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苏就像是个看客,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只在内心上演。

寇小楼就像是个演员,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好似一场表演。

楼下。

就是那次踢馆、那次雨幕、那次眉弓和侧脸带伤……的那个楼下。

但是这一次,同样的楼下、却没有雨幕,同样的男人、脸上看不到伤口。

走出电梯。

寇小楼穿着震武的短袖,掩盖着腹部和左臂的伤口,脸上干干净净的——脑袋里却不知想的什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正经,脚下步伐越来越缓慢,正小心翼翼的和身旁的女人拉开距离……垂头偷看长裙。

屠苏苏略有察觉,走动中忽然停步,一个回首带起裙角飞旋:“干什么?”

寇小楼毫无破绽,低头仍是低头,缓步仍是缓步:“累了。”

屠苏苏不解人意,原地站着,等寇小楼前来并肩而行:“累了就换个工作呗。”

寇小楼不解人意,原地站着,等屠苏苏走了再偷看长裙:“传武复兴,任重道远。”

屠苏苏不动:“传武复兴?好大的名头!”

寇小楼不动:“虽千万人,吾往矣。”

屠苏苏侧身打量着寇小楼,打量着这个已有两个月不曾见面的男人、打量着这个总共也只有数面之缘的男人、打量着这个正在表演‘累了’的男人……忽然道:“上一次,茶楼那件事,实在不好意思,怪我……”

寇小楼垂首打量着屠苏苏花色淡雅的长裙,小心翼翼的避过那一只垂在腰际的纤手,闻言,断然放弃了心中的yù_wàng,断然上步与之并肩,打断道:“没关系,区区小事,早就忘了。对了,那个什么……小钢炮的父母,身体还行吧?”

“没有大问题,主要是需要保养,需要调养。”

“呃,对了。你回去之后,如果方便的话,帮老瞎子也检查一下吧……”

“……”

停车位。

屠苏苏拎起裙角,坐进驾驶座。

寇小楼用双手轻轻的把车门关上,周到备至,礼貌备至……

屠苏苏是矜持的,正如那一袭长裙,已不能再更多主动了。

苏安妮是猖狂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被动为何物,张牙舞爪的打来电话:“喂,寇大爷,你给我上来开会!”

寇小楼刚要发火,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计上心头,手上一动、先把通话挂断,然后才是好整以暇的开口:“好的,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上来,”转头就对屠苏苏说道,“屠医生,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请你吃饭的……”

屠苏苏矜持,也许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寇小楼送走了屠苏苏,转头就接到了苏安妮的电话,顿时变脸如翻书,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你有事就吩咐任秘书和沈皮特去做,我全力支持、我绝不阻拦,就这样,我挂了,你别再打过来烦人了啊!”

苏安妮气得一把摔掉手机——本来是‘老娘吃亏了’的心理,突然间变成了‘老娘竟然被嫌弃了’的愤懑!

天上。

日影西斜。

寇小楼既不想上班也不想开会,徘徊良久,选择乘坐公交车,去到省城步行街看美女,妄图散心解闷——怎知道,往日百试百灵的绝招却突然失效,当他如愿的看到了满眼的美腿,却莫名的愈发狂躁!

“咕咕……”肚子又饿了!

“叮铃铃……”手机又响个不停!

烦躁!

寇小楼干脆打车回到宿舍,在楼下随便吃点东西,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嗒……”

卧室里,寇小楼的鼾声中忽然混进了什么东西。

“呼……”

苏安妮蹲在床前,一口二手烟喷向熟睡中的男人脸面。

薄荷味……

寇小楼睡梦中一惊,猛然睁眼:“你!你……”

苏安妮站起身来,俯视道:“男人嘛,干完那事,不就是呼呼大睡吗?”

寇小楼渐渐清醒,坐在床上咬牙道:“苏安妮,你还能走得动道!”

苏安妮面上抽搐,忍住怒气,呵呵道:“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你自己就没数么?”

寇小楼看看时钟:“要不是他们快要下班了,老子!”

苏安妮神色嘲讽,开灯道:“姓寇的,你要对我负责!”

寇小楼起床套上裤子,隐隐对峙,闻言胆颤,正欲回击,忽然福至心灵:“行,明天就去办证,后天就办酒席。”

苏安妮拳头一握,忍,没忍住,反唇相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个灰孙子!占了便宜举算了!还想娶老娘!做的春秋大梦去吧!”

寇小楼放心了,套上t恤,反唇相讥道:“我就说嘛,老子全程被动,你一个占尽便宜的人,还要让我负责,难道这天底下还就真的没有公道了?”

苏安妮差点就被气晕,若不是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半晌后,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姓寇的,要不是你做梦都在念我的名字,要不是你用画了那两张素描,就你那个德性,跪倒老娘的面前……”

寇小楼呵呵:“中午那会,不知道是谁跪倒在谁的面前,跪了正面还跪反面……”

“嘿!”

“嘭!”

“哗!”

苏安妮捞起东西就砸!

寇小楼连续几个躲闪,一个飞扑过去……

也不知怎么回事,天雷勾动地火,又是一番盘肠大战……

两个精疲力尽的人躺在床上。

苏安妮仍然不肯老实:“我还要!”

寇小楼嘲讽:“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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