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中的宅子够大,这样两拨人就不用见面也能分散的开,互不打搅,虽说好些都是清清白白没哪方面的关系,没名没分的住一起不大好,但再怎么也比和人家父辈人物一起过除夕的强。
周少瑜打算好了,自己就带着李清照,万巧巧,卞敏,还有一直都还没正式纳进门的陈硕真去和周家四虎吃个年夜饭,其他的女子则一起过。
至于随后的守岁,反正都在一个宅子里,也不算乱跑,也不费事,可以来回走动走动,两边不耽误。
况且买下庄子也有好处,周少瑜带来的种子本来就不算多,立马大规模推广那是做梦,来年开春就让庄子里的佃户种下,回头花钱买粮食换便是。
“爹,二叔,三叔,四叔。”一进门,周少瑜就主动唤到,可能是以前刚穿越那会的后遗症,一看到这四位,又想到那周家四虎的称号,莫名就有一种想捂脸的冲动。
虽说马上过年了,可黄仁杰很重视十几天后的上元节,老早就开始抓治安,正风气,周家哥几个也算是在巫县身居要职了,忙的不轻,也就是除夕能歇上一天,然后还得忙。
这会儿估摸着都是刚下职回来,一个个懒洋洋的坐着歇息呢。
“大侄子来了,啧啧,四叔可羡慕你,那温柔乡啊……”周四山挑眉打趣道。
“咳,老四,长辈要有个长辈的样子,这像个什么话。”老二周二山轻咳一声,道。
周大山到是没说话,对着周少瑜笑了笑,点点头,到是挺欣慰自家娃儿出息。
“那庄子买下了,正巧那老赵已经将产业卖的差不多,急着回乡过年,那庄子位置也不是很好,低价也就卖了。”周三山直奔主题,从怀里摸出一些个地契合约。
“一切顺利就好,这庄子可是有用着呢,三叔出马果然利落。”周少瑜赞道,接过地契瞧了瞧。这庄子除了培育更多的粮种出来,还有别的大用呢,只不过一时半会还用不上罢了。
这时候周大山才开口,叹道:“咱都是大老粗,收拾那么大的宅子可做不来,让你媳妇带些个人手去瞧瞧,该拾兜的拾兜,该采买的采买,咱周家苦了这么些年,也该过个红火的大年了,找我说,这宅子买的好,有了宅子,才觉得心里头算是有了根了。”
周少瑜一听就是苦笑,周大山这是小农思想还没放下呢,要有房子,要有地,心里头才能够踏实,问题是周少瑜可没打算做大地主。
再瞧另外三位,周二山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周三山微微摇头看向他处,显然是不赞同,说起来三叔已经越来越有野心了。
而老四周四山呢,则是搓着手掌道:“这宅子有了,可空落落的也没个意思是不,我说大侄子啊,啥时候才能娶个媳妇?”
周少瑜白眼一翻,您老还惦记着呢。
不等周少瑜回话,周三山就说话了,道:“瞧你那点出息,急个什么,只要能混出个名堂,还怕没女人?憋的急了你去窑子便是,咱周家现在不缺这几个钱,现在娶个媳妇容易,天知道靠不靠得住,莫忘了咱们是打算做什么,整日惦记着女人,迟早坏事,这一点你得改。”
周少瑜差点没对周三山挑大拇指,他是小辈,有些话不好说,周四山若老是这般,的确很可能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这会是周大山苦笑了,方才却是忘了自家儿子的大野心,四兄弟也是赞同的,结果却说了有了宅子就有根的话,这还真是够矛盾。
周四山脸色一苦,道:“咱这也不是老大不小了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短短五十年,这都过去三十多年了,还光棍着呢,能不急么,我打包票,只要能找一房媳妇,保准改。”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摇头,信他才怪。
周少瑜算是看出来了,周家四兄弟,便宜老爹目前保守的厉害,本事也有限,大事怕是很难委托。周二山,以他严谨的性子,能做的到是不少,但还差些火候,好在如今也受了影响,开始习字了。
周三山属于野心最大的,也是最早认知道自己的不足开始习字的,头脑也足够聪明,与人交际也是一把好手,缺点顾然还有很多,但假以时日,绝对能委以重任。
至于老四么,总是没个正行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放心,对付他太简单了,都不用动脑子,直接用个美人计,保准什么底都给漏出去。
哎,所以说,缺人才啊,尤其还是信得过的人才。
正这般想呢,大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唤到:“几位老爷,屋外打县衙来了人,说是县令唤几位老爷过去议事。”
周少瑜一愣,周家四虎住的宅子不大,也没下人,好端端的怎么冒出个老头来,还喊他们老爷。
周三山是最先反应的,一听声音直接站了起来,下一刻就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进了屋,嘴里还说到:“许老,都跟您说过都少回了,您是有才学的,咱哥几个都是大老粗,当不得您叫老爷,您就在这安生住着,若是觉得不好意思,咱拜您为干爹,就算改姓许都成,我就是您儿子,给您养老,好不好?”
另外三兄弟也赶紧站起身来,端茶奉水的,对周三山的话一点反对都没有。
周少瑜看的那叫一个稀罕,在大梁,同族之间的子女过继很正常,但姓是不会变的,正常情况下,没人愿意改姓,毕竟这意味着换了一个祖宗。
微微一想,想到自己在大明朝时候忽然得到的奖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