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过来了?我刚打算和阿槊一起过去陪你用午膳呢!

傅悦道:“不放心,过来瞧瞧!”说着,她忍不住碎碎念起来:“忙了一上午了也不休息,别忘了你还带伤呢,昨日趁我不在跑出去便也罢了,今日还这般阳奉阴违,我嘱咐你劳逸结合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讨打是不是?”

楚胤无奈笑道:“我真的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妨事的,是你太小题大做了!”

傅悦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坐下,也懒得念他了。

燕不归在一边看着,直接酸了:“啧啧,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哥哥我也受伤了,出去奔波了一日一夜刚回来,你都不关心一下,这家伙不就在这里坐了一上午处理了点军务?你就这般着急,哥哥真是伤心!”

说着,还一脸悲春伤秋的样子,作势叹了一声。

傅悦撇撇嘴,冷哼道:“我看你生龙活虎的,精神着呢,瞧着可一点都不像受伤了,何况,昨日还有精力跑出去折腾了一天一夜,哪里需要我关心”

受了伤还不消停好好休息休息,跑出去折腾,懒得理他!

燕不归竟然无言以对!

燕不归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咳咳,听说昨日方叙的姐姐来闹了,臻儿一刀切了方叙的一根手指把她吓走了?”

“对啊!”

燕不归一副不赞同的样子道:“怎生这般小家子气?一根手指哪里够?臻儿应该劈了方叙一支手臂送给她才对!”

额……

傅悦眨了眨眼,看看燕不归一本正经的模样,再看看楚胤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一扯,然后忍不住笑了。

燕不归挑眉:“笑什么?”

傅悦闷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小哥哥和阿胤哥哥默契十足一起闯祸的事!”

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心有灵犀啊!

小时候,她可见了多次,这俩人去闯祸,不管是结伴打人还是损毁东西,一旦被抓包,啊怕是分开问了,都能一本正经的扯楚一模一样的谎来洗脱罪名,说的跟真的似的,让人哪怕知道这是他们干的好事,也都没理去责罚!

昨天楚胤还说她应该砍了方叙的一只手臂送给方柔,今天燕不归也这样说,倒真不愧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

闻言,楚胤和燕不归都有些尴尬了。

然后,燕不归忍不住打破尴尬,站起来随意的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不扯这些了,哥哥我早上都还没吃,肚子饿得紧,先去找点东西吃了垫垫!”

说完,也没等楚胤和傅悦吱声,自己哧溜的一下就没影儿了!

傅悦后知后觉:“哎,不是说一起用午膳么?”

楚胤笑了笑,站起来道:“别管他了,反正饿不着他,走吧,我们也去吃东西!”

“哦!”

陪着傅悦用了午膳睡了个午觉,楚胤又一头扎进书房忙去了,傅悦无奈,也懒得念他了,就随他去了。

正打算去冯蕴书那边带上楚馨继续去练武场打发时间,就听暗卫来报,燕不归去了地牢。

傅悦便只好去了地牢。

刚进地牢下面,就看到方叙已经被挂在了刑架上。

燕不归似乎打算给他用刑了?

傅悦见状走了过去,刚走近,就听到方叙咬牙切齿的声音:“聂禹槊,你有种就弄死本王,何必整这些无聊的把戏?”

傅悦挑了挑眉,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下一刻,燕不归自己转过头来的时候,傅悦就知道了。

这家伙没戴面具。

那张和父王像足了七八分的脸,哪怕多了一条疤也是遮掩不住额,而方叙作为方拓的儿子,知道父王的长相也不奇怪。

而且,怕是燕不归自己刚才都说了。

燕不归看到傅悦,有些惊讶:“臻儿?你怎么来了?”

傅悦眨了眨眼,道:“这话我还想问小哥哥你呢,不都说了被他抓来任我处置的嘛?你这是作甚?”

燕不归点了点头,按后解释道:“确实是这样,不过哥哥觉着臻儿你就这样将他关着,有些太便宜他了,所以打算给他加点苦头,放心,不会弄死他!”

傅悦对此,倒也没意见:“好吧,那你随意!”

燕不归想了想,正打算再说什么,那边刑架上的方叙却开了口:“你是……聂兰臻?”

兄妹俩齐齐看去。

方叙死死的盯着傅悦,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狠戾阴毒,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可却在一时间想通透了一样,咬着牙阴冷笑道:“呵,原来是这样啊?你竟然是聂兰臻……本王当初怎么就没有直接弄死你?”

竟然是聂兰臻!

还有聂禹槊!

聂夙的小儿子和小女儿,当年本该死无全尸的人,竟然没有死,聂家原本已经灭绝了,如今竟然还有人活着,可恨的是,他落到这个境地才知道,该死!

傅悦故作无辜的笑道:“是啊,我是聂兰臻,我知道你很想杀了我,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方叙对聂家的恨,怕是不亚于对楚王府的恨,楚胤杀了方拓,所以他恨,而聂家与齐阳王府宿怨已久,她父王和方拓沙场为敌二十多年,交战多次皆是手下败将,那是他们永远的噩梦,最后好不容易不光彩的赢了一次,方拓却也因此被楚胤杀了,怕是以这位的想法看来,聂家便是害死他父王的源头了吧。

方叙阴恻恻的笑着,饶有意味的看着燕不归道:“聂兰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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