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木清妍脱下衣服跳进清泉，吐了吐舌头，“宋姐姐泡着太舒服了，我也想泡。”
宋萌乐道：“小妍想泡随时可以泡啊。”
木清妍用力摇头，“我前天刚来泡过，爷爷告诉我一周只能来这泉水泡一次。”说完，她欢快地在水中游来游去，两个小脚丫溅着水。
“那你这是不听你爷爷的话了。”宋萌打趣。
木清妍停了下来，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没有啊，前天是属于上一周，和今天已经不是一周了。”
宋萌捂嘴轻笑。
二人浸泡许久之后。
宋萌拾起飞燕派的弟子服，来到泉水下流的位置，将白色弟子服洗了洗，服饰不易沾水，冲刷之后，在半空抖了抖便干。
宋萌出浴，穿上了衣服，白色裙摆微摇。
“小妍，慢点。”宋萌弯腰拉着木清妍。
“宋姐姐真的好漂亮啊……”木清妍呆呆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宋萌。
宋萌笑着：“小妍长大了也会有这么漂亮的。”
“真的吗，宋姐姐，真的吗？”木清妍穿好了破旧麻衣，蹦蹦跳跳的。
宋萌点头，笑着捏了捏木清妍的圆脸蛋。
木清妍嘟起了嘴，道：“可是宋姐姐真的非常漂亮，看上去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就像，就像……虚幻的一样。”
听闻木清妍所言，宋萌愣了一下，来到岸边看着泉水中的自己。
“虚幻……没有啊。”宋萌捏了捏脸，水中的自己并无任何变化，仍旧和以前一样，只是十分消瘦。
宋萌转过头来，发现木清妍正低头揪着破旧麻衣。“小妍，你喜欢什么颜色，姐姐给你买套衣服。”
木清妍双眼一亮，随后又沉寂了下去，“爷爷不收别人的东西……”木清妍低声细语，失落地朝外走去。
“怎么了，小妍？”宋萌快步追上，拉起了木清妍的手，与她一同走着。
“你们救了我，我自然要有所回报，一套衣服，把小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爷爷应该不会拒绝吧？”宋萌说着，木清妍仍然低头向前走，没有回话。
“小妍，别难过，待会儿姐姐会好好和你爷爷说的。”宋萌摸了摸木清妍的头，安慰道。
“以前有人偷偷送我们衣服，爷爷发现后都是直接烧了……”木清妍微弱的声音响起。
宋萌蹙眉，“那你爷爷真是个古怪的人。”
二人不再说话，沿着山路，朝着西边行走，回到了茅屋。
一到屋，宋萌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看见夜天涯正躺在草铺上，轻步走了过去。
“小师父……”感受着夜天涯有力的心跳，宋萌低声呢喃。
“宋姐姐，他是你什么人啊？”木清妍迈步靠了过来，似乎已经从失落中恢复。
宋萌笑了笑，不再顾忌，自豪地说：“这是我师父。”
“啊？”木清妍惊了，“你师父？他比我大不了多少吧。”木清妍绕来绕去，打量着夜天涯，眼中充满了好奇之色。
宋萌没有接话，只是双目柔和地看着夜天涯。
没过多久，屋门被推响，一老头背着背篓走了进来。
“爷爷！”木清妍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
老头点头，放下背篓，看向了宋萌，“既然你已经醒了，可以就此离去了，那男娃子不会有事，只是要睡很长时间。”说完，老头便转身进了内屋。
“爷爷……”木清妍不悦地跟着老头进了内屋。
宋萌讪笑了几下，静静看着夜天涯。
内屋中，“爷爷，为什么这么快就赶他们走？”木清妍嘟着嘴，十分不高兴。
老头拍了一下木清妍的头，在灶台升起火来，“不赶他们走，让他们住这儿啊？”
木清妍闷闷不乐。老头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带那女娃去后山洗澡了？”
“我看她身上太脏了嘛……”木清妍挠头，像做错事一般。
老头没有责怪木清妍，只是安静地开始煮粥，浑浊的眸子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真是怪事，为何她穿过结界，我却一点感应都没有，就如同不存在一般……”老头沉思着，用木盖盖上了锅。
一缕缕神识出现，朝着外面延伸而出，“只有那男娃子一人……”老头心头震撼，急忙迈了几步，拉开帘子，朝外屋看去。
只见宋萌静静坐在夜天涯身旁，看见老人的动作，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这……这可不能！”老头大惊，满脸震惊之色，在他的神识感应中，完全感应不到宋萌这个人。
“怎么了？爷爷？”木清妍满脸疑问地拉住老头的衣袖。
“怪哉怪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只是，可惜，可惜……”老头摇头感叹，放下帘子，走到了外屋，木清妍跟着走了过去。
“？”听见老头感叹的话语，宋萌一脸不解。
老头抚了抚胡须，来到宋萌身前，说：“女娃子，你是修士吧？可惜你的灵根已经枯竭，经络已经萎缩，修行之路到此为止了，山下有个村庄，带着男娃子好好安居吧。”
宋萌低下了头，“谢谢。”宋萌抱起夜天涯，“我可不可以给她买件衣服？”看着木清妍水汪汪的大眼睛，宋萌开口问道。
老头摇头，“我的规矩，不收人任何东西，你安心离去便是。”
“宋姐姐。”木清妍拉着老头的衣袖，双眼起了泪花，她十分喜欢这个认识不到半天的大姐姐。
宋萌勉强笑了笑，右手放到腰间，“我这有一空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