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笨了。”李瑞清抖抖自己身上沾染的面粉，对赵向零道。
赵向零点头：“嗯嗯，瑞清哥哥说得对！”
赵衔觉得，李瑞清才是赵向零亲哥。
他转念一想，有了主意：“那，行吧，向零，我不是你亲哥，瑞清哥哥是你亲哥，你还是去认他当哥哥，别叫我哈。”
“胡说。”赵向零瞪他一眼，“赵衔，你的戏能不能少一点？”
“不能。”赵衔拉着赵向零往自己身后站，距离李瑞清几步远，“李瑞清我告诉你了，别打我妹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脸上的面粉尤在，抖一抖就掉下来，显得十分好笑。
但是李瑞清不觉得好笑。他冷哼道：“向零她有自己的主意，为什么要你左右？”
“向零？”赵衔尖声，“你不许叫她向零！”
说着，他又冲过去揪住李瑞清的袖子，要去揍他。李瑞清避开：“我就叫，我还叫你向晚！”
“李瑞清，你不就比我大四个月零三天，你得叫我太子殿下！”
“我就不。”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赵向零在一旁扯也扯不开，林梓知道是时候该自己出手了。
她上前，一手提起一个：“别打了。”
李瑞清立刻站好，赵衔的手还在空中挥了两拳。
“娘！”赵向零站在两个人中间，“他们两个人抢凤梨酥打起来了！”
她脸色薄红，不知是因为方才扯开他们，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娘知道了。”林梓也没有戳破她蹩脚的谎言，“下次再抢凤梨酥，我就让他们两个人都滚去国子监抄书！”
赵向零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为了凤梨酥，她看了眼赵衔，吐了吐舌，“听见了没有，滚去国子监抄书！”
赵衔不服：“娘！凭什么李瑞清可以不去国子监上学，我就天天要去，我也要陪着向零在这里玩！”
李瑞清不入国子监是夏溶月的主意。她觉得孩子不需要太早念书，也觉得国子监的四书五经不适合她家瑞清。
所以林梓也没有强求李瑞清要去国子监。
不过赵衔身为太子，是必须要去的。
“因为瑞清哥哥就算不去国子监，知道的也比你多！”赵向零反驳赵衔道。
她时常因为李瑞清同赵衔唱反调。这也是赵衔讨厌李瑞清最重要的一点。
一定是李瑞清暗地里唆使自己妹妹，让她不听自己话的！
“向零。”李瑞清给赵向零打了个眼色，赵向零立刻不再扇风点火了。
他抬头看了眼林梓，怕她会因此生气。
林梓又哪里会同一个孩子计较，再者，赵衔贪玩，念的书本来就比李瑞清少，这是事实。
“好了。”林梓站起身。如今她不能蹲久，蹲久了腿总麻得很，“赵衔，你是不是又逃学了？”
今日，可是国子监上学的日子。林梓作为‘老监生’对国子监的上课时间记得清清楚楚。
赵衔讪讪，他倒是光顾着李瑞清，忘记这件要命的事情了。
“那个......娘......今天先生不舒服，所以给我们放了假。”转个眼珠，赵衔就编好了借口。
然而这个借口，被曾经的林梓用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