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男人偶尔会躲在窗户下,偷偷张望着屋子里的夜清筱,夜清筱就会对他笑笑,或者跟他说两句,一来二去,他们也算是熟悉了。

夜清筱不会说南罗国的话,被关在这里的将近两年时间里,倒是学会了一些,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跟男人交流,大部分都是听不懂的,只能依靠简短的单词来猜测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后来的一天,夜清筱忽然交给男人一个项链,让他帮忙报警,让人来救她,男人接了项链,却一直到夜清筱被带走都没再出现。

“我不是不想救她,我就是太还害怕了,那些人的就是魔鬼,我不敢。”男人声泪俱下,其实这件事也是压在他心底的一块巨石。

他亲眼见过那个男人在那个女孩子身上动刀子,往她身体里注射东西,那个女孩子疼的满脸都是眼泪,却咬紧了牙关没有哭出声来。

他也曾透过窗户看见那个姑娘躺在床上,脸色比死人好不了多少,悄无声息的模样,而那个老女人则是握着姑娘的手默默流泪。

他也想帮那对母女,可是他更在乎自己的命。

清歌闭了闭眼,该说这人自私吗?可是在面对生命威胁时,这才是一个人最正常的反应不是吗?

该说姐姐傻吗?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无人可以信任,这个男人身上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换做是她,也许她也会试试。

“求你不要杀我,求你。”男人看出了这个姑娘应该跟那对母女有点关系,见清歌这幅模样,顿时就害怕了,跪在地上,不断向清歌磕头。

水玥和司微澜默默看着,她们跟清歌一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这个男人当初真的拿着项链去求助,或许结果会有所不同,也或许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你走吧。”清歌说道,话是对着男人说的,她将项链收好,站起来直接走了。

水玥踢了男人一脚,跟在了清歌的身后,司微澜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也跟着离开。

三人回到临时住的地方,清歌拿出了本子,开始研究那一串串日期。

她将破译好的数字写在空白的纸上,写着写着,笔尖开始颤抖。

水玥就坐在她的身边,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清歌。”她神情担忧。

清歌低着头,死死地盯着纸张,嘴唇咬的都出血了也没注意,水域一惊,握住了她的手,“清歌,你怎么了?”

清歌抬头,水玥这才看见清歌的眼底已经是一片赤红。

“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清歌低声呢喃,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水玥和司微澜都被吓了一跳,司微澜犹豫了一下,拿起那张纸,看着上面被清歌翻译过的数字,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的眼神瞬间变了。

这上面写的是他们在夜清筱身上做的药物试验,以及夜清筱的感受。虽然夜清筱只是简单的几个字的描述,可也能从这些寥寥无几的文字里,看出那段时间她经受的痛苦。

那些人似乎很惊讶于她身体的承受能力,因为一般人,在经历过这样的药物试验后,顶多半年就撑不住了,而她那样的身体,不仅撑住了,还撑了一年多,甚至隐隐还有抵抗力变强的迹象,这似乎使得他们更加兴奋,不断对她加大了药物的剂量。

“清歌。”司微澜嗓音微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一个外人看到了都觉得残忍,无法接受,更不要说清歌了。这是她的亲姐姐,恐怕她心中的疼痛是他们无法感受到的。

水玥见两人这样,一把夺过了那张纸,经过清歌翻译的数字很容易就能破译成文字,水玥一边看,手上一个不注意,那张纸就被她撕成了两半。

她的眼底满是冷意,看着清歌,缓缓开口:“清歌,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会帮你报仇,不管你的仇人是谁,我都会帮你。”她的神情坚定。

清歌低着头,看着手心的那条项链,最终也只是将项链放在了贴着心脏的衬衫口袋里而已。

她只站起来,哑声说道:“我们走吧,既然老板不想现身,那我就只能逼他出来了。”

水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却什么都没问,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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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靳修溟抵达京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冷文冀。

冷文冀作息一向规律,刚刚睡下不久,忽然就听到了阳台上传来了一些动静,他睁开眼睛,手摸到枕头底下,将枪拿在手里。

他没有坐起身,只是将枪上膛之后握在了手里,眼睛则是盯着阳台的方向。

借着月光,他看见阳台的门开了,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刚刚举起枪,就听见那人说道:“二哥,是我。”

冷文冀一愣,赶紧将枪挪开,然后打开了卧室的灯。

来人自然是靳修溟。

冷文冀看清是他,彻底松了一口气,将枪放好,没好气地看着他,“好好的大门不走,你爬什么窗户,我刚刚要是没反应过来,就开枪了。”

靳修溟摸摸鼻子,这坏毛病都是被某人给带的,想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某人就很喜欢三更半夜爬他的窗户。

“不想惊动别人,就从窗口进来了。”靳修溟解释了一句。

冷文冀坐起来,靳修溟则是拿了一件外套扔给他,“披肩外套,别着凉了。”冷文冀的体质很差,吹点风就容易感冒。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靳修溟离开京都没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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