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也是皱起眉头,沉声开口,这孩子的脾气怎么越来越暴躁了。

见程君也生气了,司诺抿了抿唇,低声开口,“反正,我的事,你别管。”

闻言,程君的脸色一变,他狠狠的咬唇,只觉得心口痛,他疼爱多年的儿子,竟然让他这父亲的不要管他,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怎么能不管,怎么能不在意?

可是此情此景,自己再说下去也只会是跟以前一样生气收场。

程君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儿子俊秀的脸,意味深长的开口,“诺儿,为父要说的也都说了,也都劝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话落,带着疲惫的身心起身离开司诺的房间。

司诺看着程君的身影在自己面前离开,暗暗咬唇,可到底也说不出半句挽留的话语,他没有错,父亲他迟早会明白的。

司长歌这一病,似乎已经没有好起来的可能,这次的病跟以前不一样,当真是病入膏肓了。

时凌一虽然取得些药引,那些药也很珍贵,但就如白慕云所言,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哪怕是得到再珍贵的药草也只是为他吊着口气罢了。

如今,也是活一天,算一天。

时凌一已经失去过一个她深爱的男人了,再也不能失去司长歌。

可是,她该怎么做呢?

她可以为司长歌做任何事,可,却无法从死神的手里夺下他。

看着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没有血色,时凌一的心也是空荡荡的,难受的很。

而他身体不好,赫林月也是清楚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经对司长歌失去兴趣,竟然一次也没来过。

时凌一也不想再看到赫林月那女人了,她现在最关心的依旧是司长歌。

但,她关心他的身体,而他自己却不那么在意。

时凌一看着被她抓一个正着的司长歌,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自己不过到厨房看粥好了没有,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他偷偷的处理账本。

这些天,他虽然一直是躺在床上,可却还是担忧商场上的生意,因此,总会让人将账本拿来给他处理。

时凌一是不愿他带着病处理,所以都不让下人将生意上的事来打扰他,可是,在这上面他却意外的固执,就算她不同意,他还是会偷偷的处理。

“长歌,你就不能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看着司长歌放在枕头下的蓝色账本,那本账本一小半都藏在枕头下,还是因为时凌一来的快,他藏不及时才被她发现。

这样的事,也不是偶尔发生了。

时凌一也是无奈,又心疼。

司长歌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的,他好不了了,也只是想在自己还能动的时候处理一些事情,让她,还有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只是,看着时凌一担忧的眉眼,他也知道自己又让她难过了。

“一一,你别担心,我会注意的。”

时凌一闻言,朝着司长歌走去,虽然气他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气他总想着别人,可是,呀,哪怕外表再冷,但心却是火热的。

只要是被他所重视的人,他就会将他们纳入羽翼之下保护,为此甚至不惜燃烧自己。

这样的他,怎么能让人不爱,又怎么让人不心疼呢。

“长歌,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生意上的事,交给我好吗?”

时凌一握住司长歌带着冰凉的手,一脸认真的开口。

“一一。”

司长歌想要说什么,可看着时凌一认真的神情却还是没说下去。

“长歌,我只是想替你分担,而且,你教过我的我还记得。”

司长歌听言,像是妥协一般,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看着时凌一尽是温柔,他微微的扬起唇角,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好。”

司长歌虽然脸色苍白,但他五官生得极好,哪怕气色不好,也依旧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目光,甚至因为他的病弱而更让人增添怜惜。

时凌一是不愿意见他操劳的,尤其他的病如此之重。

因为终于说服司长歌,而这天气也好,时凌一让人打造的轮椅也做好了。

司长歌已经没办法自己独自离开床,离开房间,时凌一便只能让人连续赶工做出一部轮椅。

这天,阳光正灿烂,风也清爽。

司长歌也许久没有出门见过太阳了,时凌一便扶着司长歌坐上轮椅,推他出门。

院子里,大树底下,阳光透着云层撒落下来照在树下两人的身上。

司长歌虽然是坐在轮椅上,可他还会继续看着账本,而时凌一就坐在他的身边,将自己不明白的指出来。

时凌一了解司长歌,他一直都是一个很认真的人,若真让他什么都不管也不可能,而她,也希望让他明白自己可以。

因此,她会在处理事情以后拿来让他做最后决定,这也是对他的尊重。

司长歌知道时凌一有天赋,但没想到她天赋那么好,很多东西自己才指点一二,她已经能够举一反三,自己,似乎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一一,以后,生意上的事你处理就好,不必再问我了。”

司长歌看着时凌一微笑,司家若是交给她,他也可以放心。

闻言,时凌一伸出手握住司长歌放在腿上的手,一脸认真,“那可不行,你可是我的老师,老师若不点头我怎么能做主呢。”

司长歌握紧时凌一的手,感受那手的柔软,他,又怎么会看不懂她的心呢。

她,一直是很温柔的人,


状态提示:第36章 无题--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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