨日才一度春风,今日便翻脸不认人。”崔愠一脸委屈大声控诉道,一把扯开胸前的衣服,露出胸前的片片青紫来,将谢琅华紧紧圈在怀中,低低的的垂着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双眼都泛了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敢说这些痕迹不是你留下的吗?”
事实上这些痕迹确实拜谢琅华所赐,只是不是所有人想象中的那样。
老太太和徐氏只觉得难堪的无地自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才好,崔愠说的这样言之凿凿,一时之间,她们也拿不定主意,谢琅华与崔愠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愠,你休得胡言!”谢琅华看着横耍无赖的崔愠,声音徒然一高,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崔愠满目忧伤,温柔小意的看着谢琅华,极尽委屈的说道:“你不认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也就罢了,可你右面锁骨下方一朵好似芙蓉花的印记,我是此生难以忘怀。”
崔愠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表演的越发卖力。
他这人啊!一向都是个小肚鸡肠的,睚眦必报,如此奇耻大辱,他思来想去唯有将谢琅华光明正在的弄在身边,日日夜夜的折磨,令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解心头之恨。
“谢琅华,你好大的胆子。”崔愠声音一落,谢琅华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太太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谢琅华勃然大怒的吼道:“我们谢家怎么教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徐氏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谢琅华,眼中已带了嫌弃。
谢琅华生来,右锁骨下方便带着一片酷似芙蓉花的胎记,那胎记鲜红如血,透着几分诡异,这件事唯有谢家几个长辈知晓,旁人是断然无从知晓的。
除非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崔愠,你放开我。”谢琅华怒极,她用力捶打着崔愠的胸膛,若非有外人在场,她定要唤出那两个暗卫扭断崔愠的脖子。
崔愠的双臂宛若铜墙铁壁,谢琅华是分毫也撼动不得。
崔愠一脸深情,他浓情蜜意的看着谢琅华,缓缓道来:“阿琅,你就莫要与我置气了,我知道你想做的妻,可贵妾之位已是我能许你最好的了,你放心,我定会爱你一辈子的。”
“崔愠,你卑鄙无耻下流,怎能如此污蔑于我?”谢琅华是百口莫辩,毕竟如此私密的事,旁人如何知晓,她扭头看向老太太,用力的摇着头,极力辩解道:“祖母,我没有做任何辱没门风的事,你信我!是他污蔑我。”
老太太一脸失望的看着谢琅华,缓缓地闭上了眼,再不想多看她一眼,她随意摆了摆手说道:“路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便嫁到崔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