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宝来没有过去的问一答十，神采飞扬。
“汝慧这孩子确实聪颖慧悟，你也带过来。让她多见识，做好你的贤内助。”
“嗯。”韩宝来还是一个字，要是隔往日，总理肯定批他了，今天他“嗯”“嗯”可以理解为情绪低落，伤心之极，总理爱才之心，现在处在懊悔之，怎么哄他，他也会哄。
总理还逗他，以往从不收他的东西：“我听说你在小香河培植的猴头菇不错，能不能带几斤鲜菇？带两三斤，我给它国宴。你看，可不可以？”
韩宝来多说了几个字：“我今天抽时间到小香河去采摘行了。”
“还有什么可以国宴的？我不想再搞传统的那些花样，你看美国国宴，几乎是活广告嘛，哪一个州的牛排，哪一个州的火鸡翅，哪一个州的海拔象，哪一个州的西兰花，我也想做做活广告。你还有什么可以登得大雅之堂的？”
“有倒是有。我说了，怕你说我。”韩宝来的话，让总理扑哧笑出了声音：“好啊，现在跟我有隔阂了。话到嘴边留三句了。民以食为天。你自己动手搞点美食解解馋，也无可非议。不会说你搞吃喝风。”
“不敢了。”韩宝来这句话变相承认了他以前搞了大吃大喝，他醒了醒鼻子，现在有了打算做完十大民生工程辞职下海的主意，有些事情，他不再瞒天过海。开始承认一些事实了。总理是明察秋毫的，分明告诉他，他做下去没意思了。一个人要想做哪一行能做出状元来。对这一行厌恶的话，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态度，不可能出彩；只有爱这一行，苦心积虑钻研这一行，才有可能妙手生花，独占鳌头。
总理迫切想当面跟他谈谈，不能任其意志消沉下去，他要看到一个神采飞扬，不可一世的韩宝来，不能销掉他的锋芒。
“这样吧，不是我有意降低国宴档次招待霍克一行，而是为了给潇湘市做宣传，这次国宴的菜谱，你定；大厨，你请；食材，你准备。”
“知道了。我搞农家乐的全套菜谱。”
总理笑出了声音；“你准备。所谓国宴，那是要体现民族特色，德国国宴，他也是农家菜，土豆炖牛腩，什么玩艺儿？我们还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精雕细刻，这是艺术品，还是食品？吓得他们都不敢动筷子。”
“那我先搞一个菜谱，爷爷您审定吧。”
“不用了。你准备开两百席，他们是一个千人团，我们准备一个千人团跟他们一起开展联谊活动。宴会设在人民大会堂。我派一架专机过来，所有食材、大厨，你都给我带。我不再操心这个事情。”
“那我按爷爷的意思办吧。”韩宝来领命，声音明显有了气场。
“好。我给你定一个调子，是土八路的土。”总理爽朗地笑了，可能韩宝来刚才干脆利落的话，让他心略略释怀。
韩宝来接完电话，发现地板，他扔了一堆纸巾。紫兰是懒得给他收拾的，韩宝来只得自己收拾。早餐还是韩宝来做的，杜芊芊现在每天早晨要在镜前忙碌差不多两个钟，她听韩宝来接完电话才走着台步出来，画了淡妆，看去，有点像要登台演出的演员。
“要去首都？我可又要收拾东西，住几天啊？”杜芊芊是总理点名要随身的保健医生。韩宝来没好气地说：“估计要三五天吧。”
“北京会不会下雪？”杜芊芊生活在一个没有雪的国度，她很想看到雪，她还没有冬衣呢。
“你看北京气象预报啊？我又不能预测。问我，还不如看气象预报呀。”
“韩宝来，我也要回北京。”紫兰气鼓鼓地说道。
“我不是不让你回，现在潇湘市的政府工作，全是你在做，你走了——我也走了。会不会天下大乱？”韩宝来有点怕，现在紫兰在帮他管理全盘。周朝晖帮他做常务工作，杨学农主抓科教卫工作，周怀民又抓好了市政府各种会议程序和重要件的起草工作。他对政府工作基本可以放手，可以说高枕无忧。要是缺了紫兰这一环，那肯定会打乱仗。
“我不管，我要回！”紫兰赌气。韩宝来对女人研究很透彻，女人一般闹情绪，绝不是真正闹着回北京，她岂不知道她现在工作的重要性，她闹情绪一定有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