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欲哭无泪，他现在就算再打开摄像机也无济于事了，因为他很清楚杜威接下来绝不会按照他的意图去做，只会不停地抹黑他严刑逼供，把假的变成真的。
杜威不在意地摸了下左眼，他的伤看上去很重，其实下手很有分寸，并没有对眼睛造成太大的伤害。
“亨利，你是否觉得只有这一处伤还不够，我可以再多来几下。”
杜威面带微笑，可亨利却感觉不到友善，只觉得那是魔鬼的狞笑。他定了定神，说道“杜先生，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如果我们真的要对你动刑的话，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明显的伤痕。”
“我当然知道，但是媒体会相信吗？民众会相信吗？华夏公安部会
相信吗？国际刑警组织会相信吗？最重要的是，你敢这么对外面说吗？”杜威一连串地问道。
亨利再次无语。
就算所有人都相信，亨利也不敢对外界明言。如果cia公开承认拥有“只会造成痛苦，却无法验伤”的手段，那么最先炸的就是美国民众。他甚至能想象得到，以往曾经被cia讯问过的人，全都会跑到法院去起诉cia刑讯逼供，索要高额赔偿。
这个锅更大，亨利真的背不起。
“亨利，我的朋友，我知道这件事你无权决定，但为什么不去向你的上级请示一下呢，何必拒绝得那么干脆呢？”杜威建议道。
“呃，好吧，我去请示一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自残了。”亨利说道。
“放心，我没有自虐的习惯。”杜威笑着回道。
亨利现在对杜威一点都不相信，出门的时候特意让人又打了监控，他心里甚至还抱着期待，最好杜威能够接着自残，那样就不用担心被讹诈了。
事情层层上报，吉娜听后也是大吃一惊“什么？那个华夏人竟然自残？”
“是的，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们不向他们情报的话，就向媒体声称受到了刑讯逼供。”亨利说道。
“法克！你为什么不拦住他？！”吉娜大怒道。
“我没来得及。”亨利委屈地说道。
“该死的潜龙！”
吉娜气得直拍桌子，但也拿杜威无可奈何，说道“好吧，答应他，把关于卡克斯顿的情报交给他们。另外，我让你们收缴他们的通讯工具，你们在里面找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在他们的手机里，找到几份加密文件，已经拷贝出来了，正在安排人破解。”落杉矶局长回道。
吉娜的心情好多了，虽然还不知道那几份加密文件是什么内容，但肯定是潜龙的内部文件，至少没有白忙活一场。
“给他们的手机里安装上追踪器，等等，还是安装木马吧，追踪器太明显了，肯定会被他们发现。”吉娜吩咐道，她可不是肯吃亏的主儿，必须要找回这个场子才行。
得到了局长大佬的首肯，亨利迅速返回，把这个消息带给了杜威。
杜威有些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只是卡克斯顿以往的情报？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这一拳挨得未免有点太廉价了。”
“杜先生，那是你自己打的！”亨利强调道。
“难道不是你用协助我们查案作为交换，我才承认这是我自己打的吗？”杜威反问道。
亨利本来是想套杜威的话，如果杜威承认下来，那么就会被监控录下来，也就不用再受他威胁了，可没想到他根本就不上当。
亨利很清楚，再纠缠下去杜威也不会中招，只能强忍住吐血的冲动，说道“杜先生，我们已经给你了卡克斯顿的情报，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们刚刚说的是，cia协助我们查案，要贯穿于整个查案的过程之中，而不是只这些过期的情报，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向国际刑警组织揭露你们的刑讯逼供。”杜威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