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小楼转头面相龙哥，再度嘴角抽搐：“要不要请老瞎子来做个裁断？”
龙哥又把孙洗山惊出一声冷汗，想了想才道：“不要。”
寇小楼经过了这一段折腾，气消了大半，狠狠的瞪了龙哥一眼——转身、深呼吸、调整表情，走到那个‘贾四柱’面前，一个抱拳、一个鞠躬：“对不起，教徒无方，让您见笑了。稍后，自有薄礼奉上，略表心意……希望，不会影响到你今天，比赛时的发挥。”
贾四柱手足无措：“我我我……”
寇小楼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转头唤来小钢炮：“你在老县混得久、混得熟，你帮我从老县叫个信得过的车子过来，帮我把龙哥捎到后街，交到老瞎子手上。”
小钢炮想问什么。
寇小楼转身。
师徒二人离开车间。
寇小楼直入‘管理人员办公室’：“朱大姐，弥经理，我打欠条，支给我一万块现金，用一个崭新的信封帮我装起来。”
朱大姐和弥经理动作麻利，配合娴熟，朱大姐开单子走账，弥经理取钱装信封，完事了才问一句：“你这衣服？啥事儿啊？”
寇小楼有一点暴怒后的疲惫，转头朝着门外：“进来！”
龙哥一张脸惨不忍睹，两条大腿外侧清淤斑斑，脸上的表情还藏着委屈。
寇小楼摇摇头，强打精神，解释道：“你想学商业格斗，无所谓，我也可以教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了：第一，你开始挨的巴掌，是因为你好高骛远，在我的一再提醒之下，你仍然还是——连基础都没打好就去跟人对练！第二，我后来打你的那些，是因为自私自利，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我说的这个别人，是贾四柱，是我，更是老瞎子！”
龙哥不解的眼神。
寇小楼气得点烟，谆谆教导道：“龙哥，你才学了几天功夫？满打满算，有四个月吗？你知道对练的规矩吗？寸止、点到为止、见血不伤，这些东西我都还没教你，你急急忙忙的跑去和人对练，是想让人认为我和你瞎爷没教养吗？”
寇小楼挥手，不允许龙哥解释和反驳：“我问你，你控制得了出手的轻重吗？人家今天还要进行比赛，还要争夺成为八强选手的签约名额！你在昨晚和人家对练，手上没轻没重的，不但消耗别人的体力，还可能留有轻伤。我问你，他今天要是被淘汰了，失去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我，我……”
寇小楼眼神一凛：“龙哥，你好高骛远、你自私自利、你不从师命，你处事不顾他人之死活、你给我和老瞎子脸上抹黑。”
寇小楼深深一叹：“念在你心智年幼的份儿上，这次，我就只是打你一顿、再把你送回老瞎子那里反省。如果你再有下一次……”
“我错了，我……”
寇小楼不听废话，把装钱的信封往龙哥手里一塞：“这个东西，你给我恭恭敬敬的送到贾四柱手上，再诚诚恳恳的道歉。如果他今天战败了，再说后话。”
“是。但是……”
寇小楼不听废话：“我知道，肯定有人教唆你。但是，这不是你逃脱惩戒的理由。只要你遵守我的要求，只要你考虑到了我和老瞎子的脸面，甚至，只是不忍心影响了那个今天就要比赛的贾四柱……只要你考虑到了任何一点，这件事情都不会发生。”
“好吧，师父。”
“去吧。顺便，让医生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