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黄绸布放的时间有些久了,上面能量逐渐消散,素辛只依稀辨认出一部分。
月亮冢?
难道说的是月亮村的那个堰塘下的诡异地宫?
再根据这里事情发生是在十年前,而月亮村最开始死人也是从十年前开始。
是柱子从外面回来,然后不久就死在那堰塘里面了。
位面太巧合了吧。
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联系?
若是这张困灵符是用来将那乌龟石上面的阵图加强的,可是为什么又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柱子为什么会突然淹死在客栈的水井里?
……饭菜的香味传来,素辛跟三娘、明仔一起吃了早饭,因为她的饭量很大,直接把锅里剩下的全部干掉。
这里的灵气十分稀薄,静坐调息半天都没有几颗灵气,还不如直接吃来的更直接。
既然把人家的饭都吃完了,所以素辛又额外多给了几个铜子。
素辛对三娘说道:“我想去看看齐县爷办案,你帮我引荐引荐吧。”
三娘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想到对方竟然一下子就说出老余的样子…不管怎样,肯定不是普通人。
万一对方真有本事,若是能把这十年来的结解开,她也可以安心了。
三娘连忙应道:“好,反正店里也没有客人,我便带你去吧。”
两人出了门,明仔站在后面目光阴鹜地看着她们的背影。
素辛似有所感,不期然地扭头看了过去,只觉得有什么的东西从眼前一晃而过。
再看明仔时,他已经转过身,手里拿着扫帚开始打扫起来,就好像刚才那冰寒的视线只是素辛的一种错觉。
两人到了县衙门口,就看到一个老妇站在空地上双手像拜神一样一扬一俯地哭喊着,求青天大老爷帮她儿子主持公道…
在她旁边跪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年轻女人,头发散乱,脸上和露出来的手上多处青乌和指甲挠的血印子。
周围已经聚了一圈老老少少的人,纷纷指指点点,对紧闭的县衙大门议论纷纷。
“……唉这才几天,怎么又出事了,依我看这个齐县爷也待不了多久了。”
“我听在衙门里当差的水生说,这段时间齐县爷都在衣不解带地查案子,我看这个齐县爷跟之前的都不一样,万一真能抓出那个凶手呢?”
“我看难了……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没抓到,我看就是那些‘东西’干的。这个城迟早要被祸祸光了”
……老妇很显然非常不满周围人的说法,一手抓着年轻女人的头发,一下子就揪下来一大把,头发根部还带着血迹。另一只手往女人的脸上招呼……
女人只缩着脑袋捂着脸,呜呜地哭,“没有,娘,我真的没有”
老妇很不解气,便摁着女人的脑袋往地上狠狠撞去,一边打骂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鬼?哪里有鬼?我儿子一向老实的很,孝顺又懂事。那些鬼要害人也应该去害那些恶人,怎么可能害我的儿子?是这个贱人,是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儿子。”
没想到一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三娘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叹着气“唉,城里每天都在死人…有些就是睡在床上,第二天醒来都冷硬了。所以弄得人心惶惶,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有些留下也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或者还心存侥幸…”
素辛没想到这秭归县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她抬眼扫了一圈,人们面色晦暗,虽然没有鬼气,但是因为人的生元精气弱了,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衙门还没有开,素辛朝几个凑在一起议论的妇人走去。
“唉,没想到又死了一个。只是苦了巧娘…”
“喂,你说究竟是不是她把自己丈夫害死的啊?”
最开始感叹的妇人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巧娘就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p来,温顺的就像兔子似得。而且她娘家那边人早就死光了,要是婆家又败了,她靠谁啊?”
“可是我刚才听说,她丈夫是死在床上的…”
那妇人瘪瘪嘴:“你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我就住在他们家隔壁的,我可知道的清楚的很。那王婆子是连儿子和媳妇的那档子事都要管的。生怕媳妇把他儿子给‘榨干’了,所以每个月规定只能一次,并且还要算好时间,睡到一半就要去把媳妇拉走…”
周围传来一阵“咦”的声音,婆婆当到这种程度就有些过分了。
“你们不信就算了,要不然这么几年肚子没见动静?也是王婆子自己说漏嘴说出来的,还觉得自己能把媳妇管的服服帖帖的多么了不得似得。哼,她不让她儿子跟媳妇睡,他儿子就去喝花酒,还把巧娘的嫁妆都拿去败了。那王婆子便拿‘夫妻一体’来说事儿…我看啊,这次肯定是她儿子自己去外面河花酒伤到了身体根本,却要赖在媳妇的头上。”
……三娘没想到对方还喜欢去凑八卦,便过来拉素辛。
素辛虽然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是从周围人的议论可以了解到一点,那就是中间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婆婆,一个是媳妇。
儿子死了,婆婆觉得是媳妇把儿子害死了。
外面吵闹了一阵,衙门打开,一个穿着洗的颜色发白的官服的青年男子。
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眉头紧皱,面容十分严肃。
也不让人进堂去审问走那些过场,直接就开始询问情况。
叫做王婆子的老妇哭嚎着强烈要求直接将她媳妇拉去砍头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