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紧紧抓住被子,用尽全力坐正身子,双目满是愤恨、痛苦激动道:“大人,我夫君、婆婆死的好冤呀!求大人做主为他们讨回公道,到时小妇人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大人的恩情,大人、、、、、、”话还未讲完就猛咳起来,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
月影连忙坐到妇人身后,用自己的身子支撑住妇人的身体,她扶住妇人的肩膀轻轻拍她的后背劝道:“大嫂,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刘茯苓也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道:“先喝口水再说。”
“谢谢。”妇人接过,一口气喝完,那难受的喉咙稍稍舒服,但说话的声音还是让人听了难受,妇人继续道:“我相公是个泥瓦匠,做着手艺活是从他太爷爷那辈开始的,这也算是祖传的手艺。三年前我相公为了一家人能过得好,就带着我们一家老小来到了城里,一住就是几年。我相公这个人做事勤恳、老实,邻里之间不管谁家有什么事,他都会随叫随到,慢慢的也有了一些名气。才入城的那一段日子我们一家虽然辛苦,但也过得幸福快乐。可这一切都在半年全都改变了。”妇人一边回想痛苦的回忆,一边向6珏描述自己家经历的事情。
这妇人的丈夫叫秦亮是个瓦匠,在半年前有一个富人家找他去盖酒楼。谁知就到最后收尾了却从楼顶掉了下来,人当场就死了,可是那家人怕摊上人命关司,为了逃避责任趁着天黑无人把人扔到了荒野。秦亮家人左等右等不见秦亮回来,就托人前去打听,却没打听到任何信息。三天后才从外人口中得知,在郊外现已经被咬的体无完肤的秦亮的尸体。
听到这6珏就不理解这家人的行为了,本来是件意外事件却弄巧成拙成了刑事案件;本来可以陪些银两就了事的,如今却弄巧成拙变得复杂。
6珏也很想知道此人是谁,皱眉问道:“是何人所为,大嫂没有去讨回公道吗?”
秦氏难掩恨意,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道:“这个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叫魏大洪就是那个望雷锋的东家,为了讨回公道我与婆婆在望雷锋等了整整两天两夜,连他的面我们都没见着。”
“魏大洪。”刘茯苓不由想到在客栈6珏教训的那个魏大洪,如果真是这个人那可就难办了,扭头看向6珏道:“难道是、、、、、、”
6珏紧紧皱起眉头道:“可能是吧,看来这人的毛病还不少啊!”扭过头对秦氏道:“大嫂接着说。”
秦氏道:“我见这样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请人写了状子,将魏大洪告上衙门。可谁知知州大人却以这里不是我相公的原籍为理由不予受理,于是我又返回原籍去告,那里又说我相公死在杭州也不予受理。就这样我两地来回,就这样我们惹恼了魏大洪,他就诬告我诬陷好人,还改口说说我相公根本没有为他过工,人是死在他出我们是讹诈他。大人众目睽睽啊,可大家畏惧他与吴将军的关系,谁也不敢言语。没有证人、证词,我便被重打了三十大板,还被判了一个诬告好人之罪,让我赔偿魏大洪一百两纹银。为了给我相公伸冤我两地来回花去了不少银两,就算不是这样我家也拿不出一百两。可魏大洪却仗着有知州做主,把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即便如此还没凑够那一百两,他们就把我们赶出家门,咳、、、、、、”
月影忍着怒气连忙帮她拍抚后背道:“别激动,这样对你身体不好。大嫂要想尽早解决,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让我替你去宰了他。”
6珏扭头瞪了她一眼道:“胡说什么,你也不顾律法了吗!”而后转回头道:“大嫂继续。”
秦氏强忍悲痛擦掉眼泪道:“无奈,我们只好流落至此,我被打了板子不能行动,更是做不得工,我婆婆只好带着小秋沿街乞讨。可就连这样那个魏大洪还是要赶尽杀绝,他的手下将我婆婆从城东赶到城西,从城北赶到城南。我婆婆受不了这样没有希望的日子,就在二个月前投湖自尽了。”秦氏难掩悲伤气愤紧紧抓着被子,咬牙切齿道:“大人,前前后后两条人命,而那个魏大洪却过着心安理得逍遥自在的日子!我现在不要赔偿,我只要魏大洪得到应有的下场。”
魏大洪的嚣张6珏领教过,但是凡事都要讲证据,若是证据不充分也只会陷入两难境地。6珏道:“我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我、、、、、、”
“大人不信我,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有拿自己相公跟婆婆的命开玩笑的嘛!”秦氏显得激动不已。
6珏依旧耐心的讲解:“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我只是想知道建楼之初,看到魏大洪或者他的家人把人带走,麻烦你仔细想想,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全都告诉我。”
秦氏听明白6珏的意思连忙道歉:“小妇人刚刚,还请大人、、、、、、”
6珏抬手制止道:“没什么,你快告诉我,我好尽快查找证据。”
那么刻骨铭心的事秦氏怎会忘记,也就将自己知情的一一告诉了6珏。
已入深夜被关起来的魏大洪却无法入眠,除了脸上的疼痛之外,更多的是一口恶气难以咽下。气愤难当的他不知把6珏骂了几遍。双手握拳用力捶着床榻上,全当捶在某人身上。
就在此时门被敲响了,魏大洪应了一声坐起来披上一件衣服下床来到外室。只见他派去跟踪6珏的手下跟着家丁走了进来,一见手下回来魏大洪顿时来了精神,打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