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女人一直不停的碎碎念,有一句没一句。

言辞混乱,但能从中听出些大概。

都是些无知小女生的花痴臆想病……

什么会场穿梭时手里资料散落一地去捡却被高层踩到手,那人毫无愧疚还破口责骂,四周无人施与援手。

“是你,是你伸手拽我起来,转头面无表情叫住那个高层说‘人上人时也要把别人当人,梁总莫不是忘了曾经被逼下跪求饶的事情’。”

秦鹊头沉沉欲坠,她笑了两声,不知是不是太冷,情不自禁的把双臂圈得更紧一些,朝热源贴近,满足抱着他喟叹一声,“还有设计图出错的事情你记得么?分明不该我负责,可团队却把责任推在我身上,我还记得你当时冲他们冷笑的样子,也还记得你严肃可怕的骂我愚蠢……”

“真的好帅哈哈,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一边吓得要哭一边打心底觉得没有人比你更帅了!”

“呜呜,我们一起入职,大家都是新人,她们都追着那个草包,可我就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呜……”

女人一会哭一会笑,靳鹤颇有些无语,街上车水马龙灯红酒绿,led显示屏里正播着广告,可他却困在这里听女下属的……怀春心事?

况且——

唐剑凛是这种属性热忱的人?

委实难以想象。

皱了皱眉,靳鹤停止去描绘这个不靠谱的画风,难道还不许人年轻时英雄气概几回?

“你认错了人。”

实在不想再充当错误的“表白对象”,靳鹤扭头冷声提醒,语罢毫不怜惜的用力掰开横在腰上的手腕,用力甩开。

余光视线里,耍赖女人晃悠了下,扑腾一下歪跌在地上。

“……”他烦躁的在心内嗟叹一声,不忍的旋身低眉打量坐在地上的女人。

她正仰头委屈兮兮的望着他。

眼眸好似下一秒就能沁出水珠,华光化作着委屈。

所以——

她究竟委屈什么?

不是会哭的人就代表无辜。

气急反笑,靳鹤勾了勾唇,这几天可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发生了。

他摇头,无奈的俯身将人扶起来。

算了,和醉鬼计较什么呢?

但他实在低估了醉鬼的无赖程度。

手刚触上她肩,人就顺藤而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一片温热霎时袭来,嘴对嘴,酒气沁鼻。

靳鹤愣了一刹。

暖湿的触觉将他意识唤醒,所以,她竟然还敢伸出舌头舔他下唇?

怒不可遏的再度把人推开。

“扑腾”一声,秦鹊茫然的再度重重跌摔在地,疼!

拔腿就走,冷不丁右腿却被一团白绒绒不明物体抱住,靳鹤静了半晌,忍住把人直接扔了的冲动,寒着脸粗鲁的把人揽起丢上车,厉声问,“家在哪?”

旁边人坐在副驾驶座笑,直勾勾的盯着他笑。

靳鹤扶额,赤/裸/裸的目光下,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再问一遍,“家在哪?”

“我真的喜欢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我要给你生猴子……”

他公司为什么有这种女流氓?

靳鹤挥手打开她不断攀过来的身体,最后一下似是力度太大,“砰”得一声,人猛地往后倒下去,头撞上了玻璃窗。

“呜……”

听声音就撞得不轻,靳鹤沉脸见人开始哭,有些歉愧的闭了闭眼,他把人扶起来,检查她后脑勺,没流血,但摸上去隆起了个大包。

“没事,别哭。”

人哭得歇斯底里,靳鹤脑仁疼,他此时此刻恨不得把唐剑凛这个始作俑者碎尸万段,处处发/情招惹女人就算了,却把烫手山芋扔给他?

“别哭了。”惯于发号施令,靳鹤蓦地提高声音吼道。

女人愣了一秒,圆瞪着泪眼狼狈的停下。

心底微喜,他刚以为有所成效,怎料一波更大的仿佛专门抗议他的哭声响起。

靳鹤:“……”

他骤然打开车门下车,猛地关上车门。

快步走出十多米,顿住步伐,原地僵了须臾,旋身返回。

拉开车门坐进去。

靳鹤斜眼,他家的女职工已经哭成了兔子,眼睛红肿,这架势只差水漫金山。

所以女人这种单细胞生物情绪化、无理取闹、注重感性、沉迷恋情、依赖心理重、脆弱不堪、眼泪泛滥……

随手就数落出一堆缺点,靳鹤摁了摁太阳穴,无法想象唐剑凛为何会如此孜孜不倦深陷在这么多的单细胞生物中,万变不离其宗,抛开长相身高性格,终归到底,都是会演变成他旁边坐着的这种……类型。

女人的属性就是麻烦。

这点靳鹤深有体会,从小就领悟得很透彻。

如今更是深信不疑。

瞧,秦鹊,这个鲜活的例子,工作上还算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可圈可点,可瞬间……

就成了个麻烦。

“麻烦”朝他越靠越近,趁他放弃反抗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圈住他腰。

“你别结婚好不好?”

呵,更得寸进尺的事情也来了。

靳鹤抽了抽嘴角,他是傻了这辈子才娶个麻烦回家,语气尤为不善道,“不结。”

反正他不是唐剑凛,权当应付。

“麻烦”许是很满意这个回答,啜泣声渐止,唇畔挂着一抹满足的笑靥,闭眼睡了过去。

睡了过去?

靳鹤刚要把人拍醒,顿在半空的手却慢慢退了回去,算了,“麻烦”有一半时间陷入睡眠真该谢谢造物主的设定,不然……

怕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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