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假如她真的就那么找了一个情投又意合家世还相当的男人过日子,不是更好的事吗?
分明就是一个很皆大欢喜的结局啊!
邹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办公室,只知道每走一步,心口那里就像是被用什么尖锐的利器狠狠地划上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然后鲜血就不停从里面往外流个不停,顷刻之间疼得他五脏六腑都纠成了一团,可似乎这样还远远地不够。
他觉得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和毛孔都在跟他叫嚣着说,邹昊,你走出这里的话,就代表着你跟她永远都没有可能了,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你不能勇敢一点点?你明明在好几年前以前就开始准备一些事了不是吗?
既然都有了勇气去做一些事,又为什么不敢在她的面前去承认呢?
你总是想要去找一个合适一点的时机,那你有没有想过,老天是不可能这么一直给你时间的啊?
乘坐电梯的时间里,邹昊算是把这些年来他跟程俏俏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一切都细细地在脑海里过了个遍,这么些年来,他第一次地允许自己把这些事情都往深处里去想,从前,他是想着想着就自动地躲避开来的。
他在想,是不是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慢慢地就会开始不经事,会开始认为人生已经好难了,活着已经很辛苦了,那为什么不努力追求一把自己内心想要的,所求的?
如果连这点勇气和魄力都没有的话,那还如何称之为自己还活着?
将心比心地想一下,换成了他是程俏俏的话,这么多年,她一定也倦了。
不是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吗?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就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心,那是你要不起的!
严格算起来的话,好似程小公主她自打认识了左汉华以后,对他一直就是爱搭不理的状态,虽然自从当年在英国时她知道任惠心怀孕以后,她就跟他保持了距离,但真的从来都没有这么冷漠过。
都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却陌生得像是俩个从来没有认识过的人。
邹昊思绪沉乱又烦闷地出了电梯,没有答案自己是要继续这样下去,还是直接冲上去告诉她自己所有的心意。
因为他发觉,这种吃闷醋的感觉真是要把他逼疯了!
而再长期这样下去的话,他都觉得不用程总再扣他什么工资,怕是他都要再贴给程总钱了!!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件事就是,这个世界上,惟一能影响他思想的人只有程俏俏!他可以冰山似的不为任何人所动,惟有程俏俏不行,但凡她有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他心里的千军万马就会控制不住地暴动起来!
这是本能,是他哪怕是有天大的自制力都无法控制的深爱一个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