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赶上了,要是昨天来,还不见得有此好药给你用呢。”

成墨云神智飘忽不定,入目处是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他已无心赏看那美轮美奂的容颜,只听她在耳边聒噪。痛到手脚已开始痉挛,攥在手里的鱼袋嵌进掌心都感觉不到痛楚。

在他伤口上撒好药,用绷带缠好。就招呼小少年去提热水进来,自己依旧一寸不放过地检查他的伤处,全身检查过一遍,除了肋下的伤口,便只有被马踩断的那条腿了,难怪他会痛到痉挛。

九姑娘深深吸一口气,双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轻轻放在他的小腿上。

这一放,他便抽搐的更加厉害,心一横,双手压在他腿上,迅速将脱落的骨骼复位,而被马蹄踩碎的小腿骨她只能凭着手下的感觉尽量让他聚拢在一起。她手下不停,不知何时已汗流浃背,她手下的那条腿一抽一抽,一阵一阵渗出冷汗。

扭头看时,那人已痛的缩成一团。她的心莫名一动,他为何不喊痛?

摸出一颗丹药给他服下,那小少年便晃悠着一桶热水进了屋。

九姑娘招呼他接过固定用的木板和绷带给那人缠好。让他替那人擦洗,自己便出去给他捡了一副药来熬上。

小少年出门倒水的时候,见那姿容绝美的少女坐在屋檐下,扇着面前烧的正旺的炉火,那火光印着她的脸,如光芒下的神祗。他呆看了半晌,走上前去搭话,“大姐,您怎么称呼呢?”

“叫我九娘。你呢?”九姑娘没想着他回答,就随口一说,便听那小少年道,“我姓安,单名一个远字。父亲说,及笄时给我冠个好听的字。”

“安远!这就挺好听的。”九姑娘笑道,“小远?”

挺九姑娘这么一叫,她的唇角勾起一笑,小少年羞涩起来,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有乳名,九娘大姐可以叫我小年。”

“好。小年,去把药给你主子喂了。”九姑娘喜欢这个小年,虽然有点痴傻。

这一下便忙到夕阳上头。

九姑娘去胡家送完药回来,村里的人干活也都回来了。见篱笆院门口死了一匹马,人们都问,“九儿,没事吧?怎么门口会有死马?”

“病人骑来的。估计累死的。”九姑娘站在篱笆门内应着。

饶谁听不出这是胡话?临安村多年来都没有外人进村了,路过的也不是有钱人,偶尔一两个富商经过也断不会留下做客。况且一般马匹都是军用,死在门口惹人非议。

“马肉味道不咋样吧?”众人研究了一番得出这个结论。

九姑娘靠在篱笆门上看着门口横陈着的马匹,这么大个家伙摆在这里,埋了?着实有些浪费。

算了,反正这小村子里也没有更好的补品,众人也在说吃马肉的事,转身厨房拿了刀去把马肉切了,这家分一点,那家分一点,不多一会儿已分的七七八八了。

剩下骨头和内脏没人要,便在山脚下刨了个坑埋了。

打发走了众人,就着夕阳的光将马肉一块块洗净,篱笆外支了一口大锅,折腾到天黑,总算把马肉煮上了。

九姑娘端药进屋的时候,那小年已为他主子擦洗干净,只是脸上虽没有特别的大伤口,却是青了一大块,破皮的伤口处已有结痂的形式。便放下药去翻出一瓶药酒,想着涂了以后不至于留疤。为他涂好药,这才想起进来半天还没见那小年。

四处看了,才发现那小年蜷在靠窗的角落里,像是睡着了。

九姑娘看他怪可怜,便想着叫他去榻上睡,“小年,小年。”

她叫了两声,不见应,上前推他才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凉透了。

下午忙着救那满脸血的人,打眼看着小年好好的,便没有多想,不想内脏是早已伤的不轻了。

九姑娘心里暗暗骂了句倒霉,好歹把药给活着的先灌下去。

谁知那人牙关紧闭,浑身的肌肉绷在一起,明明是个活人,更像死人一般。这样下去筋脉不得松弛,痉挛在一起,人就废了,更别说灌进药去。

她见过疼的满地打滚的,抽筋呕吐的,大小便shī_jìn的。这样全屏意志绷着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虽看不出他的长相,应当是个伟岸的男子。

九姑娘伸手握住他的胳膊,缓缓的,轻轻的,一点点帮他把紧张的肌肉松开,嘴里念念有词,“不要紧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她知道他没有睡,哪怕意识不那么清晰,她仍缓缓与他讲,“我知道痛不过锉骨,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省点力气才能活着呀。”

说来也奇怪,反复念叨了几回,那人紧绷的肌肉缓缓松弛下来,开始说胡话,“小年……”

好在他肯张嘴,药是喂进去了。可明天怎么办?屋里还挺着那么个死人,她有些欲哭无泪地苦笑,嘴角勾起一个不大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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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一宠文,简介无能。期待小伙伴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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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0001 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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