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开始的时候,来的人也不多。
余下了很多空位,看着数量众多的空位,云凌冷嘲道,
“邓尊伦,你这是宣传不到位吗?”
哪里是宣传不到位,看着一旁憋笑而扭头望向别处的风隐子,邓尊伦还能说什么呢。
澹台子昭和楚瑜相视一笑。
而司空皓却是凑到风隐子耳边,“谁给你出的骚主意?”
风隐子摇了摇头,否认道,“什么骚主意,分明是好主意。我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
“你该不会把他们都给砍了吧?”司空皓满脸震惊的说道,
“什么砍不砍的,多么暴力,我只是让他们出不了门而已,多在床上躺躺怎么了,多有助于睡眠啊。”
“断胳膊断腿的,这还有助于休息?”司空皓非常不同意风隐子的话。
风隐子轻轻拍打了一下司空皓,“别乱说,我下手已经够轻的了。要不是弋阳嘱咐让我不要下重手,我才不会轻饶他们呢。”
“原来是宋弋阳出的歪主意。”司空皓恍然大悟。
风隐子不知何时与宋弋阳统一了阵线,听到司空皓如此说宋弋阳,风隐子却是不带好气的说道,
“司空皓,别这样说弋阳,你不能带偏见看人。”
“你们什么时候上同一条船的?”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云凌似乎听到了某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他皱眉低吼道,“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没事,没事,我在想,今日怎么没什么人来,想必大家都很忙吧。”司空皓在风隐子将他的眉毛都挤得变了形后,他终于开了口,
听到司空皓如此解释,风隐子也附和道,“可能是前几日,天乐楼出了诡异的凶杀案,所以那些人都不敢来了。”
云凌并不愚笨,所以,看破不说破而已。
荣天住到谁府上都不关他的事,今日前来,只是想看一看宋弋阳又会耍什么小心机。
表演的人除了宋弋阳似乎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舞台上那么大,却是冷清无比。
邓尊伦想起那日在相侯府,那舞台也如今日这般,那曾属于他的舞台再也不会有了。
邓尊伦曾想过,只唱戏给一个人听,直至死亡,很可惜,那个曾为他搭建了一个空前盛大,且只属于他的舞台的那个人再也不存在了。
他内心深处凄苦悠悠,这五年里,他已经没有唱过戏了。
他已经找不到那个曾属于他的舞台了。
忽而,宋煜烈走近,在邓尊伦身边停下,“能请尊伦帮帮忙吗?”
“何事?”
“去幕后指挥一下曲调。”
“你应该很清楚,我已经五年没有登台过了。”
“我知道,真是事出有因,那指挥的师傅被人打伤了。”
打伤了?
凑过来偷偷听到的风隐子忽而感到不安,该不会是……
他派去的人打错了吧?
风隐子咽了咽口水,赶紧坐到了原来的位置,而且一本正经,目不斜视。
“那我也不能登台。”邓尊伦拒绝道,
“只是一个小忙而已,尊伦,为什么要拒绝呢?”楚瑜颜笑道,
“我实在爱莫能助。”
“还是不能走出来吗?”风隐子却是说道众人都是保持着缄默不言。
气氛骤然间变冷。
云凌也听到了风隐子的话,但他却当做没有听到一样,他完全像没事人儿一样。对于他来说,从郭好好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这是绝不可能的。
他偏执,他疯癫的偏执着。
云凌一直知道,他是一个偏执狂。
“尊伦,帮帮弋阳吧。”澹台子昭为了缓和气氛说道,
邓尊伦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
宋煜烈无奈只得离开。
“你何苦呢?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定然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子。”风隐子淡淡而忧伤的说道,
这似乎有些惹怒了云凌。
方才,他已经极力忍耐了,为什么风隐子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风隐子,若是不想朕把你扔下去,最好马上闭嘴。”
风隐子无奈,只能将嘴巴捂严实了。
宋弋阳似乎知道宋煜烈会碰一鼻子的灰。
“檀漓你来。”
“你怎么知道……”
“和尚不是常常敲木鱼吗,我觉得节奏感应该还蛮强的。”宋弋阳解释道,
“话虽如此,但你……不能认认真真的夸我一回吗?”檀漓抱怨道,
“不能。”宋弋阳冲他笑了笑,而后欠揍的说道,
故事开始了。
众人安静的看着舞台中央的一个人。
不应该说是一个人。
他根本就不是人。
那个穿着华丽衣裳的野兽躺在一个精致的棺木之中。
那是一个狮头人身的野兽,这就是男主人公。
男主人公家境优渥,富可敌国,但因为仇家的诅咒,让家族的二十七代接班人成为了一个狮子头的怪物并长眠不起。
为了让男主人公醒来,家族花了很多银子找了一个巫师破解诅咒。巫师告诉其家族,只有男人的真爱之血才可以让男人醒来。
所以,一年为了银子而从四面八方赶来这里的女人,女人们络绎不绝的来到这里,却在看到男子的脸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做男人的妻子。
渐渐地,开始广泛流传这座繁华而辉煌的城堡里,住着一个吃人的野兽的消息。
慢慢地,男人在那里等待了三十多年,只有一个老仆人待在那里照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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