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岚磕头道:“属下该死!实在是事发突然,那白潞安不知从哪搞来的腰牌,骗守城卫兵打开城门,而他的手下又极为悍勇,以一当十,属下不慎令他们逃脱了……是属下失职!请陛下治罪!”

白潞安的手下是否悍勇到以一当十不好说,但张岚确是失职,而且其实有点故意的成分。

虽然自定王一入朔都,皇上就命张岚暗中看住白潞安,但张岚一早就得到品王授意:“万事不必与他为难。”

所以这次,他并没有尽全力和白潞安对抗,装模作样打了两下,就放他走了。他也知道,真把白潞安拦下了,不如让他逃脱,那样对元晚河的杀伤力更大,她必然百口莫辩。

果然,元尧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以一种阴森冷硬到极点的语气问张岚:“元晚河那个贱人在哪里?也跟着跑了?”

张岚回答:“回陛下,百乐公主没逃成,被押在禁卫军府司,听候陛下发落。”

他表达的意思就和赵志高不一样。赵志高刚才是按照眼见的实情进行汇报,而张岚的一句话却已把元晚河的行为算作了“叛逃”。

元尧眯起眼:“把她带来见朕。”

“是。”

元晚河晕晕乎乎地被禁卫架进来,她头上缠着白布,还有些微红色渗出来。禁卫一松手,她的身子就软下去,半坐半跪在地上。

元尧见她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发脾气都很无趣。他深吸一口气,冷淡道:“解释吧。”

元晚河虚弱道:“总之不是私奔。”

“还有呢?”

“没有了。”

“元晚河,你连一个认真的解释都懒得给朕了?”元尧愤怒了。

“陛下……”元晚河头疼得厉害,强撑精神说:“您若信我,我什么都不用解释。您若不信我,我解释什么都没有用。”

“你说得对,朕不信你,你不配得到朕的信任。”

“白潞安是在故意离间我与陛下。”

“你若不给他机会,他离间得了么?”

“我给他什么机会了?”

“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元尧怒极反笑,“你和他几次眉来眼去,几次暗地接触,你的脚伤是谁给你治的,需要朕帮你回忆一下么?”

元晚河垂下头:“不需要。”

元尧走到她近前,蹲下来,平视着她,“去年你叛国,朕都饶了,不计前嫌,依然保你荣华富贵。你要钱,朕给了。你要兵权,朕也给了。你要朕的信任和怜惜,朕统统给了。朕能给你的都给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问朕要皇位了?”

元晚河抬起头,“臣妹怎敢有此妄想。”

“你是不敢想。但如果和白潞安结个同盟什么的,不就敢想一想了么?”

他的手拂过她缠着白布的额头,“表妹的心思太多,如果朕不是用斩忧丸控制着你,你怎会乖乖待在朕身边,还屡屡装可怜,表演苦肉计博朕怜惜呢?”

“陛下不就喜欢臣妹软弱无助、可怜兮兮的样子么?”元晚河抿唇,“臣妹是陛下的宠物玩器,讨陛下欢心是分内之事,陛下不必太感动。”


状态提示:388 妄想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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