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茯苓退下去后,没过多久韩绍和马承乾就坐在了6珏的客房。
看了看二人,6珏微有歉意道:“实在过意不去,这么晚了还把二位找来,如果不是有紧急的事,我也不会打扰二位休息。”
韩绍道:“太子严重了,有什么紧急之事请尽管开口。”
马承乾问道:“该不会是今晚生的命案有什么变数吧?若是案情重大拖得太久,就交给当地的官员,别耽误了我们的路程。”
6珏摇了摇头道:“这件事说与案子有关,也似乎没关系,我总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心里却一直难安。”说着抿着嘴,沉思片刻道:“当年清除前朝余孽韩老侯爷身先士卒,一直奔在前线,不知可否听说过一个鲁姓大将。”
他还未讲完坐在一旁的二人就已经变了脸色,韩绍凝视着6珏问道:“难不成,这件案子与此人有关?”
6珏皱起眉道:“我希望我是多想了,近些年除了外患金国滋扰之外,前朝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这一年大理寺查复的案件中,已经有七八起是有关前朝余孽的。太子仪仗浩浩而来一定引起不小的风波,京城近在咫尺,我担心这是有人巧做安排。”
马承乾和韩绍对视一眼,转向6珏道:“天佑初年有一个前朝武将大肆招兵,朝廷派人围剿多次,虽然镇压下这活势力,可那个将鲁常由及几个主将却不见了踪影。”
6珏问道:“那他们的家人呢?”
可马承乾刚要开口,却在扭头看了韩绍一眼,就突然止口不语了。
而韩绍却开口道:“既然这里的案子牵扯到前朝余孽,那么,太子殿下也就不要在此久留了,我这就吩咐下去,明日一早不管天好与否,凶手是否抓到,我们还是尽早启程好了。”
6珏多聪明呀,刚刚他们的小动作早就看见,也就知道二人是有意要隐瞒些事。也就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韩老侯爷了。”站起身,一抬手道:“请。”
二人起身道:“臣,告退。”躬身一礼,就退了出去。
刚出了6珏的客房,马承乾就把韩绍往一旁请了请,问道:“侯爷如此着急的出来,可是有什么事想单独与我谈?”
韩绍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晚膳的时候,京城那边传来了消息,皇上并未生病。”
马承乾脸色一变道:“侯爷认为这件事并不是前朝余孽,而是京城那边做的手脚?”
“不管是前朝余孽,还是圣上巧做安排,我们都得谨慎小心些,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在这出了什么差错,还是越早离开越好。”
“我们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要不我现在就修书一封,让姜焕在京中搞出些动静,虽然说是有些微不足道,有用没用但最起码能起到敲山震虎的做用。”
这一点与韩绍不谋而合,他点头道:“就这么办吧,最好也提前支会姚老将军一声,现在洛王已倒也只有他在军中的威望还如往夕,如此到了紧及时刻我们也不会太过被动。皇上认为除去洛王一脉,边关也得以平定,有了韦氏一族的支持,就可以高枕无忧。这几年若不是洛王在那镇着,韦氏早就沉不住气了,除去他也是迟早的事,可我们不能再让皇子受创!”
听他讲完马承乾的脸色又凝重起来,有些担忧道:“那我们是不是要透露些消息给太子殿下,免得到时候他会受亲情所累。他虽然号称白面阎罗,看似铁面无私,可却只惩有罪之人,像那些牵扯较轻的九族,要不减轻处罚,要不就是不予处罚。洛王、瑾王已经吃了其亏,不能让太子也步了后尘。不如回京之后先除韦氏,再平前朝余孽。”
韩绍听他讲完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他的提议,“这样,我们分头行事,你去写信给姜焕,我再去找太子殿下谈谈。”
“好”就这样二人就分开行事了,不管是谁多想了,唯一想的就是好不容易得到安定的江山,可以一直太平下去,至少不要因为皇室之间的战斗,而毁掉!
时近半夜飘飘扬扬的大雪渐渐小了下来,到处白茫茫一片,不常来人的后院虽然无灯,借着白雪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
与6珏谈过话后鲁寅难以安坐,苦思挣扎片刻后,披上一件灰色斗篷手持一把油纸伞,在雪地里来回走动似在等人。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两个人影盈盈而来。听到脚步声鲁寅扭头看过去,那双眼睛就像黑夜的星星闪闪璀璨。待二人上前露出浅浅一笑那是满足,轻声道:“你来了。”伸过手去牵那个年纪稍大的女子,谁知那女子竟巧妙躲过,鲁寅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那只手抬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年长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月秀。站一旁的小丫头杏儿,看二人这样以为是自己碍事,笑笑找个借口道:“火上还煮着茶估计快好了,我去瞧瞧,哥,你与月秀姐姐好好谈吧。”说着扯了扯鲁寅的袖子一个眼神暗示给他,不等鲁寅回话就知趣跑开了,当转过弯悄悄躲在一旁,她怕自己哥哥不能挽回月秀,就多心的偷偷听二人讲话。
鲁寅收回手,持伞往前走了两步,将伞往月秀那靠靠,柔声问:“你过得好吗。”
可那月秀并不愿与他亲近,移了二步道:“当初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你既然当初不愿带我走,那么现在我们更没有可能了!”
“我知道当初是我的懦弱,可我只是想有功名在身,好正大光明的带你走,我不想你受委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