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雷前辈曾以一己之力,对抗百人不败,当时南北有多少人进京,就是为了一睹雷前辈的风采!”柳乾沉声道:“而我们柳家,当时在那位长辈的带领下,也是雷前辈的忠实拥趸!”
“一人对抗百人?”秦风原本还在消化老头子的身份,但听到这话却哑然失笑,忍不住道:“你说的这是武侠故事吧?柳伯父,这‘玉面君子’的称号就让我想到江湖里那些cǎi_huā大盗了,不过要光是说这个绰号,也比较符合老头子的人物形象,只是玉面改成垢面或许还要恰当一点。”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柳乾看了秦风一眼。
“这倒不是。”秦风轻笑了一声,道:“老头子虽然身手很好,但要真是赤手空拳对抗百个壮汉,除非对面都已经被他吓住了不敢动手,否则都是肉胎凡体,我自问我办不到。”
“我之前也想相信。”柳乾道:“但这件事是真的,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包括我当时在京城的几个朋友,他们都是比我们柳家高出一个层次的家族嫡系,也是君子会的人。”
秦风道:“那就是道听途说了,这个世界上,三人成虎的事情可不少。”
柳乾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三人成虎,这就是事实,而且百人都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壮汉,而是来自各大武学之地,少林,武当等等好手,还有一些是武演,都是练家子。当时那场战斗,可是震惊了所有人,在京城高层,流传甚广,而且目睹着很多,如果单单只是谣言的话,那断不可能。”
秦风听到这里,脸色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现代社会,像是少林武当早就没有了神秘的面纱,也不似武侠小说里那样拥有着飞檐走壁,隔山打牛的神奇武功,甚至他们的武功都只是作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要真正实战,现在哪有截拳道,截杀拳之类的厉害。
这些才是杀人之术!
不过,秦风虽然觉得这些门派的功夫不怎么样,甚至他以前龙牙任何一个特种兵都要强于这种人,可他心中却还是没有多少轻视。
毕竟这种门派传承了千年,没有点底蕴是不可能的。
而来自这种门派的百十个好手,居然打不过老头子一人?
就好像一百个特种兵,不,不说一百个,就是三十个,秦风要对付起来都极为困难了!
老头子有这么厉害?
看着柳乾郑重其事的样子,秦风也没打算去追究这件事的真实性了,而是改口询问道:“他为什么要打这一仗?”
“不知道。”柳乾摇头道:“我不是君子会的,我不清楚内幕。”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这么疯狂的?”秦风难拿自语:“又是玉面君子,又是以一敌百,想出名想疯了吧。”
“你信道家吗?”这个时候,柳乾似乎看出了秦风脸上的不相信,又多问了一句。
秦风回过神来,满脸无奈,道:“柳伯父,你怎么又和我扯到了宗教问题。”
“因为我觉得,雷前辈就有道家高人的风采!”柳乾一字一顿地说道:“而他之前也说过了,‘君子会’的君子二字,并不是翩翩君子之意,而是取自‘君子道器,道而不嚣’之意,道家号称无为而治,自由随性,也正好贴合。”
“听不懂。”秦风摇了摇头,道:“柳伯父,这么深刻的东西,我理解力有限。”
“难道平日的相处里,秦先生没有发现令师是一个道家中人吗?”柳乾问道。
而经过这么一提醒,秦风细细一想,似乎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老头子闲云野鹤,既不随波逐流,又不标新立异,过得潇洒从容。不正是道家的风采吗?
想到这里,秦风来了兴趣,道:“难不成老头子年轻时还有雄伟的目标,要将道教发扬光大?所以才成立了君子会?”
“这倒不是。”柳乾失笑道:“当今世界,凡是主流宗教,无非就是基督,天主以及佛教教徒众多,道家本就随心所欲,道观少之又少。雷前辈虽然惊才绝艳,但终究只是凡人一个,要给道家成立一个系统出来,也太难了。”
“这倒也是。”秦风点了点头。每个教派都有自己的信仰,也靠着信仰来增加教众之间的凝聚力,唯独道家的信仰是三清,而且自古以来和儒家一样都依附在皇权之下,这凝聚力太过薄弱了。
而说实话,在老头子的熏陶之下,其实他对这种所谓的道教的生活方式是颇具好感的,他自己的性格里就有这样的特点。当年“死翼”的称号,黑榜前三,说封山就封山,而龙牙也是,撂杆子说不干就不干了。
不过秦风又很奇怪,道:“既然君子会这么强大,那后来呢?老头子难道把它解散了?”
“不是?”柳乾说到这里,脸色再次变得凝重,道:“雷前辈纵横京城多年,但就在十五年前,京城发生了一件事。雷前辈得罪了一个强大的人物,最后一些人出面,成立了一个叫做‘除雷’的计划!在那场大战里,君子会被迫解体,而雷前辈逃遁,被逐出京城,从此不能踏足京城半步!”
“除雷计划?!”
秦风听到这个名字,莫名之间竟是想到了之前他参与的“雷影计划”,呼吸竟是变得急促了起来!
尽管除雷计划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估计不可能和现在有关,但就算是这样想着,秦风也依然觉得心中有些阴翳,总觉得有什么联系一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