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定睛一望,疑惑地说到:
“你是......江小兄弟?”
江远哈哈笑道: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蔡老板,这不会就是你的庄园吧?”
“正是,正是,”蔡老板一边回答,一边打量着江远身上的制服,“这是捕头皂服,江小兄弟你......”
江远回答道:
“承蒙阳城中各位大人厚爱,我也弄了个捕头当当。”
蔡老板听到这里一声惊呼:
“啊!你就是那个新捕头江远?!”
随着蔡老板的惊呼,一众青壮都是一惊,跟着纷纷后退一步。
所有人好奇又敬畏地偷偷打量江远,同时窃窃私语:
“这就是新捕头江远?看上去好年轻,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一样,真的和传闻中一样可怕吗?”
“人不能貌相!这个新捕头狠着呢!一上任就杀得阳城血流成河,今天听说大河帮的帮众就被杀了上百个!”
“不仅狠辣,还不讲情面。人家大河帮帮主狄旭东不仅没有得罪过他,还送过他一套宅院和一个美女。结果呢,第二天就被这个新捕头找上门去,活活打死!”
“我也听说了,先在都没有人敢给他送礼了,就是怕落得和狄旭东一样的下场。”
“先在都传开了,他现在不仅号称阳城第一高手,还是阳城第一杀人狂魔!贪财好色,嗜杀成性!”
......
如今江远的六识已经灵敏非凡,尽管人们将声音压得很低,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由得无比郁闷,几个时辰前筵席之上,周存剑不是说阳城百姓竞相奔走,传颂自己的功德吗?怎么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此时只听蔡老板冲着一帮青壮喝道:
“你们干什么?快把家伙都收起来,这是官府的差爷,你们想要被抓进大牢吗?”
一帮青壮吓得浑身一颤,匆匆把手里的刀枪棍棒仍在地上。
蔡老板从青壮背后走上前来,满面讨好的笑容:
“江捕头夤夜到此,不知道办的什么案子,需不需要鄙人帮忙啊?”
江远没有回答,而是指着那帮青壮问道:
“蔡老板,你们深夜如此持械警戒,不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蔡老板和那帮青壮一听,纷纷吓得面如土色。
如果真的被这个新捕头误以为他们在干不法勾当,那可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冤枉。
当即蔡老板急忙对江远说道:
“江捕头,县令蔡行才大人乃是鄙人堂兄,鄙人深受蔡大人时时教诲,又怎么敢做违法乱纪之事?这帮青壮,乃是鄙人请来的采茶客,在这采茶季节暂住在寒舍,可都是安分人呐!”
说到这里,蔡老板的面上浮起恐惧:
“至于为何我们如同惊弓之鸟,那是因为......府中遇到了晦气的事情......”
这时,只听一名青壮说道:
“那不是晦气的事!那是关乎人命的事情!”
蔡老板听到这里,面色一恼,回头怒骂:
“你们这帮泥腿子!那母子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我早就说过了将那对母子赶出去,死就死他们两个。你们偏偏要保,万一死更多人怎么办?先在你们瞅瞅,搞不好还要连累江捕头,到时候你们担当得起吗?”
那名青壮脸色透露着倔强,他转过身来面对江远,然后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还请江捕头为我们做主!”
瞬时,其余的青壮也纷纷跪下:
“请江捕头做主!”
蔡老板见状,气得直跺脚:
“你们......你们......”
江远无奈地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
蔡老板只能回答:
“是这样的江捕头,出事的人是我庄园之中请来的采茶客,夫妻俩干活,同时带着个小孩。今天他们一家去走亲戚,晚上的时候,女人和小孩都回来了,男的却弄丢了。最重要的是......那小孩的身上带着鬼手印!”
“鬼手印?”江远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这种东西。
蔡老板此时极为气恼:
“江捕头您说,这不是进我家害人吗?我当场就想要把那母子赶出去!偏偏这帮泥腿子,就是要保下他们,还弄得我家戒备森严仿佛要作乱一样,导致江捕头差点误会。”
江远眼睛一亮,出现了鬼手印,就会很快出现妖鬼。
他当即高声对那帮青壮说道:
“大家放心,本捕头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现在带我去看看那小孩!”
一众青壮闻言纷纷大喜,他们站起身来分开一条道路,口中不断道谢。
江远当即朝着院子深处走去,同时对蔡老板问道:
“对了,这附近有个地方闹鬼,官府还立过碑,蔡老板可知道?”
“知道知道!”蔡老板说道,“就在正南边,从我们这过去的话,也就一个时辰不到的路程。”
江远的脚步陡然停住:
“一个时辰......糟糕,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得走了!”
当即江远扭身就要走。
现在快要到寅时,一个时辰之后正值黎明前夕。如果等到天亮,那么凶地之处的妖鬼定然纷纷隐匿。
此时留在这里处理那鬼手印,那么搞不好这一趟就白来了。
要想探寻凶地,又得要等到入夜。
现在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又怎么浪费得起