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程曦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每天都工作到晚上十点,连同李浥尘约会的时间都没有。白天要在实验室陪着戴森做实验,下班以后要和王渊一起在办公室里赶论文。就连周六周日,也都在加班。

虽然说戴森的科研成绩是出了名的好,但是在手术操作上他很少教宁程曦一些技巧。宁程曦想着可能戴森还是没对她完全敞开心扉。她从姑姑口中了解到,戴森并非是小气的人,只是他对国籍有偏见。如果是以后会留在美国工作,他定能倾其所有来传授知识,但若是以后要回国发展,戴森就不大愿意将所有经验分享出来。

对此,宁程曦非常苦恼。她又想着学习更多知识,但又不想留在美国。所以,每当戴森问她未来打算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回答还不确定,也许会留在洛杉矶陪姑姑。

王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更是烦闷,这次来la深造,就是为多得一点科研成绩,但戴森只是偶尔带他去做实验,更多的是让他做后续的论文编辑整理工作。不过这阵子,宁程曦同王渊一起夜夜赶论文,彼此的烦恼也都为对方所知,所以两个人不谋而合达成了一致,由王渊来教宁程曦手术技巧,宁程曦来解答他的科研疑问。

不过宁程曦是真心佩服王渊的手术,做的丝毫不比戴森差,在某些地方来说,甚至于更好。要说在这忙碌的一天,宁程曦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王渊一起手术了。所以她现在也慢慢从最初的旁观生到助理,再到副主刀,手术做的是越来越精细。

“铃……铃……铃”办公室的电话声响起,宁程曦起身去接。

“王老师,走吧!又来活了。”宁程曦将桌子上的手机揣进兜里吗,和王渊一起快步向急诊科走去。

王渊问:“病人什么情况?”

“车祸,初步怀疑心房破裂。”宁程曦跟在他的身后,快速且清晰地说道。

“二维超声心动图做了吗?”

“急诊科那边说已经做了。”

急诊科里,乌泱泱的围着一堆人,有高达威猛的警察,还有哭泣着的家属。宁程曦跟在王渊身后,直接来到会诊室。

王渊拿起胸片,眉头紧皱,意识到病人病情十分严重,在和急诊科医生交谈过后,对宁程曦说:“马上准备手术。”

“已经准备上了。”宁程曦有点尴尬,不知道怎样出口,这种高危手术一般都是戴森和王渊一起进行,可是刚才派人去问戴森,戴森说他今天下午已经约出了别的手术,让王渊自己进行,“老师,戴森老师说他下午有别的手术,这个病人让您主刀。”

王渊冷哼一声,不齿地摇摇头:“这老美就是教条!”

美国医院和中国不同,就算是很小的手术,也要提前两个月预约医生,不然根本做不了手术,只要预约成功,就算那天是总统来看病,也得先等预约的手术做完了再说。

王渊坚定的看着宁程曦:“程曦,你来和我一起做。”

宁程曦面露难色,这个手术不仅风险大而且操作极为复杂,术中不可控因素太多,她虽同王渊学习了很多,但这么难的手术也还只是第一次。

“这也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王渊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鼓励,“相信你的实力。”

宁程曦怔怔应道:“恩。”

宁程曦换好手术服,在手术室准备着一切事项,她站在无影灯下,注视着仰卧在手术台上浑身插管的病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像一个华裔。

她想起8年前,姑父可能也是这样躺在手术台上,只是手术没成功。

王渊换好手术服,站在宁程曦的对面:“开始吧!”

王渊操刀开胸,由于出血较多,打开时,里面已经充满了暗红色的积血和凝固的血块。

“先清理积血。”王渊有条不紊地说。

宁程曦拿着剪刀与镊子小心谨慎的清理着心脏中凝固的血块。清理马上要结束的时候,突然,胸腔内涌入了大量血液,宁程曦蹙眉有些不安,但作为外科医生,她在手术前就应要想到术中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好接受最坏的心理准备。

“这是由于心脏创口上的凝固的血块被吸走,创口大量出血。”王渊平稳地给她解释。

“  t.(加快补液速度,马上输血,先拿六个单位)”王渊吩咐着旁边的护士。

宁程曦注视着心电监护仪上渐渐趋于平稳的数值,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创口在这里,左心房有约2厘米不规则纵行裂口,活动性出血。”王渊给了宁程曦一个肯定的眼神,“你来缝合。”

时间紧迫容不得她推脱,宁程曦有些紧张,她紧咬着舌头,让自己更加清醒,精神高度集中:“ (5-0普理灵线)”

旁边护士递给她缝合线,她长呼一口气,俯下身开始缝合,她既要保证缝合细密,又要保证速度,高度集中于手中的针,额头上开始冒汗。

“p(擦汗)”王渊对旁边的护士说。

护士轻轻地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宁程曦继续缝合,也就短短十分钟,可她却觉得似乎过了一年那样漫长。

不能有任何失误,一定要救活这个病人,不希望另一个家庭再蒙上悲伤。

“做的很好。”王渊鼓励着宁程曦,示意她看了看计时器,“12分钟,很不错。”

宁程曦看着计时器上一秒一秒变动的数字,长松一口气。

“准备闭胸。”

“老师,要用咬合器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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