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心里最恶心的还是那些口口声声打着“爱情”和“自由”的幌子,而行畜生之事的人。
在穷困潦倒之时娶了一个貌丑女子,利用别人兴家伺候自己和父母,就美其名曰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后在家境好了或者遇到漂亮的女人,就说“这才是真爱”。
你真爱就真爱吧,既然不爱原配,那就放原配自由啊。
可是不,他们并不,他们还要原配继续给他们当牛做马,甚至照顾他和他的真爱,大言不惭“怕一纸休书让对方没有颜面”。
就算是还有一点点的良知,既然知道“休书”会让对方没有颜面,难道就不能和离?
这样的人偏偏还在外面标榜自己是一个多么忍辱负重的伟大的高尚的人!呵呵。
卓云溪性格十分豪爽,能够把曾经那段可能在普通女子眼中是一生耻辱,让自己和家人蒙羞抬不起头的事情,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来,想来她早已释怀。
卓云溪说道:“……所以了然道人是我卓云溪的大恩人,只可惜我醒来后还从未见过她。这些年我也多方打听,只求有朝一日能当面拜谢。”
素辛心中便不由得有些失落,敢情她也不知道啊。
卓云溪想了想:“不过,我大概在两个多月前听说有人在飞云道观看到过了然大师,只是后来我连忙追去的时候并没有碰到,想来是我的缘分还每到啊…”
“飞云道观?”素辛心中一动,貌似那天在荒山上的时候,九娘和玉成两人谈话中也提到过飞云道观的名字。
卓云溪点点头:“没错,就是那里。不过大家都说了然大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切都要看缘分…哦,对了,你找了然大师做什么?”
素辛:“我啊,我接了一件案子,牵扯到几十年前的一桩旧事,听说过了然大师,所以便想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哦,是这样啊……”卓云溪没有继续追问。
聊着天,很快就到了飞云城,素辛谢过卓云溪,辞别之时,对方朝她喊道:“你若是真碰到了然大师的话记得告知我一声哈,我在飞云城的卓家庄。”
素辛笑着应下:“好的,一定一定。”
飞云道观在飞云城往西南方向一百多里。
这边属于浅丘陵,到处都是低矮的小山坡,长着稀疏的植被,看起来比较贫瘠。
沿途有一些村舍,偶尔洒落小的集镇,与飞云城的繁荣相比实在太冷清太寥落了。
素辛没有再骑马,主要是自己这样的行动一会进山一会下河,反而是个累赘。
索性走走看看,欣赏一下沿途风景也是好的。
第二天的时候,素辛在经过一个小集市,照例一边购买食物,一边打听一下这里的风土民情,就看到一个挑着挑子的黝黑中年男人一副绘声绘色的样子讲趣闻。
“啧啧,那张大娘子真是可怜啊…想当年张老大得病的时候,她可是磕着去的飞云观,从了然大师那里求来灵丹,才把他的命救回来,没想到现在她自己得病了,这才刚刚倒床呢,就把棺材板给做好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接着道:“可不是么,那年我亲眼看到张大娘子三步一磕头,脑袋都磕破了。对了,我记得上一次赶集的时候碰到她还好好的,怎么这就不行了?”
这里是每五天赶一次集。
另一个穿着皮褂子的男子说道:“没错了,就是赶集那天晚上出的事儿……”
其余人都伸长了脖子,面上表露出来的关切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八卦,“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是这样的,你们都知道张老大就好那两口,那天天都黑了还没有回去,然后张大娘子就出来找…我听我娘说,看到张大娘子把她男人从后山的乱葬岗里背出来的,啧啧,老远就有一股恶臭…”
“然后呢然后呢?”
皮褂子:“其实那天我和我娘们儿都在刘员外家做工,晚上主人家请吃大肉,所以这些都是我娘告诉我的。张大娘子把她男人背回去没多久,就传来张大娘撕心裂肺的哭号,我娘这人也是好心,就连忙跑过去看看。然后就看到张大人事不知,口眼紧闭,听说嘴里啊还,还……”
人们都紧紧盯着皮褂子的嘴巴,“还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
“要咬着一块肉……”
“肉?”
“是死人肉…我娘说一看就是人胸口上的那一块,那个玩意儿还在上面了,肉黑紫黑紫臭烘烘的,还有蛆虫在上面蠕动。”
人群就发出“嘶”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妇人一副恍然,“哦,我倒是想起来了,就在十来天前村尾那家老瘸子死了,他五个儿子用烂席子一裹直接丢到后山的…”
皮褂子:“那应该就是了。他们用尽了办法也敲不开张大的嘴,那张家老娘就埋怨儿媳妇没有照顾好丈夫,说要是男人死了她就是个寡妇…你们也知道的,那张大娘的嘴可厉害了,给儿媳妇立的规矩大着呢,那张大娘子也是个软弱的主,被拿捏的死死的,于是张大娘子就用自己的手扳开张大的嘴巴,用手指抵住才把咬着的那块肉取下来,而她生生被咬断了一根手指…”
“就在两天前吧,来了一个道人,说张大是撞邪了,而且是有因果关系的,必死无疑。然后张大娘便怂恿张大娘子救自己的丈夫,那张大娘子也是个蠢的,果真就去求那道人,说只要能救她丈夫她什么都愿意,还以死相逼,啧啧,你说人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