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方家要找来了,穆家也会搜城的。”芍药有些担忧。

“怕什么。那种事情,一炷香的功夫都不要,只要人来了,马上成事,找到了她又如何?残花败柳,哪里还有面目见人?”胡彩玉满不在乎:“她是严郎心里的白月光,我倒是要瞧着,这白月光被糟践了,他还念叨不念叨。”

却是为了严和明。

穆春想自救,可是却无能为力。此刻若是苏醒,定然只能被胡彩玉主仆二人重重再打一下,彻底昏死过去,不知道被哪个腌臜的男人玷污,然后名声败裂。

上一世穆夏被绑架,随后遭遇欺侮,后来疯了。

这些变故,难道真的都还要一一应验在穆家人身上?只是换了个人?

就像上一世是她和严和明跪在门口,苦苦哀求要进门做妾一般,这一世居然换了穆秋。

她苦心筹谋,小心翼翼,竟然还是逃不过老天爷的各种安排?

等那人来,等那人来开门时,她趁他不备,逃出去吧。

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对付,她就不信,那人做出qín_shòu行为时,胡彩玉还能在边上看着不成?定然是要避开的。

“大小姐,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严二少爷对您真的是……”芍药顿一顿,才鼓起勇气:“您何必上赶着,喜欢您的人多的是。如今沾上了穆家大小姐,惹怒了穆家和方家,若是被查出来,还要连累家里……”

“我难道怕穆家和方家?”胡彩玉冷哼一声:“沾上了又如何?我沾上的还少吗?”

她强硬了一会儿,却忽然用帕子捂着脸哭了出来,拉住芍药的手:“我何尝不知道,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呀。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喜欢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你知道吗?别说一个穆春,就连胡彩霞那个贱人,生的孩子,都是他的呀……我每每想起,心里恨不能将那两个婴孩碎尸万段,可是我不敢,我不能……我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别人身上,我方才好受些……”

芍药听得目瞪口呆,穆春的大脑也随着胡彩玉的话整个呆滞。

胡彩霞生的孩子是严和明的?

怎么会?怎么会?

芍药嘴唇哆哆嗦嗦,此刻居然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接不出来。

门外面传来哐当一声,芍药警觉地问道:“谁?”

她冲出去一把推开房门,一个猥琐油腻的男人鬼鬼祟祟缩着头:“有人叫我过来的。”

穆春眯缝着眼睛,瞧见外面是一片荒芜,想来这是一处位于荒山野岭的破败废弃的房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芍药回头看了一眼胡彩玉,冷声喝问。

那人忙不迭举手,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狡黠地很:“刚来,走路没看,踢到了门槛。”

芍药白他一眼,怒道:“快些。”

胡彩玉起身走出去,芍药将他推进来,将门关上,两个人躲到马车里去了。

那人搓着手贼溜溜过来,见地上躺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垂涎三尺,就要扑上来。

地上的女子却忽然睁开眼睛,往边上一滚了躲开,那人猝不及防,有些呆住了。

穆春立刻翻身起来,开口说道:“你知道胡彩霞是谁?严和明是谁?”

那人简直没想到这关口,这小姑娘说起来就起来,然后居然还能跟自己对话,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纳闷道:“我那里认得。”

穆春一面防备得紧紧盯着他,一面赶紧开口说道:“严和明是今日雇你之人的未婚夫,胡彩霞是她姐姐。”

那消息是被人听去了的,当时他只觉得好笑又混乱,没忍住才踢到门槛惊动了人,此刻听这一桩混乱官司,更是有些没头脑,朝穆春扑过来:“小美人,我管她们是谁呢。”

“严和明是严家二少爷。”穆春情急之下赶紧开口:“严家,阳岐城严家……这个消息值多少银子,你是知道的吧。”

严家?那个据说富可敌国的严家?

那人忍不住吞咽了口水,戒备看着穆春:“那你又是谁?”

“我今日与严和明成亲。”穆春指着自己身上露出来的大红嫁衣:“她定然只叫你玷污我,没叫你把我弄死。你猜,我若是不死,那死的是谁?”

她眼神幽幽的,像是一潭深水,里面淬了毒药。

那人听见严家先是一瑟缩,再看到穆春身上大红的嫁衣,又是一瑟缩。

若她说的是真的,那即便是事成,得了外头那位的银子,怕是严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然,上了她,然后弄死她?可这样还能拿到佣金吗?

他正想着,穆春忽然一跃而起,闪身就朝门口跑过去。

这是一间废弃许久的破屋,她只一拉,木门就吱呀开了。

那人反应过来,扑上去抓她。

穆春越过门槛,转身就往外面跑,只见昏暗暗的一大片,竟不知道是在哪里,身在何处。

如此没头苍蝇似的乱窜,那人到底体力好,追了过来。

穆春瞧见不远处隐隐有火光,想着跑到有人的地方便好了,因此忙又折向那一头。

身后感觉有一只魔爪已经碰见了自己的衣裳,她心里一惊,正要惊呼,却又感觉耳边一阵风刷过。

穆春不敢回头,不敢停留,只埋着头没命的往前冲,直到冲进一个人温热的胸怀中。

“别怕。”那人轻声说道。

穆春不敢抬起头来,她生怕方才的噩梦还没醒。

方之询将他搂在怀里,又命六九上前去查看。

穆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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